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记者看着这一对无节操秀恩爱的人,也是无语了。
这么重要严肃的场合,咱们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请问你是帝煌集团的冷总裁吗?”
“能说一下你跟安总是什么关系吗?”
冷君寒淡淡的扫一眼最后说话的那人,是什么关系他难道看不出来?
“各位,我跟安总是什么关系,这不是你们该关注的重点。”
众记者哑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他们还吐槽人家当众秀恩爱,结果现在他们是连职业操守都没了啊。
“请问这位先生,你刚才说酒店命案是有人故意陷害是什么意思?”短暂沉默后,总算有人反应过来。
冷君寒却懒得开口了,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早有保镖将一个年轻小伙子带了进来。
站在罗绍祥身后的文清在看到那人时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就跟活见了鬼似的。
罗绍祥感觉到他的变化,皱眉看向他,但此时文清哪里有心思为他解惑。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保镖的搀扶下缓慢走上台,略微僵硬的动作以及苍白的脸色无一不在说明着他受过重伤。
“大家,大家好,我叫王大力,是一名维修工人。本月十七号下午,我去嘉行旗下一家酒店做地板维修,可刚到地下车库,就有人找到我,让我乘人不注意时对地下水管动手脚。对方给的报酬很丰厚,我答应了。所以在出事前,那处自来水管上是有损坏的。后来我打算先离开这里出去避避风头,可没想到他们会杀人灭口,要不是有人相救,我早就死了。”
说到这里,王大力脸上全是愤慨之色,伸手一直面如死灰的文清,“那个给我钱,又让人杀了我的人就是他!”
台下一片哗然,快门按下的声音响个不停。
文清慌乱后退一步,“不,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此时罗绍祥也不复以往悠闲,面如菜色,身侧的双手松开又握紧,死死盯着站在苏沐暖身边的冷君寒。
没有给文清太多辩解的时间,很快就有一个穿着制服,手拿文件夹的男人上台,苏沐暖听他介绍,应该是水务局的人。
“根据我们调查,酒店出事一分钟内,那边区域的水管网水压大出正常情况六倍不止,这样的压力,足以掀翻一辆汽车。水压遭人为恶意操控,这是我们的失误,在这里我代表我局向广大市民道歉,也会承担相应责任。”
工作人员话音刚落下,泰景之在冷君寒示意下将一个优盘插进一旁的电脑。
大屏幕上此时呈现在记者眼前的是当晚市长公子出事时的画面。
一个接一个被封锁的重大新闻接连爆出,那些记者早已应接不暇。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从一出现就静静拉着苏沐暖立在一旁的冷君寒忽然出声,“在市长公子已损坏的手机里找到他和罗副总有联系,并且相约当晚在酒店见面,我认为这并不是巧合。”
冷君寒开口,矛头直指罗绍祥。
而这次拿着证物袋进入会场的是几名警察。
不止记者感到惊讶,就连苏沐暖也有些哑然。已损坏的手机,难道是他给人家恢复了?
她记得她以前找警察了解过,手机损坏严重,已经没办法恢复。
这几天他究竟搜罗了多少这样的证据。
不是苏沐暖谦虚,这些事情发生的突然,她自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是不可能做到圆满解决的。
冷君寒感觉到苏沐暖一直在盯着他看,低头小声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苏沐暖暗骂一句不要脸,不自然的转过头。
记者的又一波轰炸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对象却不是苏沐暖,而是一直仿佛置身事外的罗绍祥。
原本义愤填膺找苏沐暖要说法的市长脸色涨的通红,满目痛色的指着罗绍祥,“原来死你害死了我儿纸,你还要我找安总,你个卑鄙小人,我不会放过你!”
原谅苏沐暖没同情心,她老觉得只要这位市长大人一开口,她就想笑场。
苏沐暖以为她掩藏的很好,谁知冷君寒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手帕帮她擦掉胳膊上的血迹,又对身后的保镖低声吩咐了什么,淡淡道:“想笑就别憋着。”
苏沐暖:“……”
这边两人悠然自得,另一边警察却已拿出手铐,“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罗绍祥阴沉着脸,却迟迟没有动作。
倒是文清一改刚才的慌乱,挡在罗绍祥面前,“不关副总的事,都是我做的。给维修工钱让他对水管做手脚,最后杀人灭口的是我,让人操控水压的也是我,还有,还有发信息约市长公子的也是我,是我拿副总的手机发的。这些副总都不知情,你们要抓就抓我!”
这边的变故众人看在眼里,也都目瞪口呆。
苏沐暖和冷君寒同时挑起眉头,简直是神同步。
罗绍祥紧抿着凉薄的唇,神色复杂的看着站在他面前,举着双手让警察为他戴上手铐的文清,却始终一言不发。
泰景之在苏沐暖身后轻声说道:“据调查,文清可能是罗绍祥的亲弟弟。”
苏沐暖哑然,“怎么可能,他不是孤儿吗?”
泰景之又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些,还有文清上学期间的所有费用,好像都是罗绍祥在资助他。”
苏沐暖了然颔首,走到警察身边,“不好意思,我跟罗副总之间还有些事情要谈,这件事能不能等会儿再说。”
苏沐暖适时出声正好给了警察一个台阶下,为首的警官对苏沐暖的态度带着不可思议的恭敬,“好的安总,你先忙。”
苏沐暖又看向市长,等市长点头后她才转向罗绍祥,“我们之间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罗绍祥眯眸打量着苏沐暖,冷笑,“总裁想说什么?”
“去把他们带进来。”苏沐暖低声吩咐傅凌,傅凌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会场。
好戏一出接着一出上演,台下的上百余号记者仿佛都成了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