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导又道:“杜顺大师一生都在弘扬华严宗、培养僧才。他隐居在终南山,曾作法界观文,感得海会菩萨的现身赞叹,为了验证文章是否契合佛心,他把书投到火里烧,结果完好无损,没有烧掉一个字。”
云飞道:“如此善知识,真让人叹服。”
“当今圣上对他钦佩,屡屡请法师说法,并赐法师封号叫做‘帝心’。”
“帝心?”云飞沉吟道。
“杜顺大师慈悲智慧无量,然而有一位跟随多年的弟子心外求法,向他告假,说是要到五台山去朝礼文殊菩萨的道场。杜顺听了,也不阻止弟子,而且微笑着准许了他的告假。临行还赠他一首偈:‘游子漫波波,台山礼土坡;文殊只这是,何处觅弥陀?’那位弟子还是不能领会他的意思,便收拾行囊向五台山出发了。好不容易走到五台山下,向一个老人问路:‘我想到五台山去顶礼文殊菩萨,不知要怎么走了?’
老人说:‘文殊菩萨现在不在五台山,而是在终南山,就是高僧杜顺和尚呀!’那位弟子听了,心头一惊,于是又兼程赶回了终南山。”
云飞道:“这位弟子真是舍近求远,如说佛缘不到,还不如说他智慧未开。在我看来,佛不在此山,也不在彼山,佛在心中。如若说杜顺和尚是文殊菩萨,那善导大师又何尝不是阿弥陀佛呢?”
善导心中一惊:“公子竟然有此见识。”
云飞偶然一语,谁知竟是先知先觉之言,这善导后来专修念佛法门,口念弥陀,舌绽莲花,口中阿弥陀佛一句佛号,便放出一道金光,被誉为光明佛,世人称他为阿弥陀佛的化身。
云飞当天夜宿终南山,拜会了杜顺大师,与善导彻夜长夜长谈,两人成了至交。
第二日与从终南山早早返回长安城中,想起今日便是与那弈天阁中年豪客约定见面的日子,云飞岂敢失约。
弈天阁内三楼客厅中坐着一位中年豪客,云飞见面后忙施礼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中年豪客微微笑道。
那中年豪客,四旬年纪,神态自然,气质高贵,英气毕显。他露着轻微笶容,对着云飞说道:“不迟,不迟。”
云飞谦恭道:“在下今日拜见阁下,真乃三生有幸。”
“云公子客气了,像你这般少年奇才,我平生少见。今日约见,正如公子前次所料,我有一偌大家业,但手下人才凋零,不敢奢望公子为我所用,但却不知公子有时候能否为我帮帮闲忙?”
“阁下如有用到我的地方当然愿意效劳,只不过担心能力尚浅,心有余而力不逮,另一方面私事缠身,居无定处,也不常在京城,恐难如阁下之愿。”
“这好办,我说过是有时候‘做短工’,帮帮闲忙,不是‘打长工”,事事劳心。”
“如此,那就好说,有机会在下一定愿尽薄力。”
“哈哈,公子一言九鼎,我信得过。”
正在此时,楼下上来一人,对那中年豪客耳语了几句,
中年豪客听到那人耳语之后,面色一惊,随即又恢复镇静,慢慢站起身上,对云飞道:“真是不巧,本想与公子促膝常谈,不料家中出了点事,只好回去处理,盼下次公子来此再会。”
云飞忽然道:“阁下有事,我既然碰上,不知能否帮上闲忙?”
“这,这…”中年豪客有些迟疑难言,目光看向刚才传话之人。那人看了云飞一眼,冷冷道:“这种大事岂是你能帮上忙的?”
云飞急忙道歉:“对不起,是在下失言。”
“不,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外人上门挑衅闹事,找我的麻烦。”
云飞有些不解地问道:“这种事情,管家就可搞定,何必劳动阁下大驾?”
中年豪客苦笑道:“来者势大,岂是管家能应付得了的。”
云飞惊诧道:“哦,莫非是山贼来犯?”
“什么山贼,是外寇。”那传话人突然加重语气道。
“陛下,既然有外敌来犯,话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弈天阁正是博弈天下的大好所在啊!”
“哈哈,哈哈!”
中年豪客朗声大笑,突然吃惊地问道:“你刚才称我为什么?”。
“我称阁下为陛下。”云飞重复道。
“陛下,皇帝陛下,在下有礼了。”云飞恭身施礼。
中年豪客惊道:“你既然看破我的身份,不过仔细想来,像你这般智熭,怎能瞒得过。不错,朕是天朝皇帝,刚才兵部侍郎来报,东突国吉利王率兵二十万入侵中原,己兵屯渭桥之岸,形势危急!”
云飞一惊“啊!果然是君国大事。”
那位兵部侍郎又冷声道:“如此大事,可不是像在这阁楼弈棋一样,或者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闹着玩的。”说罢,颇有深意地向云飞看了一眼,那眼光分明就是说: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云飞淡然一笑,缓缓说道:“陛下,既然东突入侵中原,陛下,那也急不得。”
“不急,怎能不急?你可知这渭桥离京城只有三十多里路,火烧眼前,可是燃眉之急。”皇帝陛下紧张之中有些疑惑地看着云飞。
“不急,不急,皇帝陛下,俗话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难道你,你有什么良策?”皇帝疑惑地问道。
云飞沉思了一会,对皇帝陛下进言道:“我说不上什么良策,但让吉利王知道而退的办法还是有的。”
“你有什么办法,对朕讲来。”皇帝客气地说道。
云飞进言道:“请陛下速传第一道圣旨:京城四面城门大开,所有人只准进,不准出,违者,杀无赦。”
“这是为何?”皇帝疑问道。
兵部侍郎有些不屑道:“难道这就是退敌之策?”
云飞神情镇定,缓缓言道:“吉利王率兵二十万,离城三十里,为什么不速速攻入城中,却要陈兵渭河岸边,显然对京城虚实不清,正在等待城中奸细送出情报。”
“对!有道理,难道城中有东突奸细?好!速传旨大开城门,准进不准出。照办。”皇帝对兵部侍郎命令道。
“尊旨。”兵部侍郎急忙下楼而去。
此时楼下又上来两人,对皇帝奏道:“陛下,房丞相请皇帝回宫议事,请陛下移驾。”皇帝坐着未动,把目光瞧向云飞。
云飞言道:“陛下,眼下不急回宫,就在此指挥退敌,方显妥当。”
“哦?”
皇帝迟疑一下,又问道:“那如何退敌?”
云飞道:“请陛下速传第二道圣旨:令御林军速到太尉府去拿问王太尉之子王成,追查一个叫郝连峰,一个叫盛鹏的人,此二人乃东突奸细,擒住查实之后,将这两人脑帒叫房丞相亲自带出城,送给吉利王作为见面之礼。”
“什么?”
皇帝一听云飞话语,心内十分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