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体育课上,大家都打起了乒乓球。在他们班,乒乓球是最热门的一项体育运动,男生女生都喜欢打,而班上乒乓球打得最好的是不在这里的夏至南,在班里夏至南可谓是没有对手,唯一可以不被他拉开差距的是唐依,她也是女生中打得最好的。
以前的体育课,唐依和夏至南都是一起练习的,而今天唐依的对手换成了卫心。但卫心的水平只能说是中等偏下一点,对付叶思妙和马义还可以,要跟唐依打那是太困难了,两局11比3,卫心很快就败下阵来。他没想打,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女生竟这么厉害,尤其是那有力的拉球,几次直面卫心脸庞飞来,让他躲都躲不及。
“你乒乓球打得怎么这好啊?”
“嘿嘿,天赋。”
“切,那你也大不过夏至南啊。”
唐依叹了口声:“唉,是啊。”
然后她沉默地看着远方,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因为父母的关系,所以她和夏至南从小就认识,他们一起玩耍,一起打闹,一起长大,慢慢变成现在的模样。
“那你还是教教我该怎么战胜你吧。”卫心看着忧伤的唐依说道。
“我为什么要教你打败我啊,我吃多啦?”
“好吧,那你就教我点打败他们的方法吧。”
唐依想了下,说道:“刚才跟你打,我发现你拿拍的姿势都不对,你拿的太松了,不太利于发力。”
“这还讲究姿势啊,我觉得拿着舒服就行了,拿紧了我还感觉不协调呢。”
“当然啦,拿紧一点,可以稳稳控制击球点,你拿太松控制不住,说不球拍都会飞出去呢。”
“球拍还会飞出去?我可从来没有过。”
“这种我见多了,而且学校的球拍质量不是很好一摔就坏了,球拍把手会被摔成两半的,那样就只有用粘胶再粘上手,会变得不好,学校的很多拍子都是粘过的。”
卫心开始变得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在想着什么,他口中一直重复默念默念着:“摔成两半,粘上。”
突然他大声说道:“对啊,就是这样!”
唐依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吓到了,一瞬间向后退一步,结果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屁股着地,重重的摔了一跤。然后,她坐在地上一边揉着一边说:“你在发什么惊啊。”最让她生气的是,卫心竟然像没听到一般来回的走动着,像是思考什么事情。
还没等唐依从地上起来,卫心突然就将手中乒乓拍向下一扔,果不其然,球拍把手摔成了两半。这一举动让唐依更加气愤了,她热爱乒乓球决不允许有人这样随意糟蹋乒乓拍,她怒道:“你疯了吗?这可是公物,不是你一个人的。”
卫心发现唐依好像真的生气了,解释道:“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但唐依连听他解释的心情都没有,起身后她便甩手而走,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
接下来的一整天唐依对卫心只有一种交流方式,那就是怒视,只要两人的眼神有交汇,唐依便会怒视他,卫心想着这应该是唐依最能表达她愤怒的方式了吧。但他没有办法去解释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次日中午,卫心将叶思妙和马义包括叶诗朵都召集到了水吧讨论。叶诗朵在听到通知后,先是心里一惊,她想着卫心是否找了新的证据,或是他准备放弃了。所以,叶诗朵早早的就在那儿等着,她迫切希望这几个小屁孩能快点赶来。
“嗨,朵子姐,这么早啊。”三人到了后,马义先发现了叶诗朵就叫了她一声。
“嗯,我也是才到的。”叶诗朵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激动心里。
他们找了幽静的包间坐下,卫心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灰色的小袋子,就在大家开始猜测袋子里装的的什么的时候,卫心赫然从里面拿出一把刀,全部惊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更为受惊讶的是叶诗朵,因为她发现卫心手中的刀和李胜民胸口上的那把刀极为相似,那把刀上的指纹也他检测的,确实是夏至南所留下的。而后来,叶诗朵也是将图片发给卫心的,她不理解卫心拿同样的刀出来是何目的。
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卫心的手,卫心紧握住刀柄,突然他手一松开,那把刀顺势落在桌上,奇怪的是那刀柄变为了两半。所有人都看呆了。
马义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卫心拍了拍他肩膀:“别急,听我慢慢说。”
“朵子姐你看这刀是不是很熟悉。”卫心知道只有她见过凶器,所有只问她一个,而其余两人就像两个丈二和尚一样看这他们。
“嗯,是那一把,你在哪儿买的?”
“我不是买的,我是自己做的。”
叶诗朵跟奇怪了:“自己做的,怎么做的?”
卫心拿起刀把的一半,说道:“这个呢,是我从学校里的乒乓拍上取下来的。”
叶思妙听了后反驳道:“不对吧,乒乓拍上的不像这样子啊。”
“是啊,所以我又图了些颜料嘛,你看这是都是简单的纹路,随便涂涂就可以做的很漂亮了。”卫心指着那上面的纹路说道。
“那又能证明什么呢?”叶思妙不解卫心的用意。
叶诗朵似懂非懂的说:“你是说凶手自己做的刀,那他用意是什么呢?”
“当然是嫁祸啦,夏至南是我们班乒乓球打得最好的,他有一个乒乓拍是专门放在固定地方的,大家都知道是他的也没人去拿,我昨天去特地去找了一下发现他的拍子已经不见了。”
叶诗朵惊道:“你是说凶手用他的拍子做了凶器来嫁祸给他?”
“bingo!”
“哇,不可能吧,这也太假了吧。”马义惊讶道,他不敢相信卫心所说的话。叶思妙虽然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但他俨然已经接受了卫心的说法。
“那他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呢,既然他不是凶手那他就应该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啊,他难道都不怕的吗?”叶诗朵很气愤的的说道。
“他还真有可能是那种听天由命的人。”
叶诗朵心里出现了另一个想法,他想到了自己当时做的检验。
“不,当时我做过检验,那个指纹很完整,就算是凶手带了手套作案也会留下擦拭的痕迹,不可能保留成那个样子的。”叶诗朵用她专业的口吻说道。
“所以才需要迷药啊,他把李胜民迷晕后,就可以将他放平,再用道口对准胸膛,只需朝下一压,刀自然就会插入胸口,那指纹自然就保留完整了。”
叶思妙不得不佩服道:“真厉害啊,你怎么想到的?”
“我也是在同唐依打乒乓球的时候她提示我的。”
“不错嘛,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马义对这样的八卦比卫心的推理还要感兴趣,他朝着卫心使了个眼神。
“什么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打个乒乓球也没什么嘛,夏至南不也是每次都和她打吗。”
在他们交谈的同时,叶诗朵在一旁思考着,她很是后悔当初没有做更深入的检查,只是想当然做了报告,现在她仔细想想那把刀的问题确实很多,比如做工粗糙不够精细,无用指纹过多的特点,但这些她都没有进一步考虑,她认为如果卫心说的是真的话,她会觉得是自己的失职才造成了这种局面,就算能得到大家的原谅,在她心里已经将自己打入冷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