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上,几个警员穿着便服在车内等待着吉翔,因为吉翔通知了他们九点准时出发去夏志南家调查情况。
在这炎热的夏季,即便是早晨的太阳,也是足以让人避而远之。吉翔身穿一件灰色t恤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这是吉翔平时招牌式的打扮,所以他们一眼便认了出来。
刚上车,吉翔便开口:“走,出发。”
“还有一人没到呢。”一个警员说道。
“一、二、三、四到齐了啊,还有谁?”吉翔有些纳闷,明明自己昨天通知的加上他也就四个人,现在队员却说还差一个。
“哟,来了。”有人突然叫道。
吉翔顺势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一个身影朝他们走来,只见她戴着一顶遮阳帽,穿着一身休闲装,看不清是什么模样。等走近一看,吉翔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人是叶诗朵啊。
“她怎么来了?”吉翔惊奇的问道。
“不是你叫她来的吗?”
“我没有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嗯,小莫?”吉翔转过头盯着小莫,因为昨天是他通知让小莫传达消息的,吉翔确定这事必定和小莫有关。
“她昨天跟我说是领导同意的,我就让她来了。”
“是吗,哪个领导我去问问?。”
“来都来了就没必要问了吧,再说多个人多个帮手嘛,对吧。”小莫急忙解释。
“你就给我编吧,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好嘞。”
叶诗朵上车后坐在了吉翔的边上,她摘下了帽子,说道:“今天真热啊!”
小莫见到叶诗朵后给她使了个眼色,叶诗朵立刻就明白了:“翔哥今天挺帅的嘛。”
“呵呵,是吗?”
“当然,要是现在出道当个明星,准把那些小妹妹迷得团团转。”
“哈哈,翔哥都三十好几了还去当鲜肉吗?”一个警员说道。
“真的吗?完全看不出来耶,我还以为二十五呢。”叶诗朵故作惊讶道。
“我怎么记得去年你好像吐槽我过三十多了还没结婚,有这回事吧。”
“啊,我怎么不记得了,一定是你记错了。”叶诗朵心里一惊,摸了摸脑袋。
“其他的就别再说了,说说你今天来的目的是啥吧,凶器证物都给你了,我不认为夏志南家还有你可以调查的东西。”
“没有没有,我只是来打下手的,你没看见我今天穿的特别运动吗,你就把我当队员看嘛。”
吉祥很无语地叹了口气,在他眼里,叶诗朵不是帮手,而是累赘,他了解叶诗多的性格,指不定等下遇到问题就会纠结很长时间,反而会没有效率。
车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这个小区已经有二十多年了,看上去有些陈旧,当得知夏志南家住在八楼而且没有电梯时,他们的心里感到一丝绝望。
“咚咚咚。”
“谁啊?”说话的是一个清亮的女声。
“你好,是夏志南家吗?我们是警队的人。”
门打开过后,出现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她头上裹着毛巾,里面的头发还有些湿润,看样子是刚洗完头。她的表情像是受惊吓一般,而且身体也有些微微发抖。
吉祥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请问,你是?”
女孩缓过神来:“我……我叫夏琴,是夏志南的表姐,因为他出事了,所以我来照顾舅妈。”
夏琴一字一句说的很诚恳,不过紧张的情绪让她说得断断续续的。她在j市的一所大学就读大二,今天刚好周末学校没课,所以就过来这边了。
“来,里面坐。”夏琴愣了好久才发现客人还站在门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进门后,让吉祥有些意外,夏志南家里好像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穷困,虽然房屋有些旧,但房内的装潢却很别致,还有些独特的情调。
“舅妈还在床上,我去扶她起来。”夏琴给他们倒了水后就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夏琴扶着一个中年女人一步步缓缓地走了出来。
吉翔他们自然清楚,这个女人就是夏志南的母亲付蔚丽,她披着零散的头发,她的眼神游离在远道而来的几个客人之间,可以看出她的内心有些惶恐。
夏琴将付蔚丽扶到沙发上,自己坐在了另一侧。
吉翔默默注视着两人许久,开口道:“你是夏志南的母亲付蔚丽吧。”
付蔚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知道现在他是一起凶案的犯罪嫌疑人吗?”
付蔚丽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接着还是点了点头。
吉翔见她不说话,再说道:“其实我们依照现有的证据,足以将你儿子定罪,但还有有些疑点没查清,所以我们不会冒然做决定,也就是说现在你的儿子还是有希望洗脱罪名的,希望你能配合,如实告知我们情况。”
听了吉翔的话,付蔚丽终于开口了:“我没有想隐瞒什么,我会如实回答你的们。”
“那自然是好。”
“你认识李胜民吗?或者说,你们家是否和李胜民有过接触?”
从付蔚丽眼神里中的彷徨,吉翔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将她难住,而现在的情形仿佛就像不打自招一样。
“不认识,除了知道他是教导主任外,我们跟他并没有接触过。”付蔚丽愣了一下后立马回答道。
“是吗?这些我们可以通过个方面渠道查询的,说谎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吉翔显然是知道付蔚丽说了谎,便故意这样说。
但付蔚丽并没有为之屈服,依然镇定的说道:“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哪有说谎可言。”
这倒是出乎了吉翔所料,从起初付蔚丽的表现来看,他认为付蔚丽应该属于胆小的人,稍加话语便可以让她坦白,但没想到她越来越镇定自若,也没了刚才的恐惧,她似乎知道是警方证据不够不会对他儿子怎样,不过这也让吉翔更加确定,李胜民和夏志南一家必然有着密切的联系。
吉翔准备换个方向来问:“那好,我们换个问题,我们发现夏志南有些沉默寡言,他平时在家也是一样吗。”
“对的,我儿子比较内向,所以对谁都那样,希望你们不要见怪。”付蔚丽诚恳的回道,就像道歉一般,也没了前面的气势。
“对你也一样吗?”
“嗯,性格是很难改变的。就像他的父亲……”说到这,付蔚丽停了下来,好像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他的父亲怎么了?”
“哦,他父亲也是很内向的人,我想这是遗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