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离开京城,一路上还算安稳,不至于风餐露宿,这是皇上亲自派去医治百姓的人,自是不会怠慢,眼看着已经走了两日,南部离京城路途遥远,还要再赶两三日才能到。想着南部的百姓不断的死于瘟疫,萧湛感到心痛。
不是所谓的心怀天下,这只是作为一个医者的良心,路宿客栈都是在非常晚的时候,他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在这些上面。
中午的日头炙烤着行路的人,看着两边都是荒山,萧湛让马夫休息一会,这几日马也累的受不住了。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想要一探究竟。
热风沙沙的吹着树上的叶子,静谧的氛围没有人想要打破。突然从山头上来了四个蒙着面的侍卫,萧湛在心中想着预感果然是准确的,若是他一人还好解决,可是身后还跟着几个不会武功的人。
“来者何人?若是要财你们拿去便是。”说完就把手中的包裹递给他们,顺便给身边的车夫使了个眼色,让车夫带着跟随自己去救人的几个学童往后退。
“要财作甚?我们来是要你的性命的,你们也别退了,与你们无关。”为首的那个蒙面人对着后面正在后退的几个人说道。
听完这人的话,萧湛心里也放心了,既然是冲着他来的,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萧湛先下手,趁着那几人不注意快速的飞过去,手起刀落,那几个人也不是吃素的,萧湛对付起来还是有些勉强。
相比于那四人,萧湛求生的欲望更加强烈,他不想就这样死在荒郊野外,顾弦歌还在宫里,他若是死了,谁来护她安危。
最后他眼神凌厉,袖子一甩里面的袖针准确无误的刺向了还和他纠缠的两人喉咙,两人随声倒下。他不想的,但是他也是迫不得已。
既然派他去诊治百姓,为何又要用暗杀这种卑劣的手段。齐恒啊,你的气度真的是如你后宫里的女人一般。
担心百姓们的安危,萧湛还是带着人往南部赶。“萧大夫,要不我们不去了吧?前路凶险,不知道还会遇见什么事情。老夫这条贱命无所谓,可您是皇上身边的大夫啊。”马夫回头望着萧湛,关心的问他。
“去,我若是不去,南部成千上万的百姓只能死于瘟疫,您不用担心,那些小毛贼我还是对付得了的。”萧湛信誓旦旦的说道。
齐恒在宫里左等右等还是没等来萧湛遇害的消息。按照那几个人的办事速度早就来报信了,可是消息为什么迟迟不到。
“唐家安,你派人去找找我派出去的那几个侍卫。”齐恒还是没能忍住,让唐家安去寻。领命后,唐家安派了几个身手高强的人去寻找。
很快就来了消息。“皇上,您派出去的人都已经被萧湛杀了。”唐家安战战兢兢的说道。他当然知道自己家的主子有多恨萧湛,生怕自己会引起皇上的暴怒,跪下来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什么?一群没用的东西,看来萧湛是在逼我啊。唐家安,你去把大内高手寻来,不管花费多少金子,一定要把他们找来,我就不信我杀不了你。”齐恒眼里都是愤怒,摔碎了桌子上的砚台。
顾弦歌整天被软禁在娴吟宫,无聊至极。这个齐恒,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她根本猜不透齐恒的心思。若是爱,她懂得也明白,可是这么深的占有欲,他真的是想让自己去死吗?
“怀袖,你闷不闷啊?”顾弦歌无精打采的看着身边的怀袖。“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娘娘你糊涂了啊。”看着身边快被憋坏了的顾弦歌,怀袖笑着说。
但是顾弦歌却觉得愧疚感袭上心头,握着怀袖的手:“怀袖,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你们这些跟着我的婢女才会也落到这种地步。”
“娘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可受不起。你救了我的命,我侍候你本就天经地义。虽然是闷了些,但是在这里总比在那些性格叼专的娘娘那里好啊,起码娘娘你是真心对我的。”怀袖宽慰它。
“可是,真的好闷啊。”顾弦歌垂着头。现在就连娴吟宫里面都被齐恒派了人看管,她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
“娘娘,您是想出去透透气吧,您跟我来。”怀袖说完拉着顾弦歌往她的卧房里走。“你带我来卧房里干什么啊?我不想睡觉。”顾弦歌好奇的问道。
“您看。”怀袖找来两个婢女,一起将衣柜移开。本来的衣柜是靠着墙的,就在墙上有一个窗户,她从未发现过。她的卧房是跟娴吟宫的后花园连在一起的,这衣柜一一开,将后花园的景象尽收眼底。
“怀袖你是怎么发现的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呢。”顾弦歌打开窗户,开心的问着怀袖。这本是那日怀袖去后花园收集露水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好奇但也没有过多的追究,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用处了。
顾弦歌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想都没想一跃而下,怀袖再回头的时候就看见顾弦歌站在窗户外冲着她笑。
可是这时候齐恒却来了,喊着她的名字,无人回应,走到卧房,时间紧迫,怀袖没有来得及移动衣柜,只好呆呆的站在那里,顾弦歌也听见了声音,可是再跳进去已经来不及了,也只好站在外面。
“顾弦歌,你这是在干什么?”齐恒生气我问着她。又看见婢女都在卧房里,只有她一人出去了,以为是要逃走去找萧湛,更加生气,眼睛都是红的。
“你以为你能出去你就真的能找到萧湛吗?你怎么那么天真?”齐恒眼睛邪魅的笑着,顾弦歌感到一丝的不安。拨开人群,齐恒来到窗边,拉着顾弦歌的手把她拽了进来。
“别想再找萧湛了,否则,我不能确保他的安全。”齐恒威胁着。说话间从她的卧房里拿起前几日更解下的脚拷,又重新带到她的脚上,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