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陈学弟有先见之明,断此人结局不好,果然如此。”佐藤原感叹道。
李明道惊异道:这棋赛进程怎么如此之快,几位上去没有多少时间,就连连败下阵来?。
佐藤原道:“这正说明了这棋局的厉害之处。”
接下来有王绩、王梵志陆续灰头土脸地从楼上走了来下,二人脸色难看,神情窘迫。
一个叹道:“怪哉!怪哉!”
一个哀声:“奇也!奇也!”
两人叹着气走出弈天阁。
“这玲珑局如此厉害,谁还能破得了?”李明道失信心。
大厅之中,有人说道:“这玲珑局三百年来无人能解,岂是轻易可以破得。”
“凡事有立必有破,只是那破局之人还未出现。”
“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莫非这是上古神仙摆下的玲珑局,世间凡人破解不了?”
厅中众人一阵议论,纷纷扰扰。
正在此时,大厅中突然走进一位十多岁的少年来,那少年这气质超俗,俊雅非凡,一双明眸望着众人,面含微笑。
“这少年真如仙童下凡,如此不俗。”有人小声嘀咕道。
“不知是那一豪门华华公子,也敢登大雅之堂,来充风雅。”
“难道他也懂得棋道?”有人疑惑道。
“既使颇通棋理,又怎敢有破局之想。”
“这位少年,你是来参加破解破玲珑局的吗?”棋赛管事上前问道。
“今日偶然来此,闻知这弈天阁设下百年玲珑局,群贤齐至,英才汇聚,只想一观盛况。”
“原来是来看热闹的。”
“可是这位公子,这弈天阁只有参赛的选手,没有看热闹的观众。”弈天阁管事解释道。
“哦!那我就报名参赛?碰碰运气。”那公子淡淡说道。
“啊!”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他也敢言破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厅中有人道。
“现在这年头,什么人都有,有不懂装懂的…”
“哈哈,还有打肿胖脸装胖子的、鼻子上插葱装象的,等等,应有尽有,见怪不怪。”有人讥笑道。
“那也不见得,岂不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志不在年高,无谋空活百岁嘛,我看这位公子非平庸之辈。”
一位老者对少年投以赞赏和鼓励的目光。
那少年向老者微微笑道:“前辈高抬了,在确实下也是一时兴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惭愧!惭愧!”
管事道:“如此,公子可随我来报名。”
那管事对少年也有些奇怪,却把他参赛的名次往前放了放,想及早看看这少年败阵之后是什么情况。
不大功夫,轮到少年上楼參赛。
那少年缓缓走上楼梯,来到二楼,只见门楹上写着一幅对联:“入弈天阁笑谈天下,破玲珑局纵横世界。”他刚进入楼内,只听“噗通”一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位中年人从楼梯上了滾了下来,稍倾,中年人便起身说道:“败了,败了。”
接着便下楼而去。
一会儿,又有两位青年人上去破局,不大功夫,只听“啊!啊!”两声惨叫,少年望去,只见那两名参赛的青年,口吐鲜血,从三楼上跌了下来,两人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连呼:“厉害,厉害。”又下楼去了。
这两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奕秋棋院的李明道和佐藤原。
那少年目光闪过一丝疑惑,慢慢走入三楼棋室,墙壁上挂着那玲珑棋局,地面上内摆有一棋桌,一位中年人,坐在在棋桌旁边,等待来人破局。
少年注目向棋局看去,只见棋盘下两角有两块白棋生死未卜,而中央大块白棋看起来也剩几口残气,从局势看,东南西北两角两块白棋尚难兼顾,二者必损其一,中原地带白棋气短,危在旦夕,有大势已去之感。少年想如何使东南和西北两角的两块白棋能够兼顾,中间白棋又能以最小损失存活下来,那这盘棋白方就可破得,所以还得在中间地带做些文章,看来求活不易,只能谋变,如何变,变成何种形势,那少年陷入了深深的长考。这时少年上前言道:“我来试试。”那中年人,也就是弈天阁的客主,他抬头一看,见前来破局是一个少年孩子,颇感好奇,便问道:“这位公子你多大年纪,也是参赛破局的?”
“在下今年也快十三岁了,偶然来此,兴致所至,想放手一试,惹大师见笑了。”
阁主闻听此言,心中惊道这少年如此小小年纪,既然敢来破这玲珑局,当真是人小志狂。”
“哈哈!好说!好说!”阁主大笑道。
少年缓缓而言:“给一杯茶水吧,我看这盘棋要破解,也得一个多时辰。”
“什么,破局需一个多时辰?”阁主闻言一惊,这盘局破解又怎能用那么久,再说了,此局摆出三年,这许人破局也没有超过半个时辰的,大多数人入局几刻之后,大伤智力、体力,一个个都败了下去,他小小年岂能支撑一个多时辰?
这阁主正是奕秋棋院的院长大人,他的两位得意门生李明道和佐藤原,刚刚败阵负伤,他一个小少年又怎能比得了他们?但看那少年从容淡定的神态,那老院长新阁主也不多说什么,便顺手倒了一杯茶。
少年举杯在手,坐在桌前,信手拈来一颗白棋,点在东北方近临中原地带的狭窄空白之处。
少年这一子,置上下两块孤棋而不理,于中原危局又不顾,却单骑孤军走向东北,这是何意?从未见人走出过这步棋,阁主大人陷入深思,过了好大功夫,才明白过来,这步棋如果置之不理,有可能在东北方形成一支生力军,且有可能与中原白棋取得联系,他只是一时也计算不清,只有去应一手。
接着少年又在中原部位点了一子,这一步棋虽然自紧了一口气,但过几手却成了打三还二的情形,白棋反而多增了一口气,少年第三手做了一个劫争,黑棋应劫,白棋争的主动,又在东北方点了一子。
接下来少年执白弃掉十子,又在中原腹地形成了一种劫中劫,白棋又争得先手,在东南下方加强了一子。
阁主大人看到棋局形势,神色显得严竣起来。
接下来着白棋又在中腹又弃掉八子,使中部白棋由原来的方阵变成小长龙,黑方一看棋局变化,从尾部追杀,白棋置尾部不顾,再弃掉十子,直向东北挻进,黑棋又投子追杀,少年反而不理,又在左上西北白棋处加强了一子,这样东南西北两处形势稳定了,而中部却变得复杂起来,形势不明,变化难测,不知弃掉数十子后的那条小龙能否翻起什么大浪来?阁主大人此时刻进入了长考,头上渗出了许多汗水。
那少年却慢慢饮起茶来,显得风轻云淡,一幅悠然自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