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回了花魁,这下子没有了后顾之忧,又经过一番部署,齐商想出一条计策。
只要能叫这些山匪们出了城,不居高地,又哪里可以凭得要势一番作威呢?索性叫将士们做好准备,猛火攻城。
烈火铺天盖地的烧着,齐商这边还下令以火箭射击,寨子一片哀声,寨中已是一片大乱。不久,寨门大启,就有人从中跑出,齐商命人死守,一有人跑出,便齐齐围住,犹如瓮中捉鳖。
见形势大好,将士们士气高涨,群情激发,势如破竹,当晚就剿灭了匪徒。破敌之后,齐商一行人进寨查看。
这群匪徒委实干过不少勾当,叫齐商得了大量粮食财宝充实军队,不觉心情大好。大获归营后,众人点起篝火,围坐一团庆贺。顾弦歌正坐得齐商身侧,看着那月白花容,齐商似有所言,却略微顿了顿,举起酒壶,畅快一饮,满腹柔情的话就随着酒水散去。
“别喝那么多酒,”顾弦歌微蹙着眉,不禁都有起齐商的身体,冷然说道。
齐商的手自然的搭上了她的柔眉,将暗结的眉心舒展开来,温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心中自然是想她留下,只是知道她不会……问清楚了,也好过不知道那一天,她又悄然消失。不经意间,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侵袭而来。
像是看出齐商眼底的神伤,顾弦歌静默不言,举起酒壶跟碰了他的酒壶一下,猛地就往嘴巴里边灌。丝丝酒水顺着那秀丽皓白的脖颈滑下,辛辣刺激这她的神经,齐商一夺走酒壶,顾弦歌就猛咳不止。
“别喝了,伤身。”齐商收起酒壶,两人不再饮酒。最是忡忡瞳仁映着火红的篝火。
许是饮了酒,顾弦歌的脸上烧的粉红,就像是暗夜红霞一般耀着辉光。又见她纯净眼眸,齐商略有感伤,泛泽水光。
蓦然仓促之感升起,他们之间到底不是过去那般模样了,长叹一声,愈发珍惜着眼前这短暂的光阴。
一行人离开了普图山,回到了军营之中。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过了几日。一日,因着军中事务,齐商几位将领起了争执,情急之下竟呕出大口鲜血,毒性再度侵袭,斑驳血迹在空气中飞扬下落,整个人竟像抽取魂灵的人偶一般栽到。
几位将领大惊,随即喊叫军医,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不就军营上下尽皆知晓,都开始私下谈论猜测齐商的伤势。
顾弦歌听闻了这件事,匆忙赶到,就要为齐商医治之时,王奎却突然出现,上前一把抓住顾弦歌皓白手腕狠狠甩开,娇小的身子轻旋之后跌落在地,白皙娇嫩的肌肤瞬时就映上了红痕。
“你这是做什么?”顾弦歌心中大不明白,为什么王奎要阻止自己医疗齐商呢?茫然发问。
不料,竟换来王奎一声讥笑,轻蔑眼神从顾弦歌身上瞟过,极为嘲讽,“做什么?你自己医术不精,叫齐商搞得这般模样。还有什么脸面再上前来?”
王奎这般说道,众人想起不久前顾弦歌才为齐商诊治怎么如今就……当即连连附和,言辞之中充满了挖苦。见众人对顾弦歌的怨言四起,王奎狡黠一笑,“你来的也正好,现在就治你的罪。”
“凭什么?”顾弦歌站起身,气势不减,逼视王奎与她对质。
“就凭你医术不精,”王奎心中暗觉还是趁早解决了这个丫头,省得夜长梦多,也不与顾弦歌多说话,扬声说道,“来啊,快把这个庸医抓下去。”
当即就上来两个士兵,架这顾弦歌就往外走。那幼细的身姿就像是美丽精致的花瓶,轻易就可以搬向别处。
就在这时,萧湛正巧赶到,见到这般情形,瞬间大怒,火气只往上窜,一把掀翻了两名士兵,将顾弦歌解救了下来。他视若珍宝的人儿,怎么容许这些人这般对待?
两个士兵躺在地上哀哀嚎叫。王奎闻声掀开帐帘大步迈出,满脸不悦,颇为不耐,“这是怎么回事?”
萧湛怒视王奎,炯炯眼神像是要喷出火。王奎冷笑一声,当即明了,仗着自己身高壮大,上前,关节咯咯作响的做着准备,“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臭小子了。”
话音落下,就往萧湛扑去,却被萧湛一脚踢翻,这样下来,更叫他感觉受辱,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叫这萧湛求饶。复又起身,朝着萧湛猛攻而去。
一番打斗下来,王奎只有挨打的份,鼻青脸肿的匍匐在地哀哀求饶。
得此机会,顾弦歌即刻就为齐商治疗。细探脉息之后,还觉平缓,稍微松了一口气,开始诊治。片刻不离,一直忙活到了深夜,齐商才恍惚转醒。
一觉醒来,见顾弦歌幽青脸颊,似是因疲惫过度全然无色,齐商赶忙坐起身,奈何一急体内一冲,一阵咳嗽,“你这是怎么了?”
“我才应该问问你。你可感觉还好?”顾弦歌眸色幽深,见他转醒之后眸光阴暗才渐渐散去。
齐商摇摇头,又见天色已深潮热暖流过往心间,执起顾弦歌纤纤玉手,柔声问道,“你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
正巧,萧湛入内,见齐商那副旖旎模样,不觉醋意中生,冷言冷语说道,“也是亏得你那个好下属,你也才能活过来。不然连顾弦歌都要与你一同受累。”
“怎么回事?”齐商敛了敛容正色,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猜测。
“还不是……”萧湛顺着嘴答道,就被顾弦歌冷眼睨过,不禁噤声,佯作无事,将煎药的汤药端过。
顾弦歌接过汤药之后,轻轻搅动浊黑的药水,轻吹凉温送至齐商面前,一口一口的饮着药水,心中越发觉得焦躁发闷。
能有什么事?定是那王奎有暗中生事,这小丫头倒好,以为她不说,他就不会知道是不?还有这萧湛怎么回事?齐商紧握住拳头,再也耐不住性子,唤来下属就要去彻查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