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因为玉罗春这样的药出了事情,她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萧湛既然赶走了王莲,恐怕是不愿意别的女子碰他的,这样僵持下去,他会死!
可是,她总不能自己去当解药,她和萧湛并不是可以发生这种关系的存在……
“弦歌……小姐……弦歌……”萧湛在顾弦歌犹豫地进退不得的时候,忽然痛苦地撞着自己的身体,嘴中呢喃着顾弦歌的名字,那是他想要唤了好久却始终没有能唤出口的名字。
他的情谊,在药物驱使下,在理智丧失的情况下,暴露无疑。
顾弦歌咬牙,看着他不断地自残来缓解身体的疼痛,双目猩红一片,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萧湛……”顾弦歌陡然握紧了拳头,在他要再次撞向墙壁让自己鲜血淋漓的时候,猛地握着他的胳膊,主动抱着他,“别伤害自己。”
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萧湛身子顿了顿,之后无法自制地将顾弦歌抱进怀里,凶狠地压在身下,猩红的没有焦距的眸中紧紧盯着她,“弦歌……”
“是我。”顾弦歌叹了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然后才搂着他的脖颈,主动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萧湛,你救我无数次,这一条命,原本也有你的一份儿。今日……我便做一回解药吧。”
萧湛却是听不懂她现在在说什么,理智告罄,身体叫嚣着要要了身下的女子,他也是这么做的。动作凶狠地仿佛是饿狼,毫无怜香惜玉的意识,直到他猛地沉下身体,听着顾弦歌闷哼一声,疼得咬住了他的肩膀,萧湛才顿了顿,极力隐忍着,“弦歌……”
顾弦歌咬唇,看着他痛苦难忍的样子,眼泪夺眶而出,她叹气,声音柔柔的,却没有半分激情,只是一片淡然,“我没事。”
她主动和他发生了性关系也不过是为了救他一命,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两人,如果身子可以救他的命,孰轻孰重,顾弦歌看得清楚。
至少,她没法眼睁睁看着萧湛因为这个去死。
萧湛听到了那三个字,仿佛出笼的野兽,彻底被药性驱使,不断地折腾着顾弦歌,彻彻底底地要了她,直到药性解了,他才抱着顾弦歌沉沉睡去。
……
再美的梦也有清醒的时候。第二天清醒后,萧湛面对着淡然的顾弦歌顿时惭愧不已,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跪在床上不敢看她,却是发誓,“我萧湛,一定要保护顾弦歌一辈子,直到我死那一天。”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哪怕是他痛哭流涕,或者自杀谢罪都不能挽回什么只有用生命守护她,才能报答她此举的恩情。
而顾弦歌看着萧湛信誓旦旦的样子,却是沉默不语。
因为这一场荒唐性@事,两人陷入了诡异的尴尬气氛当中。萧湛觉得愧对顾弦歌,从不敢正眼看她,而顾弦歌则是自始至终都对那天的事情闭口不谈,好似没有发生一样。
直到张朝王成两人的到来打破了两人的僵局。张朝跪在顾弦歌面前,声泪俱下地说:“叶姑娘,自从你无故失踪,我们家二少爷整日思念姑娘,现在忧思成疾,恐命不久矣。”顿了顿,他目光灼灼,“求叶姑娘去见一见他,救救他吧。”
萧湛脸色微变,“无欢,我们好不容易才离开那里,不能再冒险了。穆家水深,一旦进去,再想要安然脱身就难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将伤痕累累的顾弦歌带出来的场景,有一瞬间,他恨不得放火烧了整个穆府,让那些欺负她的人都死了才好。
可是顾弦歌却想起穆子归待她的好,在穆府中,穆秦川对她好,是表面的,就是为了得到她。可是只有穆子归是因为她这个人而真心待她好,吟诗作对,附庸风雅,没有半分越剧。
“萧湛,我必须去见他一面。”
张朝眼眸微闪,惊喜道:“叶姑娘,我们二少爷实在是想要见您最后一面,所以我们二人才厚脸皮过来相求,姑娘深明大义,二少爷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巧舌如簧,又将穆子归说成命不久矣的样子,顾弦歌没有多想,不顾萧湛阻拦,执意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无欢。”萧湛紧跟上来,紧紧守着她,“这件事情太奇怪了,我们还是从长计议……”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顾弦歌不耐烦地打断,“萧湛,穆子归他等不了了。”
萧湛见她执意如此,只能收心跟随,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她一步,会好好保护她的。
一行人入了穆府,张朝直接带着顾弦歌往东苑走去,顾弦歌皱眉,顿住了脚步,“这不是二少爷的院子,你们带我去哪儿?”
张朝脚步顿了顿,转过身哂笑道:“姑娘,因为东苑是您当初待过的地方,所以后来二少爷执意要住在这里,后来病了,也就没有挪地方,二少爷就在里面,马上就到了。”
顾弦歌眸光微闪,却是站在了萧湛身侧,脸色微变,“你们撒谎。”说着,她拉着萧湛的手就要往后走,“萧湛,我们走。”
两人还没有动一步,忽然见穆秦川带着一队人马将东苑团团围住,他手中拎着长剑,好整以暇地看着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脸色冷寒,“无欢,你可真是离不开男人啊,这才过了多久,身边又多了一个小白脸,心里还惦记着我二弟,你到底想要多少男人才满足?”
顾弦歌没想到这只是穆秦川的一个圈套,顿时脸色青白交错,“穆秦川,你无耻,竟然连自己的弟弟也要利用。”
穆秦川冷笑一声,“弟弟?你若是对他没有心思,怎么会被我利用,枉费我对你一片情谊,却还不如穆子归和你吟诗作对几天,叶无欢,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他一声令下,士兵便围了上来。
顾弦歌脸色一变,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萧湛护到了身后,“躲在我身后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