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望着马车远去,又踏上前程。
前行了一段路程,突然看见大道旁上一老丈躺在地上,旁边一个十多度女孩和七、八岁的男孩伏在老仗身边哭喊着:“爷爷、爷爷你醒过来吧。”。
云飞上前道:“小妹妹,你爷爷怎么了?”
那小姑娘转身跪在云飞面前求道:“公子,行行好,救救我爷爷吧!”
云飞看那老丈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人却处于昏迷之,看
来是由于虚脱导致。便道:“你们莫哭,你爷爷暂时昏迷,很快就会醒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姑娘跪着道:“我们是从凉州过来的,东突兵马经常扰城,十多日前他们入城抢走我们的粮食和牛羊,并把娘和爹爹抓走,爷爷带着我和弟弟逃岀来,一路上讨饭到此,爷爷几天没吃饭,到这里昏到了。”
这时候,那老丈悠悠醒转。云飞扶起老丈,取岀钱帒递道:“我只有二十两银子,你拿去到前面先吃顿饱饭,恢复了身力后再想办法吧。”老丈接过银子,又跪在地上给云飞连连叩头道:“公子,你是老汉的大恩人,老汉来世做牛做马,报你大德。”
云飞拉过那个小男孩,交给老丈之手,转身而去。
却说燕山派刀剑双英金豹、班虎两人大闹了长风镖局之后,对司马长风的触及很大。
司马长风对司马长云叹道:“这金豹、班虎两人冲着我们镖局来,这件事对我们带来很大麻烦。”
司马长云沉思良久,“我想镖局目前最大的问题不是麻烦,而是困扰。至于那琉璃琴已经回到托镖者手中,与我镖局再无关系,我们对保琴之事死不认帐,这麻烦自然也会免去。不过今日与这紫刀金豹一战,完全暴露岀了我们的差距,镖局内除了我二人外,尚无人是那金豹的对手,现在如何提高镖局的整体势力,这才是关键问题。”
“大哥有何良策?”
“我想首先应加强镖头镖师的武功修炼,四大镖头应增
加为十大镖头,并将江大勇升为镖头,加薪鼓励。那张小虎也是镖头人选,只要有突出表现,也加薪升迁。同时巡查各处分局,发现人才,加以培养。其次,面向江湖武林,物色可用人才,高薪聘请,收揽进局,强我势力。第三,我最近去见空空师父,请他老人家坐镇镖局一段时日,对镖头镖师们因材施教,以求提高整体水准和实力。这些事,我们分别办理,你就负责在江湖物色英雄人物。”
听了司马长风一番言语,司马长云颇有振奋之感,点头言道:“大哥所言这三条,老虑极周,所见极是,就按此行事。我听说易州分局出了一个年少英才,武功绝高,罕逢对手,一把神龙神宝剑败了许多黑道成名人物,在中条山一剑降四虎,赢得了一个‘神龙剑’称号,大哥可知此事?”
“我听说有这么一个人,但不知他一剑败四虎的事情,这应该是最近发生的事吧?”
“是最近的事。”司马长云答道。
“这中条山四虎成名多年,也是黑道响当当的人物,能单人只剑降伏四虎,其功力自然不同凡响,值得重视,看来我有必要亲自考察一番,你可知此人姓名,多大年纪?”
“这人名唤杜子龙,今年也就十八、九岁。”
“如此年龄,有此成就,不知师出何门?”
“据说这杜子龙自小好武,十五岁那一年冬天,他随父进山打猎,在林间雪地上偶然发现一老人躺在一棵树下,身下鲜血染红了那片雪地,杜子龙发现那人还有气息,就和父亲把那人抬回去救治,那老人在杜子龙父子的救治下,很快醒了过来,杜子龙请来大夫,开了疗伤之药,杜子龙精心照顾,不多日,那老人伤口愈合,身体渐渐恢复。慢慢好了起来,能够行动自如。那无名老人受杜家父子救命之恩,十分感激。有一天,杜子龙在院子里练武,被无名老者看见,便送杜子龙一本剑谱,让他按秘藉修炼。从此以后,那无名老者便在杜家住下,一边疗养身体,一边指点杜子龙武功。三年后,杜子龙剑术有成,无名老者离开。自后杜子龙不忘无名老者嘱咐,天天苦练武功剑术,七、八年之后,终于大成。于是便自己一身本领投身于易州分局,后来果然一呜惊人。”
“这无名老者,不知是何许人也?”
