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站在这里聊了一会儿,只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发现,在他们这个地方的附近有一个小亭子,而刘甲,此刻就在这个小亭子当中,看见了一切。
“顾歌啊顾歌,没想到你居然背叛了将军!”他想起自己因为调戏她被将军处罚的事情,心中就感到一阵闷火,随即脸上带着阴险的笑,离开了小亭子,朝穆秦川的营帐走了过去。
将军最忌讳有人做背叛他的事情,而自己如果把看到的事情告诉将军,想必一定会得到将军的青睐,到时候,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了。思及此处,他的脚步就越发的快了。
穆秦川营帐
“将军,刘甲有事要禀报。”穆秦川身边的副官走进营帐,十分恭敬的说道。
“刘甲?”穆秦川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脑海中并没有什么记忆,“让他进来吧。”
“是。”副官应道,随即就出去叫刘甲进来了,他的目光微微有些不屑,如今这军营之中谁不知道,他刘甲是一个调戏姑娘,被将军惩罚过的人,现在就算有什么事情要禀报,也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不过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要出去通知他一声。
“进去吧。”那副官语言极其不善,而且说完之后就自行离开了,但是刘甲此时心中装满了的是把这个消息告诉穆秦川后,自己能够获得的好处,所以听见这句话之后,也就没有在意语气问题,他十分开心的跑了进去。
“参见将军,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他相信,穆秦川一定会对自己的这个情报感兴趣的。
“你说说。”他如今也已经把正事都处理完了,倒是有些无聊。
“是。”刘甲理了理思绪,就把自己在亭子当中看到的一切全部都说的出来。穆秦川一开始还不在意,可是听见金牌的时候,脸色就猛的一变,他摸向自己的腰间,果然,那你什么都没有。
“这件事情你先不要透露,本将军自有决断。”说完,他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自己的将军大帐,去找顾弦歌了。
而这个时候,顾弦歌正在煮茶,她手中捏着一包迷药,只要今日穆秦川依然像往常一样来这里,那么她就可以用迷药把她迷晕,
然后自己就去找王二接头,把萧湛救出来。
茶香渺渺,她纤手揭开茶盖,慢慢把迷药倒了进去,倒完之后把装有迷药的纸折好之后放在怀里,微微晃了晃茶壶。
“你在做什么?”穆秦川一走进营帐,就看见她倚在窗边,对月煮茶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微动,但是随即又想起她偷走了自己的令牌,而且意图要去救萧湛,就是一肚子的气。
顾弦歌并没有回答他,她慢悠悠的起身,将茶水倒在杯盏里,随后自己慢悠悠的品茗了起来。
而看见她这幅样子,穆秦川也不好说什么,他大步向前,坐在了她旁边,说道:“军营当中不比京城,你喝得惯这里的茶吗?”
他知道,顾弦歌是一个娇小姐。
“将军的意思是,我泡的茶不好喝吗?”她重新执起茶壶,又倒了一杯,滚烫的热茶飘起白烟,倒是显得她似那天上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将军要喝一杯吗?喝完之后,就知道,我喝不喝得惯着你的茶了。”顾弦歌笑得一脸无害,她自己已经吃过这迷药的解药了,如今,就只等穆秦川也饮下,一切就都大功告成了。
“佳人相邀,本将军岂有推脱之理?”穆秦川微微笑了笑,接过顾弦歌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只是他一喝完,全身就突然无力,脑袋也有些迷糊。
“你!”穆秦川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弦歌,咬着牙吐出几个字,“下药了?”他还真是没有想到,顾弦歌居然能为萧湛做到这个份上来!
“将军你放心,我顾弦歌做事也是有分寸的,这药不会要了你的命顶多让你虚弱一阵。”说完,她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营帐,她与王二已经说好了,申时三刻,在他们今天早上谈话的那个地方见面。
只是顾弦歌没有想到的是,当她赶到那里的时候,却看见王二被五花大绑屈辱的跪在地上,周围站满了士兵,而领头的,俨然是刘甲。
见到了这一幕,不用说都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被人识破了。
“顾小姐,别来无恙呀。”刘甲一脸狞笑的看着她,随即用脚狠狠的踢了王二一脚,“这个人居然胆大包天的偷了将军的令牌,顾小姐说,他是不是该死呀!”
刘甲现在简直是爽呆了,看着王二屈辱的跪在自己脚下,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一声,这感觉是多么的爽快。
“不要对顾小姐这样无礼。”穆秦川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她转过头去一看,脸上不由得带上几某嘲讽的笑。
“穆秦川,原来你在算计我?”她一开始还想着,穆秦川现在还昏倒着,就算这个局面自己不好扭转,到底他们没有带头的人,自己也不算是输得一败涂地。
可是现在,呵。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应该是你,又怎么能说得上是我算计你呢?不过顾弦歌。”他走上前来,微微靠近她,“我并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不过王二,却是一定要死的。”
他穆秦川最容不得背叛的人,而且王二喜欢顾弦歌他也知道,像这种心中有自己女人的人,他穆秦川容不下!
“来人!”穆秦川转过身去,正准备下达处罚时,顾弦歌却做出来让他十分惊讶的举动。
“这件事情是我一手谋划的,与他没有什么关系,穆秦川,求你放过他。”她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袖子,而且抓得十分的紧,好像王二是她非常重要的人一样。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放过他,就凭你现在说的话吗?”他带上了似笑非笑的面色,微微伏下身子,伸出手来挑起顾弦歌的下巴,双眸之中带着玩味的笑,“我已经放过你了,你不应该得寸进尺才和我说这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