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哎,等等,你袖口脏了。”
见她抬起的手沾上了些许汤汁,蓝璃赶紧转身,不一会儿拿来了抽纸,想要为她擦拭干净。
因为袖口是白色的,沾上汤汁后看得很醒目。
只是擦拭了一会儿,却没什么效果,蓝鳞儿便也就放弃了。
反正接下来她是直接回到珠宫华庭,一路上也见不到其他人,等回去洗完澡把衣服换掉也就可以了。
“阿姨,算了,反正我回去就得洗澡。”
看着好心帮自己擦拭的蓝璃,蓝鳞儿也是越来越喜欢蓝璃了,总觉得和她之间有着一种密不可分的感觉,很亲切。
见擦拭了一会儿都擦不掉,蓝璃便也没有坚持了,抬目看着蓝鳞儿,“那好,路上小——”
‘心’字还未出口,蓝璃突然目光一滞,神情骤变,盯着还在捣弄自己袖口的蓝鳞儿。
她脏的是左手,便抬起另一只手擦了两下,而就是这不到五秒钟的时间,中指上的那枚铂金尾戒正对着蓝璃,格外醒目。
这是她为儿子私人定制的,这世上,仅此一枚,她绝不可能会认错!
时隔二十多年,重见戒指的蓝璃一瞬间激动得有些失态,忽地一把抓住蓝鳞儿的手。
蓝鳞儿都要转身离开了,忽然被她这么一抓,不禁有些瞠目结舌,惊愕的盯着蓝璃,“阿、阿姨……您干嘛?”
蓝璃清澈的眼划过一抹刻骨铭心的痛,目光始终落在那枚男士尾戒上,也清晰的看到戒指侧面,刻有‘hsh’字样。
真的是她儿子霍司寒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为儿子定制的戒指,为何会在鳞儿手上?
“阿姨?”见她神情很不对劲,蓝鳞儿一时间也不禁有些怔神了,茫然不解的看着蓝璃。
良久,蓝璃才缓缓抬起那泛红的眼眶,看着她,“鳞儿,你……你这枚戒指从何而来?”
不明白她是怎么了,蓝鳞儿顺势瞥了一眼手上的尾戒,继而道,“是我男朋友送给我的。”
男朋友……
蓝璃从没有过那种念头,但此刻,她却不得不往哪个念头上想。
“你男朋友,他叫什么?”
“霍司寒。”她不明白蓝璃怎么了,但从她迫切的眼神里,却看到了深深的沉痛,让她有些不知所云,却又有些心疼。
久违的三个字,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了,当即踉跄一退,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利刃,狠狠的扎在心口上。
“阿姨,您怎么了!?”蓝鳞儿赶忙扶住,神情焦急得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泪,漫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二十三年来,她从没停止过想儿子,却没有机会去看儿子一眼,就这样带着那份渺小的期盼,在郦城隐姓埋名过了二十三个年头。
蓝璃摆摆手,声音哽咽,“我没事……”
“您明明就有事,脸色很难看,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没事……”在蓝鳞儿的搀扶下,蓝璃可谓是跌跌撞撞才到了沙发上,心就像是被整个挖空了一样,令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