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通宫女都难以再买通了,怀袖不禁得更加担心顾弦歌。
这么久没见顾弦歌了,既不知道娴吟宫的衣食如何,更无法知晓顾弦歌如今过得如何。忆起回芳宫的日子,怀袖是下定决心了:无论如何,她必须要见顾弦歌一面,这样她才能安心下来。
随即,怀袖收拾些顾弦歌平日来最爱的点心,等到丑时人少的时候便准备动身前去娴吟宫。
怀袖虽有料到会有人在把守,但娴吟宫的侍卫数量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将娴吟宫四面环绕不说,竟在丑时依旧看守不减。
还未来得及思考寻找顾弦歌的路线,就被人一把拎了起来。手中的食盒散落一地,怀袖就这样被擒了。
“你是为顾弦歌而来吗?”这个威严的声音将怀袖从昏迷中拉回现实。齐恒高高在上得看着这个宫女。
怀袖顿时打了个冷战。
“不能连累弦歌。”这个声音在怀袖心里回荡。“不,不是的。”
“把她的头抬起来。”侍卫不由分说得就将怀袖的头掰起来。
避无可避,她的脸就这样露了出来。
齐恒冷笑着,声音听不出情绪:“怀袖?很好,看来你不止为她而来,更是为萧湛而卖命吧。”
这几日的防卫加强并没有白做,果然还是有收获的。
齐恒轻哼一声,不再看向怀袖“押去大牢。”便拂袖而去。
顾弦歌在听到宫院内的声音时,连忙赶去,不曾想正好看到怀袖被侍卫拖走,无论如何,她也要把怀袖救下。
一路小跑的顾弦歌挡住侍卫面前的路。“不许把她拖下去!”
齐恒也跟了过来,侍卫们不知该如何,各各都一动不动,面面相觑。
“她是为了怀袖而来?不,肯定是怀袖所带着他的消息吧。好啊,顾弦歌,既然你心心念念的只有他,那我偏不要你如意。”妒忌心占据了齐恒的大脑。
“她擅闯宫殿,该罚,你退下吧,多说无益”齐恒也不多废话,直截了当。
顾弦歌也不再讲些什么,她知道面对面前这个男人,自己只能求他。
扑通一声,顾弦歌跪在齐恒,既然齐恒执意不放过怀袖,顾弦歌也只能如此。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而她只是一介妃嫔,更何况是连自由都没有的妃嫔。
目前顾弦歌所有的赌注也只剩下她自己了:“要我怎么做陛下皇上您才肯放过她。”
齐恒笑了,自从爱上了这个女人,自己变得越来越固执,愚昧。而她却能为了别人的姓命一次又一次得为他下跪。他要的只是顾弦歌的人还有心,但他始终没有料到这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你真的不知朕要的是什么吗?”齐恒,无奈,眼神显得愈发得凄凉,连声音都无法洪亮起来。
顾弦歌却不为所动“臣妾愚钝,请陛下皇上明讲。”
又是一刀,她与自己的对话永远都是如此,冷冰冰的,宛如自己手中的木偶,没有丝毫感情。
“既然你为救她能做到如此地步,那我希望你在侍奉朕时也能这般努力。”齐恒也不愿继续感伤,既然她是个木偶,就让这个木偶深深得留下他的印迹,刻在骨子里的那种。
顾弦歌一时不知是否该应,这些时日齐恒的粗暴已经让她恨之入骨,而让她去主动侍奉,她顿时觉得难以做到。
“来人,将着贼人拖进大牢,好生看管,审不出她的目的,拿你们的人头来见我。”
齐恒也失了耐不住了性子,他累了:“萧湛、萧湛、到头来还是为了这个男人。我倒要看看,萧湛是要传什么话,让你如此珍重,为此求情。”
“是!”众侍卫也不再顾忌顾弦歌的态度或是她在齐恒心中的位置,毕竟这宫中还是由皇上做主。便利落得将人拖了下去。
稳步得走到顾弦歌身前,现在天还寒,看着衣着单薄的顾弦歌跪在自己面前,不禁得有些心疼,但他一想到这个个女人如何对他,无奈,又只好将他那双要举起的手放下了。
在顾弦歌的心里,也许对他最多的永远只有恨吧。
夜幕将娴吟宫环绕,寂静得就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但大牢中又多了些喊叫。
怀袖在行刑室内不断被拷问,自齐恒的命令一下,所有的人都不敢怠慢这件事,连监狱长都亲自出面了,今儿若是不能让这小宫女交代出些什么,指不定明儿脑袋就不保了。
“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深夜要潜入娴吟宫?”“为什么人做事?”
不断的问题与一声声吃痛的叫喊充斥在这已经成为询问实的行刑室。
一下浅一下深的鞭子,又将怀袖的意识在模糊和清晰中来回拉扯。
寻思着齐恒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让怀袖交代个人,没想到这姑娘嘴硬的狠,什么也问不出来,惹得监狱长急的直冒冷汗。
“皇上驾到!”公公的声音洪亮而又刺耳,将在场的所有人急坏了。
监狱长抬手一扬,狱卒们立马找了盆水泼向怀袖。皇上都要来了,怀袖必须保持清醒。
齐恒,冷冷得巡视这房内的情况,烙铁都用上了,看来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交代了什么吗?”
“卑职无能,请陛下皇上恕罪。”说着连忙在地上磕头,仿佛下一秒就会小命不保了。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朕自己来审。”想来这个丫头嘴这么严,也只有试试以情来审了。
众人不敢多言,立马退下。
看着怀袖满身的伤痕,皮开肉绽,齐恒下意识得别过头去:“你老实交代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好,我会如实说的。”一句话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齐恒反而显得很有耐心,静静等她一字一句得吐完。“你要帮萧湛的传的话是什么?”
“我没要帮他传话。”怀袖如实回答,没有什么可掩饰的,毕竟她只是想探望顾弦歌而已。
“那你说说,你们准备时候劫顾弦歌走?”
怀袖更委屈了:“我只是来看看她,没有要带她走。”
沉默。“看来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啊,既然还没有被打够就继续吧!”
之后,齐恒离开了,而对怀袖的逼供却没停,只剩一次又一次的晕厥和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