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佝偻老者也追问。

“谁是凶手？”杨万里也急忙问道。

“谁是凶手？姑娘知道吗？”房钧海也问道，不过语气却很平缓。

谢小月一时沉黙。

这可急坏了司马长风，谁是凶手，小月姑娘怎能知道，这真是言语不慎，自惹麻烦。

“姑娘既不知道谁是凶手，还打肿脸充胖子，站出来为别人开脱，说什么‘大谬特谬’，这岂不很可笑吗？”百事通面带着讪笑。

“这就叫自作聪明。”千算子有点嘲笑味地说道。

“不，这叫搬起在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找苦吃。”万无求站起身又补了一句。

司马长风站了起来：“你们三个人对一个丫头也太过分了吧？”

“过分吗？我们不过是请这丫头说出谁是凶手来。”百事通笑着道。

这时，谢小月却站前一步，怒声而道：“百事通！你们三个老东西，既然没有修炼成功，还跑出来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你听，这小丫头骂我们三个是‘老东西’，我们老吗？”

百事通回头向千算子和万无求两人问道。

“我们三个说老也不老，说不老也老。”千算子和万无求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三个别猪鼻子上插葱，装象。”

“这丫头有失家教，不过丫头，出言无状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我们只是问你知道不知道谁是凶手，你却生那么大的气，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

“这里没有凶手，让我告诉你什么？”

百事通一听这话，向司马长风问道：“这丫头是司马大侠的什么人？”

“是我的侄女。”司马长风答道。

“令侄女这一路上没得什么病吧？比如发高烧一类的。”

“没有。”

“那她怎么竞说胡话？”

这时，谢小月却放缓语气道：“百事通，我给你们三个改改名如何？你们三个既不要叫什么‘百事通’、‘千算子’、‘万无求’，也不要叫什么‘百事不通’、‘千算不灵’、‘万求不应’，还是叫作‘百无禁忌’、‘千算无遗’、‘万无一失’算了。”

百事通一惊，忙问道：“姑娘，你说什么？”

这回，百事通对谢小月的称呼却由丫头改称姑娘了，他向谢小月发问，谢小月却道：“流云无意，青竹无心，别让我把你们打回原形，我看你们三个还是坐回去吧。”

百事通三人听到谢小月言语，不声不响地坐回原位，不再言语。谢小月也坐了下来。

司马长风看这情形，却觉得有点奇怪。

众人一看，这几人怎么不吵不闹了。

房钧海对百事通道：“百事通先生，你看这寻找凶手的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百事通道：“有姑娘在此，那有我说话份。”

房钧海以为百事通赌气了，便道：“百事通先生，何必和小姑娘较劲，还是以大事为重。”

“我看，还是姑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众人一听，百事通还真的赌气了。

佝偻老者又站起来说道：“既然这丫头站出来搅局，那必定是司马总镖头的意思，还是让他说话吧。”

房钧海的目光看向司马长风。

“这，这…”，司马长风不知道这话怎么说，一下子为难起来。

谢小月又站起来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要逼我司马大叔说什么？”

“说什么？当然是说出谁是凶手来。”佝偻老者道。

“谁是凶手？谁是凶手？这里没有死人，那来的凶手？”

谢小月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都大惊。

房钧海站了起来，杨万里站了起来，苏思汉和银斯丽娃也站了起来，佝偻老者向前靠了两步。

那黑衣人虽没有站起来，却身子明显一抖，显然吃饭惊不小。

司马长风没有站起来，却大惊失色。

只有那百事通三人，没有情绪变化，坐在桌旁好像睡着了一般。

佝偻老者道：“这丫头莫非又说起了胡话？”

房钧海问道：“姑娘，你因何有此一说。”

谢小月缓缓说道：“你们可知道那‘龟息功’？”

房钧海又道：“龟息功那是修炼瑜伽术达到最高境界的绝顶功夫，江湖中会此功夫的也是寥寥数人，姑娘意思说他们四人用的全是龟息功，这怎么可能？其中还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也会龟息功？而且我查看也不像是龟息功。”房钧海自己似乎也不能完全肯定。

佝偻老者这时候没有声音了，是啊，当时怎没想到这一层，也没有从这方面查看，心下也疑惑起来。不过又一想，房钧海说的对，一个镖局内随随便便四个人都会龟息功？那不成了暴惊天下的事，那龟息功又不是小孩子玩加加，那么容易练，况且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会龟息功，那还当什么趟子手，当总镖头也超过了。想到此，立即道：“那绝不是龟息功。”

谢小月又道：“你们知道龟息功，也猜测他们用的不是龟息功，那你们知道‘闭息功’吗？”

“闭息功？”在场之人闻听又是一惊，司马长风惊诧不已，黑衣人身子抖动更大，房钧海、佝偻老者显得一怔一呆，杨万里也感诧异。

“姑娘，恕在下孤陋寡闻，没听过什么是闭息功？”房钧海不知，其他人更是不知。

谢小月接着道：“闭息功是比龟息功更高的一种功夫，两者不同的是龟息功是自己为之，闭息功是他人为之。闭息功是施功者给别人体内输入一种气机，替代了自身气机，使人休眠，处于假死状态。待这种外在气机消亡之后，自身气机恢复，人也就活了过来。”

“这种气机在人体内能维持多长时间？”房钧海问道。

“一般都是十二个时辰，这与人体内十二时辰血脉运行和气机变化有关。如果再要闭息，十二个时辰到后要准时重输气机，这种情况很少，因为输入气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需要绝高的功力，有这种本事的人天下少之有少。不过这人能同时闭了四个人的气息，那功夫也修炼到很高的境界了。”

这时不善于说话的黑衣人向谢小月问道：“姑娘莫非也会闭息功？”

“我只是从古籍上看到过对闭息功的介绍，怎么修炼就不大清楚了。不过听说这一功法失传已近百年，不料今天在此看到。”

“那么，我们那四个人当真没死？他们还能活过来。”杨万里关切地问道，面露喜色。

“当然能。”谢小月答道。

房钧海叹道：“这人盗宝不伤人，看来还是一位侠盗。不过这人伤人无形，盗宝无痕，逃之无踪，确是一个绝顶高手。”

“能在我们眼皮子下做出这事来，的确是一个厉害家伙。”佝偻老者又道。

“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屈指可数，这人会是谁呢？”

“这人就在我们当中。”谢小月说道。

众人又都大惊。房钧海惊问：“姑娘，你说这人就在我们当中，他是谁？”

一伙人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等着谢小月说出那人来。

“你们不是怀疑最后来到这一楼大厅的人吗？”

“姑娘是说苏思汉和斯丽娃两人？”

“我说的不是从内面，而是大门外最后来到这里的人。”听到此话，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