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浣溪仰着头,拿鼻孔看着面前的女人:“朕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要么,让我旁边的这个孩子跟朕走,要么,就等着朕发布以刺杀之罪发布诛灭九族的圣旨给汝等人。”
“快走!快走!”迫于夏浣溪身后强大的暗卫团,陈眉梅连赶带求地催男孩离开,像是在赶一个扫把星一样,恨不得赶紧让他离开。
“……”男孩那双大眼睛就这样望着面前这位陌生的大小姐,开始表现出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深情,那还只是是一种天真的惊异之色,可在那水灵灵的表面下,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晦暗。
一辆车轿停在了男孩面前,就在他快要上车时,旁边的夏浣溪拉住了他的手,笑眯眯地对他说,“那个臭女人是叫你狗子吗?”
男孩乖巧地点头。
“这将来要是在皇宫里,这种名字可是要找人欺负的……”夏浣溪故装苦恼,男孩连忙说道:“要不皇上您帮我取个名字,可……以吗?”
“不要叫皇上嘛,那么见外,”夏浣溪灵动地揉了揉男孩的头,“叫我浣溪就可以了,不遗。”
“不遗?”男孩懵懂地抬起头,“这是我的新名字吗?”
“嗯……名不遗,我赐你一个夏姓,你看怎样?”
“夏姓……”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男孩的睫毛微微一颤:“这个夏姓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有什么受不起的。”夏浣溪扶着暗影地手上了车轿,随后,在众人的注目下,夏不遗也被自愿上了车。
拉下帘幕,正对面的夏浣溪开始脱衣服,不遗“唰”地一下脸红,捂住眼睛:“皇上您在干什么?”
她心里不禁暗暗地想,不遗真是太害羞了~
“上药。”夏浣溪拖去大大的外袍,露出了自己白皙如雪的藕臂,只见那上面,有一个长至手纣的,渗出血来的丑陋的疤痕。
那是为他挡鞭子受的伤。
年幼的夏不遗第一次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软弱,为什么没有力量。
夏不遗突然放下手,那双黑如浓墨的眸子直勾勾地对上她的视线。
在她回神之前快速的移开视线,微垂着视线,有些羞怯的低声道,“皇……浣溪,让我给您敷药吧。”
这样说着,他害怕看到对方不满的视线,轻轻咬了咬下嘴唇,原本殷红艳丽的嘴唇像是染上一抹鲜血,衬托着雪白的肌肤,纯洁又蛊惑。
然而并没有,夏浣溪拿着医药箱像个糙汉子一样放到了他面前,马大哈地抖了抖腿,“上吧,我不叫。”
墨色的黑眸覆上一层欣喜的亮光,看着夏浣溪累得闭上了的双眼,不遗有些慌乱的敛下眼帘,连忙把药箱打开,只是雪白的肌肤上染了一丝淡淡的绯红,拿着棉签,轻轻地按在疤痕上,他看着夏浣溪微微皱起的眉头,问到:“浣溪你疼吗?疼的话跟我说一声。”
“不疼……”夏浣溪渐渐放出缓慢而有规律的呼吸声。
隐藏在眼帘下的眸光微暗,不遗坐在她对面,声音无比轻柔道,“不疼就好…”
他微微掀起眼帘,视线落到对方身上。
“嗯……那个臭女人,竟敢欺负你,我要弄死她……呼。”随着夏浣溪嘟起来喃喃的嘴角微微翘起,像只餍足的猫儿,带出一点撩人的勾引意味,她丝毫没意识到她刚才说了什么可怕的话。
眸光微黯,黑色的眸子在这一瞬间变得深不见底,夏不遗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对面的人,吐出可怕的话音:“那,等不遗强大了,帮浣溪杀了她好不好?”
这次夏浣溪没有回答,回给他几声呼噜声。
“……”不遗把她的伤包扎好后,慢慢走向夏浣溪所在的位子上——
“皇上,我们快到京城了。”
暗影掀开帘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皇上旁的那个男孩,他嘴角一撇,嫌弃地说道:“你快去洗把脸换件衣服,别丢了我们皇上的脸。”
夏不遗看着他,抓住了自己粗布衣的衣角,“我知道了。”
暗影给夏不遗的衣服,是女装。
当夏浣溪醒了时,看着穿着丝绸布质的夏不遗跪坐在旁边。。
夏不遗眼帘微掀,紧张无措的敛下眼眸,睫毛轻颤:“浣溪,我穿着这件衣服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