“皇，黄公子，您不必自责。”方茴说道。

虽然在人皮面具下，方茴看不见公子宸陛的任何表情。

但是，仅凭着他跟在公子宸陛这许多年的经验来看，公子宸陛的心情并不好。

当然了，不好的原因就是北区的这一群人了。

“公子，你要看淡这一切。早在我还是杀手的时候，闯遍了慧牟国的大江南北的时候，就已经看惯了。像这样的情况，早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不过是现在在天子脚下而已。”方茴看着路边的冻死骨说道。

“难道北区的知引不管管？居然不上报！就这样看着事情的发生吗？”公子宸陛怒道。

“唉，虽然我的命在你手上，你是我的主人，按理说我只需要服从你的命令就好，但是，公子，你在位这几年还有当太子那几年，你对于朝臣的制衡本领是不错，宸王殿下肯定是不及你的。但是，按照宸王殿下的说法，他觉得你没有看见慧牟国的其它面。

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些县令就是皇帝。只要他们每年按时纳税，在有钱打点一下各方各面，谁管那些布衣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身在高位，就算你有火眼精金，你也不可能将你底下的人看得稳稳妥妥的。”

方茴运用传音术给了公子宸陛，口中仍旧叼着一根不知何处摘来的狗尾草。

虽然这不是他的结论，至少是宸王殿下游历各处得出的结论。

皇上，你能有这么一个时时都替你着想的弟弟，简直就是大幸啊！

虽然宸王殿下救了我，但是我可是被他卖给你了。你这个主子一定要靠得住啊。

虽然你对我还不错呵呵，爱钱的本性告诉我，其实，做个主人，你比宸王殿下好多了。

至少你会跟我交心，而宸王殿下只会像榨油机一样把我压榨得一滴油不剩。

你不知道啊，他可是给了我一大本书，叫我一字不漏地背下来，等你遇见治理国家的困扰的时候将它当做建议或者心灵鸡汤给你啊。

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我可是在他出征前两天背下来的。还是在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压背出来的。

当时吓得我腿软啊。

明明比他的年龄大了两倍！为什么他那么强啊！

“风樊飞就生活在这里？”公子宸陛深吸一口气，问道。

“是。公子，现在去见他吗？”方茴问道。

“嗯，见完之后去知引府上。朕倒是要看看这个知引是怎么当的！”

“是。”方茴回道。

一阵沉默过后，公子宸陛看着方茴，没有说话。

“皇上，为什么这么看着属下？虽然属下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是，您身为一国之君，喜欢的一定要是女人啊，您这么看着属下——”看得属下心里发毛啊。

方茴的传音术是越说越弱。

“你想到哪里去了，”公子宸陛轻笑一声，看着方茴，“你觉不觉得朕作为一个皇帝，并没有朕想象当中的那么好。三弟无心于权势还有龙位。但是朕觉得若是三弟来做这个皇帝，一定比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