“这就不清楚了。据说是一神秘杀组织的绝顶高手。”“怪不得易州分局也名声大振,生意兴隆。想我长风镖
局如今在神州之内的有十二分局,几百多名镖师,生意也遍及大江南北。但如果处处都像易州局,人人都如杜子龙,何愁不能恢复当年风云帮的辉煌。”
提起风云帮,又牵动了司马长风的梦想。当年风云帮,一面风云旗,帮内皆高手,威振环宇内,那是何等的气势﹗可如今风云两司马,保镖走天下,在刀尖上讨生活,还要靠江湖朋友给一些面子,稍有不妥,便会倾家荡产,甚至丢了性命。这与当年风云帮相比,那是多大的反差。
司马长云看见其兄神态,出言打断他的思绪,道:“如今这易州分局有杜子龙这般人物,也是我镖局之幸。据说他是本地人,这易州竞也有这等人物。”
“自古燕赵多壮士,这易州故来英雄豪杰辈出,古有大英雄荆轲就出在此地,曾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之千古绝唱。”司马长风又是一番感慨。
说到荆轲,司马长云突然想一个神秘组织来。心想那杜子龙莫非与那神秘组织有关?忙向司马长风问道:“大哥可知血杀门?”
血杀门是一个令人谈虎色变的杀手组织,据传杀门之内,个个都是绝顶高手,剑术非凡,江湖无与伦比,那组织首领,功力更是高深莫测。所以既使有顶尖人物被杀,也无法迫凶,因为既缺乏寻仇能耐,又无迹可察,那杀门行事,只是惊鸿一现,便失踪迹,使人难以追踪。
“血杀门?”难道杜子龙与血杀门有什么牵扯吗?”
“他的剑术既受传于神秘组织,况且又很高绝,怎叫人不作如此之想。”
“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可小视,我明日即赴易州调查,你坐镇镖局。”司马长风处事果决,算得上是雷厉风行了。
“如果此人确与杀门有关,我们将采取何种态度?”司马长云问道。
“这的确是一把双刃剑,但两害相较取其轻,到时候看情况吧。杜子龙是一个人才,对镖局也有贡献,我们不应拒之于外,有什么麻烦也只能承担了,能尽量保密那将更好。”
“大哥釆取这种态度也好,我觉得应调其人回总局,也是我们的一张底牌。”
“我也是这种想法,还是看他的意愿吧,我们也不能过分强勉。”
说到这里,司马长风又想起一事,道:“最近俊儿、敏儿分别有信,他们投身名门,勤学艺业,学有所成后将归回省亲。我想他们将来也必成两个年轻英才。我们镖局也后继有人,复兴有望。可是,那云公子外出好久,至今未归,不知他寻亲有什么结果,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那云公子自从南下追镖之后,失去音信,镖局至今未有他的任何消息。”
也许他寻亲有什么线索,去找亲人了也说不定。”司马长风猜测道。
司马长云突然想起一事,忙道:“有人好像在河洛一带发现青风堂总堂主带人追杀过一个少年公子,但不能确定被追杀之人是不是云公子。”
“有这事?那需要仔细调查了,果真是青风堂对云公子做了什么暗算,我们决不罢休。看来这易州之行我要推后了。”
司马长风不愧一方豪杰,处事果断干练,轻重明确,缓急分明。
“青风堂惯于一些阴谋勾当,听说最近与一些神秘门派有所来往来,并与西北部的一些什么势力有所来往,不知要掀出什么风浪来。”
“我们以后要多注意青风堂行动,免得着了他的暗招。”司马长风显得忧心忡忡。
“大哥也不必过分担心,想那云公子安然无恙,以他聪明才智,定不会落于奸人之手,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司马长云安慰道。
“但愿如此。”司马长风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