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宫人听道齐恒的命令立马应了下来。

没多久，萧湛就被人带到了齐恒面前，萧湛得知自己被释放了，朝着齐恒行礼道：“谢皇上。”

齐恒瞧了萧湛一眼，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他心中觉得顾弦若是看到他，应当会开心一些，便克制住心中情绪道：“弦歌很担心你，既然出来了，便去看看她吧。”

“罪臣遵旨。”萧湛听到顾弦歌的名字，心中也很是牵挂，于是赶紧点头道。

“弦歌今日心情不好，你多开解开解她。”齐恒又叮嘱了两句，才放了萧湛离去。

来到顾弦歌的寝殿，她正看着窗外出神，宫女都被她留在室外，室内就她自己一个人，走到顾弦歌身边，刚要开口，顾弦歌已经回过头来，看到萧湛，她明显愣了一下，才惊喜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皇上已经将我放出来了，他说你心情不好，怎么了？”萧湛看这顾弦歌，心中一阵感动，想起齐恒说的事，他出言问道。

听他这么问，顾弦歌低下头向他坦白道：“我已经和齐恒发生关系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萧湛听到顾弦歌的话，心中一痛，有些不愿意相信，他又问了一遍，实在是接受不了，面色也有些痛苦，不过只是一瞬间便掩饰住了。

顾弦歌知道他心里可能接受不了，可已经是事实了，她也不想隐瞒什么，于是在萧湛灼热的目光下点点头。

好不容易敛住心神，才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开口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你说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做。”

“什么竭尽全力，说的跟要去赴死一样。我只是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如今后宫中的状况你也清楚，我现在没有任何依仗，所以想喊你帮我避孕。”顾弦歌看着萧湛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才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这……要是被齐恒知道了，你……”萧湛听完便皱起了眉头，显然很不赞成顾弦歌的做法。

“这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你不说，我不说怎么会有人知道？”顾弦歌知道他担心自己，于是开口劝解道。

萧湛听了还是不太放心，可看着顾弦歌的模样，而且顾弦歌显少有事情要他帮忙，他便怎么也不忍心拒绝，只好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我等会就去找皇上，想办法留在太医院。”

他说完顿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递给顾弦歌道：“这时一些避孕的药丸你先留着吧。”

顾弦歌伸手收下，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直接放进了嘴里，萧湛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动作，心里极为难受，便请辞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尽早向皇上请求进入太医院。”

“你去吧。”顾弦歌眼睛又看向了窗外，没再理会萧湛，只轻轻道。

来到御书房，齐恒正在批示什么，萧湛只好行礼道：“参见皇上。”

“去看过弦歌了？她现在情况怎么样？”齐恒听到声音才抬起头，看向萧湛问道。

“看过了，娘娘看着并无大碍，想来应该没什么事。”萧湛恭敬地站在旁边，回答着齐恒地问题，想到方才顾弦歌说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他心中就痛不堪言。

不过，齐恒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臣除了医术以外别无所长，若是皇上愿意给臣机会，臣想在太医院谋求一职位。”萧湛躬身行礼，话说的极为谦虚。

他的医术，齐恒也是听人提起过的，他想着萧湛若是能留在宫中，和顾弦歌也好相互有个照应，也有些心动。

不过太医院的任何职位都是有品阶的，纵使是齐恒也不能这么轻易应允，于是他只好道：“太医院的官职都有严格的考核，只有通过了才可以任职，你确定要参加考核吗？”

“确定。”萧湛看着齐恒肯定的点点头，态度异常坚定。

齐恒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让人宣来太医院院首，太医院院首在路上已经知道了齐恒让他过来的目的，他也已经在来的路上想好了，应该给萧湛出什么样的考题。

于是他朝着齐恒行了一击礼，在得到齐恒的同意后，便开始了对齐恒的考核，一番问题下来，他也忍不住对萧湛刮目相待。于是朝着齐恒道：“没想到这位公子虽然年纪轻轻，在医术上的造诣如此了得，比起微臣只怕也是丝毫不差。”

“噢？”齐恒听到这话，心里也有些差异，要知道这院首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若是没有能力，只怕是谁的账他都不买，故而萧湛能被他如此夸奖，齐恒也忍不住道：“没想到萧卿竟然有如此才能。”

“微臣不敢当，是院首太过夸奖了，萧湛年纪尚浅，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萧湛连忙摆手道，态度十分恭谨，没有丝毫骄纵。

那名院首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脸上的赞许之色毫不掩饰，齐恒见状也笑着开口：“朕记得前阵子太医院说又有个空缺，萧卿既然才能如此卓越，让他补上去吧。”

“臣也觉得甚好。”院首看着齐恒，也附和道。

“谢陛下。”萧湛虽不知道是个什么职位，到看上去显然不低。

齐恒点点头，让两人退了下去，自己则去了顾弦歌的寝宫，他去时，感觉到顾弦歌心情已经好了不少，心中开心不已。

晚上，他拥着顾弦歌正欲对她做点什么，却被顾弦歌伸出手给制止了，他不由得皱眉，心想莫不是她还介意今早之事，皱眉正想问个究竟。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顾弦歌用小若蚊蝇的声音道：“臣妾葵水已至。”

顾弦歌抿着唇看向他，她以这个来作为拒绝，以为他会就此离去，谁知他竟依旧留宿在此。

她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有别的情绪。

齐恒这一夜在这留宿，就真只是安静的睡觉而已，夜里的皇宫，偶有值班的巡逻弄出的轻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