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私会不得
作者:若水年      更新:2020-04-29 18:18      字数:2264

“你怎么入宫来了?”萧湛皱眉看着齐商。

齐商叹了一口气,道:“一言难尽,此事回头再说,本世子现在想拜托你帮忙办个事情。”

萧湛闻言,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齐商将一封信掖在了他的手里。

“这是?”萧湛皱眉问道。

只见齐商再次叹了一口气,道:“本世子如今要去边疆,可能这一生都不能回来再见顾弦歌一面,所以想拜托你把这封信交给她。”

闻言萧湛皱紧了眉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容不下本世子,所以本世子只能走。”齐商淡淡道,仿佛要离开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萧湛瞬间就明白了他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抿了抿唇,道:“你放心,这封信我一定交到顾弦歌的手里。”

得到保证,齐商点了点头,往娴吟宫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萧湛看着齐商的离去的身影,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手里的书信,抿了抿唇瓣,眸子闪烁半晌,最终她还是把书信放进了怀里。

萧湛到达娴吟宫的时候,齐恒已经在顾弦歌的床边坐着了。

本想找个机会把书信给了顾弦歌,可惜齐恒看他们俩实在是看得太紧,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机会将书信送出去。

无奈之下,萧湛叹了一口气,临走之前,他趁机将书信塞给了怀袖,低声吩咐道:“有人托我给你家主子捎一封信,记住,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

见状,怀袖连忙就把书信收了起来,满脸紧张的左顾右盼了许久,确定没人看见,才对萧湛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先生,奴婢明白。”

交代完事情之后,萧湛才离开。

怀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寝殿内,等到齐恒离开了之后,她才悄悄地把书信递给了顾弦歌。

见到书信,顾弦歌猛的一惊,连忙从床上坐起身来,接过书信,打开来看。

是齐商的笔迹。

只见其上写道:明日巳时我上朝完毕,届时御花园见。

看完之后,顾弦歌激动的将书信揪成一团,然后她望向怀袖,问到:“是谁把这信给你的?”

怀袖立刻道:“是萧太医给奴婢的,说是受人所托,要将这封信交给娘娘。”

闻言,顾弦歌忽的一笑,而后,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笑意顿时消失不见。

看到她的这么一副样子,怀袖有些紧张地问道:“娘娘,怎么了?”

“有人想和我见上一面,”顾弦歌惨淡的笑了笑,“可是我已经被齐恒派人严加看守住,怕是连在娴吟宫的一举一动都在齐恒的视线里,又怎么可能去见他一面?”

这信一到顾弦歌的手里,她的心情就开始低落,一直到晚上的时候齐恒来找她用晚膳,她仍旧是一副怏怏的模样。

齐恒看她的情绪不对劲,连忙上前去揽住了她,柔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朕怎么看你闷闷不乐的?”

闻言,顾弦歌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劲,于是她勉强的枸杞一抹笑意,然后道:“没什么,就是选秀的事宜太过繁杂,臣妾有些累而已。”

听到她的原因,齐恒的心里一阵阵的犯痛,是他让她接手选秀的事情,如今她如此劳累,全都是他的问题。

他多想就让她不管这件事情了,可是……为了计划能够顺利的进行,他也只能狠下心来。

翌日。

齐商在约定的时间内在约定的地点等候,可是没想到,自己一直从巳时等到了午时,却还是没有见到顾弦歌的身影。

难道,她已经不想再见他了吗?

是不是她已经把心给了齐恒,所以才不愿出来见他,怕齐恒误会。

齐商惨淡的笑了笑。

罢了,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如此这般想着,齐商也不愿再等下去,转身离开了。

而顾弦歌这边也不好过。

她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午时的时候,她走到寝殿的门口,看着高高悬挂的太阳,讽刺的笑了笑。

也许,他早就已经走了,他于她,就像太阳和大地,他照耀了她儿时的生命,留给了她美好的回忆,可最终,他们是无法相遇的。

这边齐商没有等到顾弦歌,心中失望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他快要被这种感觉给淹没,却又无法宣泄,只能去喝酒来缓解心中的伤痛。

正当齐商手里拿着一坛酒,踉踉跄跄的在大街上游荡,神志不清的时候,恰巧就遇到了正准备回府的袁惜云。

袁惜云看着那衣衫不整,走路踉跄的人,只觉得有些眼熟,他定睛一看,那可不正是恭亲王世子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又会是这么一副模样?

袁惜云皱了皱眉,而后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了齐商的身前,扶住了他,沉声问道:“世子,你怎么了?”

却见齐商看到了袁惜云,傻傻的笑了笑,说道:“弦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

提到顾弦歌,袁惜云的眸中闪过一丝疼痛,他抿了抿唇,而后道:“世子,你喝醉了,走,我送你回家。”

然后,也不顾齐商到底如何,直接把他扛起来,扔到了马上,然后他牵着马一路把齐商送回了恭亲王府。

此时,大梁国与陈国已经达成了和平的共识,战事也已经消弭。

穆秦川已经不再需要打仗,于是他班师回朝。

可是孰料,这路程还未走到一半,却遇上了一场好戏。

却见远处,一身黑衣的女子正在与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厮杀,那女子似乎是杀的急了眼,眼睛里血丝遍布,只单单一看就令人发怵。

见此一幕,穆秦川也暗自心惊。

这个女人,虽然面上有大片的红色胎记,但毫无疑问,这个女人是美的,是那种残忍的美。

那女人虽然武艺高强,但终究还是抵不过那么多人的重重包围。

穆秦川眸子幽深,片刻后,他稍稍一抬手,沉声道:“杀。”

现在,他忽然很想救下这个女人了。

看到有人来帮忙,那个女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她任凭穆秦川的士兵们去杀人,自己则因重伤,而眼前一黑,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