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宿道：“可能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着凉了吧。”

夜轻染下意识的握住了凌宿的手，“那没事吧，要不要看去大夫。

凌宿：“不用了，我们还是即刻出发去云暮山庄吧，在这里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

夜轻染愣愣的回应道：“好。”

说完还抚了抚凌宿的发丝。

凌宿愣了一会儿，随后展开笑容，“我们走吧。”

“好。”

两人雇了一辆马车，武林大会三天后就开始了，从桃花镇到云暮山庄乘马车正好三天，到时候就可以刚好赶上武林大会。

马车里两人相顾无言，但是气氛不觉得尴尬，更像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说话，凌宿笑笑道：“你先说吧。”

夜轻染：“你的脸色脸色越来越难看，要不我帮你把把脉。”

凌宿淡淡道：“你还会把脉，我怎么不知道。”

“我……”夜轻染不知道怎么开口。

凌宿把对方的神色收入眼底，“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夜轻染一愣，“你知道了？”

“夜轻染他没有抚我头发的习惯。”南栀一语道破了夜轻染的伪装。

夜轻染看着凌宿道：“就是在桃花节那天晚上。”

“原来如此。”凌宿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的心里的想法。

“阿兮。”

“嗯，怎么了？”

“没什么。”夜轻染摇摇头。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一时间相顾无言，故人相见的欣喜从两人之间根本看不出来。

过了许久凌宿突然出声：“后悔吗？”

如果不是我，你还是仙界第一人，如果不是我，你会是第一个飞升神界的仙，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不会像现在一样……

凌宿还在沉思，就听见对方道：“不悔，至死不悔。”

虽然知道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真正听到的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

我这一生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没想到等到喜欢上了一个人之后，是自己快要死的时候。

“傻子。”凌宿淡淡道。

夜轻染调笑道：“那也只当你一个人的傻子。”

“你真的是越来越油腔滑调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师尊。”凌宿的眼里有了淡淡的笑意，着重加重了师尊两个字。

夜轻染当然也听出了凌宿话里的意思，“叫我名字吧，我从来没有听过你叫我的名字。”

凌宿想了想自己确实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想了想淡淡道了声，“折殇。”

听到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夜轻染，哦不，是折殇的眼里充满了暖意。

折殇用手环住凌宿，见凌宿没有挣扎，折殇嘴角的笑意加深。

“阿兮你知道吗？我真的好高兴，你知道我等着一天等了多久了吗？我害怕从你的眼里看到厌恶，所以我拼命压抑自己的感情，不过阿兮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凌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

“我知道你母亲的事对你影响很大，让你不在相信任何事物，起初你也一定防备着我，或许一直防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