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兴趣全无。”九哥起身道。
看见四公子和九哥要走的样子,丽小姐迟疑了一下,随后起身道:“三哥,我也先走一步。”
四公子和九哥回头又对云飞说道:“云公子对不起了,改日我们再会。”
丽小姐向云飞微微点头,嫣然一笑。
云飞执礼道:“是在下惹的麻烦,实在有愧各位。”
看三人走后,李可淡淡说道:“云公子不必自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遇到这种事也不足为怪,这京城中鱼龙混杂,这天下并不全都是好人、是良民。他们三位平时很少遇到这种情况,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如此放肆,所以很难接受这一状况。不过,还算很好,终于忍了下来。”
李可说罢,顺手给云飞递过一张纸条,说道:“云兄弟,
这是我的地址,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吧。”
云飞接过纸条,说道:“谢谢李公子。”
“还是叫我三哥。”李可说道。
云飞忙道:“在下怎敢在三公子面前托大。”
“如此,你以后叫我三公子也罢,我也该离开了。”说罢与云飞告别离去。
云飞随后缓缓走出酒肆。
再说王成拿着李可的折扇,慌慌张张地回到太尉府,见到其父,送上折扇。
“父亲大人认得这把扇子吗?”
“平白无故为何让我看这把扇子?”王太尉诧异问道。
“今天我们在酒肆中找到洛城长风镖局姓云的小子,正想把他拿回来追问琉璃琴的下落,却被一位青年公子拦下,他说就是你见了他不敢随便放肆。”
“有这事,他是谁?”
他说你看见这把扇子,就知道他是谁,如果要拿人,找他就是。孩儿不知他是何底细,口气竟然如此之大,特此回来向父亲问个明白。”
“哦?”
王太尉闻言一惊,忙拿起扇子一看,大惊失色,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成见父亲这般神态,不知何故,忙喊道:“父亲!”
“你,你,你这混帐东西。”
王太尉伸手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王成只感到脸上火辣竦地疼,纳闷地问道:“父亲,这是为什么?”
“你闯大祸了,知道吗”
“父亲,我闯了什么大祸?”
“你可知道这扇子的主人是谁?”
“他是谁?”
“他是三皇子吴王李可。”
“啊,他是吴王?”
“这吴王李可通六艺,善骑射,文武兼备,深受当今天子喜爱。这把扇子就是天朝皇帝当着众大臣的面赐给吴王的御赐金扇。见扇如见皇帝本人。这吴王既受皇帝宠爱,也在朝庭众大臣中极有威望,皇帝还想把他立为太子。这样的主,你也惹得起?”
“啊!”
王成听到父亲这样一说,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
“父亲,这,这是三皇子吴王他吗?”王成半天回过神来,再次向父亲问道。
“这把御赐金扇,为父岂能不识,你说,当时场中还有谁?”
王成痴了半天,然后战战兢兢地答道:“当时还有两名青年,一个叫四公子,一个叫九哥,还有一位叫丽小姐的美貌女子。”
“哎呀!他们怎么全都聚在了一起。”
“他们几位又是谁?”
“这叫四公子的便是四皇子越王李岱,那称作九哥的便是九皇子景王李贽,那唤作丽小姐的便是长乐公主李丽,这三大皇子、一大公主,你怎么招惹他们,别说你小子,恐怕整个天朝无人能惹得起。”
“啊!”
王成又是一声惊叫。心中暗思,姓云的小子怎会有这么强大的靠山,这以后还怎么去找他的麻烦?
“那现在怎么办?”王成战战兢兢地问道。
“怎么办?我只有绑上你去负荆请罪了。”
“这?”
“这什么,这还要请上越王、景王他们去说情。”王太尉怒声道:
“来人,给我绑了这孽子。”王太尉又是一声怒喝。
却说赫连峰在太尉府听说今天在酒肆中得罪了三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当下也傻眼了,料想太尉必将责罚他们,却见太尉绑了王成,亲自押着王成去绐皇子陪情。
赫连峰见此情形,心下动念,当即潜入王太尉房中,东翻西找,寻找有用的东西。却让他看到了关于京城兵力部署的奏折。
赫连峰打开奏折一看,却是关于兵马部置调动的奏报,并有加强京城长安布防的建议。看到这些,赫连峰大喜过望,忙纳入怀中,溜出太尉府。
赫连峰在城中找到与他联系的东突军情探子,吩咐其在将情报连夜快马送出京城,亲自交给吉利王。
赫连峰本想将情报亲自送到东突,却怕自己这一离去,会引起太尉的怀疑,对以后继续潸伏长安,却大有不便。
却说王太尉回府之后,寻找那本奏折之时,却怎么也找不到,王太尉心下着急,这皇帝要临朝,他没有了奏折任何汇报,当下心下犯疑,难不是有人盗了去?这会是谁呢?莫非是相府的人,前一次,范宗潜入相府盗马未遂,之后二次潜入相被其发现送了回来,这一次是他们进行报复,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这丞相竟然如此心胸狭窄,话说宰相肚中能撑船,这能撑什么船,连根鸡毛也撑不起,我盗他马,无非是开开玩笑,看看他的笑话,这些许小事何必计较,既使较真,那也算个人恩怨,可这奏折,事关朝庭军机大事,岂能视同儿戏?孰轻孰重,难道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都辨不来吗?
这王太尉竟往丞相身上猜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府上出了内奸,更想不到是向自己献宝的赫连峰,而且除了赫连峰,还有一个盛鹏潜伏在太尉府。两大奸细卧在他的身旁,他浑然不知,这太尉身为朝庭大员,身兼要职,竟然如此糊涂。
其实这不单单是糊涂的问题,实际上是因为贪财谋利,丧失了做人的本性,做臣子的本份,不能食君之禄,为君担忧,当然更不能做到忧国忧民了。
王太尉苦思冥想,寻求补救之法,调阅兵部档案,查阅相关资料,重新写了一本奏折。可当他把奏折送到皇帝手上的时候,那东突的吉利王手上有同样一本奏折,这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而当他明白这事的时候,那已经大祸头,侮之晚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