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琼花一颗心加在耿今明身上,对于红衣斗篷剑客的示警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更加频繁的往来于方氏乐园,而方子丹却也对她特别对待,可说是竭尽照顾之能事,一个月下来,二人得熟了,已达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这日,宋琼花又到地下庙宇去拜祭耿今明,刚摆好祭品,就有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琼妹,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瞧!你都瘦了一大圈了。”
这声音竟然是从耿今明那具金身铜象内所发出。
宋琼花惊喜交加,喜呼道:“今明哥哥,是你在与我说话吗?”
那声音又道:“是啊!这得多谢琼妹你对我不离不弃的真情感动上苍,使我恢复神识,才可以感应到琼妹你对我的关怀。”
宋琼花道:“你怎么老是躲着我,不现身相见呢?”
耿今明苦笑道:“我的傻妹子,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现在只有神识,没有躯壳吗?没有躯壳。我又如何现身与你相见呢?”
宋琼花道:“一定是有办法的,今明哥哥,你是神人,一定知道的,你快告诉我,让小妹替你完成,待让你复身后,咱俩便可长久的在一起,永不分离。”
耿今明叹道:“的确是有一个办法可行,但这个办法并不厚道,因此,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告诉你的。”
宋琼花道:“什么厚不厚道?我只要我的今明哥哥活过来。今明哥哥,你快告诉我吧,否则,小妹唯有死在你面前。”说着,宋琼花自怀内拔出一把森寒的匕首抵住自己的咽喉,作势欲刺。
耿今明忙道:“千万使不得,唉!算我怕你了,我就告诉你吧!不过,恐怕你没那么强的毅力完成我给你的任务吧?”
宋琼花不服道:“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其他什么东东吗?”
耿今明道:“这任务就是要我最亲最近的人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宋琼花道:“什么心愿?”
耿今明道:“简单的两个字——报恩,向这辈子对我此次重生最重要的人报恩,这个人就是方子丹。”
宋琼花不解的道:“为你向方子丹报恩?方子丹怎么成了你的最要的人?”!
耿今明道:“因为方子丹先帮我建立了金身铜象,而后才有你的诚心祈祷,才让我的神识得以复苏,你说方子丹的这份恩情大不大?我因心中有此牵挂,才不能飞升成神,与你相爱。”
宋琼花突然大声道:“你要我如何报答于方子丹?难不曾是以身相许?”说罢,放声痛哭。
耿今明叹道:“那到没那么严重,你的心是向着我的,又如何以身相许?最多不过是与方子丹有个一夜情缘,就足够了……唉!让你为我陪一个一直不喜欢的人一夜,的确是太难为你了,你心痛,我比你更心痛啊!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是朝朝暮暮?与其你我都痛苦,到不如这份痛苦让我一个人来受好了!”
宋琼花嘶声叫道:“不,今明哥哥,你千万别放弃,我可以为你性命不要,也可以为你受尽世间一切屈辱!为了我俩的将来,我这就去做。”说罢掩面跑回正殿。
方子丹正在正殿悠闲自得的品茶,见宋琼花神色有异的跑了出来,还略带气喘,脸上犹带泪痕。
方子丹似乎颇为吃惊,急切的问道:“仙子,发生什么事了?让你慌的?”
宋琼花羞红了脸,道:“能否让贵府朴众暂且退下,琼花有几句话需要同你说?”
仆众退下。
方子丹道:“仙子有什么话旦说无妨?只要方某力所能及的,方某一定尽力办到。”
宋琼花俏脸微红,轻声道:“方大侠对今明哥哥和我恩比天高,小女子无才无德,几乎无从报答,幸好琼花还有这具臭皮囊,今夜就让琼花来陪伴方大侠吧……”她虽然说得极为坚定,但话语却轻若蚊翼之声,说完后,早已经霞飞双夹、娇羞无限。!
方子丹吃了一惊,道:“方某并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也不是贪念美色的无耻之徒,家兄就是因为幸好女色而身败名裂,子丹无时无刻不以家兄为戒,试问,方某又岂能作此禽兽之事?再说,方某来大荒镇并非谈情说爱,而是欲有一番作为,好洗涮家兄带来的耻辱及荣耀门楣、光宗耀祖。因此,仙子此求,方某万死不能答应,无礼之处,还望仙子海量汪涵。”
宋琼花貌赛天仙,居然遭人拒绝,逐飞泻出庄。
方子丹摇头苦笑。
管家方洪自暗处闪出,趋近方子丹,道:“仙子都这般屈降身架了,老爷为何不答应她?”
方子丹扇了方洪一耳刮,怒道:“你懂什么?哼!她宋琼花未免太小看我了,哼!走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方洪捂着肿起老高的脸夹,满面愧色,道:“是,老爷教训得是。”
三日过后,宋琼花又上得方氏乐园,却扑了个空,方洪言道,老爷一大早便出了大荒英雄纪念馆,不知去往何方。
宋琼花一个人找遍了几乎大半个大荒岭,竟然未能寻获方子丹一丝一毫的踪迹。
正在无助之时,突然脑内灵光一闪,人已经快逾闪电的奔向耿今明的墓地,老远就看见方子丹正在拜祭二人。
宋琼花不敢打绕方子丹,静静的等待他拜祭完了。
方子丹方睁开眼睛,转首对宋琼花道:“仙子,你来了?”
宋琼花惊呼出声,道:“方大侠,你的眼睛怎么了?”方子丹此时是双眼赤红、血丝满布,失去了往日的神彩。
方子丹叹道:“昨天苦思一夜,也未曾合过一眼,但仍然未曾想通,恰好现在仙子来了,仙子,你能告诉我你这样做的原因吗?”
宋琼花道:“方大侠,你说得不错,今明哥哥经过我数十次的拜祭,今明哥哥终于恢复神识,与我相认,只是今明哥哥只有神识,未有岛躯壳,原因是今明欠你一个大恩,需要他最亲最近的人帮他还恩,所以我才逼于无奈,向你提出过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