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工作,朱文杰并不想放人,无奈宋怀夏的态度坚决,最后还是不想闹得太难看,给了她工资,大家好聚好散。
在公寓里过了半个月深居简出的生活,一天出来拿外卖时,大雨倾盆而下,看着外卖小哥转身进了风雨,想想现在自己的堕落,宋怀夏决定等雨过天晴,一定要好好找工作。
于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捧着一叠简介的宋怀夏,走上了长路漫漫的应聘之路。
在这余下的半个月中,宋怀夏简直煎熬极了,不是公司挑她,嫌弃她资历浅,就是她挑公司,觉得职位不适合……
在她绝望时,想着要不要随便找个工作,先应付过去,再慢慢找合适的,结果接到了一个大公司的来电。
因为穷途末路,没有更好的选择,宋怀夏觉得新工作的内容很简单,等签了合同,打电话给凌爱才暗暗心惊,上当了……
“秘书啊,秘书啊,宋小姐,你听到这个词语,脑海难道不会浮想联翩吗?”凌爱痛苦的捂头,却是非常折服宋怀夏的运气。
找个工作,也能被国际大公司赏识请去当秘书,这是f大的学历,还是宋小姐那副皮囊太惹眼。
宋怀夏听得满头黑线,“凌爱小姐,你果然是搞新闻的人才。”
最后,无论怎么说,合同签了,宋怀夏还是很高兴的去上班了。
她的职位是总裁秘书,因为总裁出差了,新工作适应起来显得轻松很多。
这一天,宋怀夏一如既往的去了公司,正坐在电脑前翻看公司的一些数据时,秘书长走了过来,手里捧着文件,边对她利索的开口:“总裁今天从法国回来,五点到的国际机场,到时司机会过去接,不过,总裁七点有一场饭局,九点赶xx公司的晚宴。”
宋怀夏一一记了下来,听到她停下,抬起美眸看了过来,轻声问:“然后呢?”
秘书长收起文件,继续道:“在他从机场回来后,需要洗澡,挑选出行衣服,准备去饭店的前诸多事宜,这些需要你了。”
“就我一个?”宋怀夏很想装成熟稳重,来一个表现的机会。
可……她是新人啊,怎么都觉得仿徨。
秘书长很同情,很诚实,很沉重的点头,完了又道:“其她人不敢去!”
宋怀夏这才体会了一把职场新人的不容易。
拿了房卡,捧着笔记本,里头是从秘书团队里请教来,关于总裁一百多钟苛刻的生活习惯。
“这伺候的是总裁,还是帝王啊!”
其实宋怀夏更想说的是这根本就是帝王好吗。
国际大酒店的顶楼,总统套房里,宋怀夏观察了一遍作为总裁大人临时的居所,最后在橱柜面前停下。
第一百八十遍再次惊叹了一遍衣服的质量牌子后,宋怀夏才小心翼翼拿了一套衣服出来,在挑领带时纠结了一会儿,才挑了一条蓝色领带。
一切就绪后,接到秘书长的电话,“宋怀夏,你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安排好了。”
“总裁快到酒店了,你注意一点。”秘书长忍不住再次叮咛。
“好的!”
……
玉凉卿和助理一起下了飞机,助理回了家里休息,他晚上还有两个推不掉的应酬,只能回长住的酒店。
车子到酒店后,司机去了停车场停车,玉凉卿取了房卡,直接上了顶楼。
他刷了房卡,推开房间门时,明显察觉到不对劲,在看到床上折叠得不太整齐的衣服时,本来就冷的脸直接臭了。
将床上的衣服扔在地上,他掏出手机拨了秘书长的电话。
接话接通后,手插上腰,他暴躁的教训道:“不会做事直接滚蛋……”
听到房间里的声音,宋怀夏从浴室走了出来,语气公事公办的开口:“是总裁吗?您的洗澡水温我调好了……”
接触到男人清冷凛冽的眼神,猛然住了口。
玉凉卿望着白色衬衫,脸色微红的女人,冷凝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一些怔怔。
“总裁,是怀夏做错了什么吗?”
“我一定加强训练,您不要生气……”
“总裁,总裁……”
秘书长焦急了,在处理玉凉卿私人空间的事情,秘书部几乎没有人能胜任,不然她也不会支了宋怀夏这个新人去。
本想这个玉凉卿亲自开口点明招进来的新人,应该比较对他的胃口,说不定那些挑剔的毛病统统改了呢。
却不想还是这个样子。
这不说话,是更严重了吗?
秘书长心中后悔莫及,喊得差点万念俱灰了。
安静的空气似凝结住了,手机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葱白如玉的骨节寸寸收紧,十几秒过后,玉凉卿眨了眨漂亮的一塌糊涂的眼眸,才对着手机出声,“没事,挂了!”
没没事?秘书长近乎喜极而泣,又觉得玄幻不可思议,前一刻都开口让滚蛋的高冷总裁,竟然会改口?
宋怀夏见玉凉卿挂掉电话,才尴尬的移开视线,在触碰到地上的衣服时,目光一淬。
玉凉卿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刚刚还微暖的眼神,突然染上一抹不自在,不过这些情绪在他扑克脸的表情上,一点也没有泄露。
过了良久良久,宋怀夏才小心翼翼,恭谨的问:“总裁,你洗澡吗?”
“嗯!”玉凉卿轻额首,伸手去松领带,俊艳的容颜在灯光下,愈发的倾城夺目。
只是一眼,宋怀夏低下头,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在她低头的瞬间,玉凉卿也蹲下了身子,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自然的捧在怀里,走进浴室。
宋怀夏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然后才有后知后觉的痛苦感,世界一片灰暗……
总裁大人并非凌爱嘴里杜撰的糟老头,而是惊艳绝世的玉凉卿。
和她天生八字不合的玉凉卿啊。
所幸的是之后的事情并没有再出任何岔子。
亲自将冷艳高贵的总裁送到酒店门口,眼睁睁的看着他上了黑色世爵,宋怀夏如释重任的松了一口气。
回顶楼的路上,秘书长的电话刚好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