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修长有力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的抬起。
那张挂着泪痕带着沮丧的苍白脸颊,又一次被清晰的放大呈现在他的面前。
季牧爵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中了一般,轻轻用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似乎想拂去她脸上的泪痕。
商竹衣被强大的力道抬起头来,看着季牧爵幽黑的眸子,原本沉重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下来,感受着脸颊上传来的温度,商竹衣也不禁感动得又湿了眼眶。
季牧爵看到原本安静下来的云眸,又蒙上一层水雾,不禁皱眉,声音也严厉了许多:“不许哭!”
商竹衣听到这样强有力的声音立马,抿唇忍住眼泪憋着不敢说话。
季牧爵看到这样强憋住哭,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强硬如他,竟也觉得心疼得有些看不下去,一把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温厚的声音:“以后别人欺负你,记得还嘴,即使不还嘴,也要报复回来,不要自己忍着,做我的女人,不能让别人欺负,懂了吗?”
商竹衣本以为季牧爵讨厌自己哭,可却没想到会拥有这样突如其来的坚实怀抱。
在听到季牧爵强硬而霸道的语言之后,商竹衣感受到了满满的幸福。
自己从未被在乎过的感受,而现在却有人关心她。即使是用这样强硬的方式。
告诉她要学会反抗,这算不算被心疼?想到这里原本被难过充斥的心情,似乎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了。略显苍白的唇边,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商竹衣想到刚刚那句“我的女人”就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看似冷峻的男人,又埋头在坚实的臂膀中,舒服地蹭了蹭。温柔而幸福的笑了。
季牧爵感受到怀里的人的小动作,还有环住自己腰间的小手,突然有了一种温暖安心的感觉。原本冰冷的脸上也浮出一丝笑意。
第二天一早,温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轻柔的洒在卧室的双人床上,而床上只蜷缩着一个扭动的小人儿,商竹衣可劲的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望着天花板呆呆的思考着人生。
从不赖床早就收拾整齐的季牧爵推门而入,看到睡眼惺忪的商竹衣不由得心头浮上一丝挑逗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惬意的笑容。
“小懒虫,终于肯起床了?”
一句极具有磁性魅力沙哑的男声传进商竹衣的耳朵,那一声温柔的爱称让刚醒来的她有些羞涩,脸颊缓缓爬上一片绯红,调皮的将被子蒙住半个脑袋喃喃道:“嗯……才没有赖床呢。”
见商竹衣如此反应,季牧爵眼底的笑意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大手一把掀开被子揪出穿着毛茸茸睡衣的商竹衣,催促的语气中却带着些许温柔道:“早餐已经在桌上了,别赖床了,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吧。”
还没等商竹衣求情想再赖会儿床,季牧爵就不由分说的拽着她下了楼。
颜如早已梳洗打扮好拿着包包准备出门,回头便看到头发凌乱不堪正在下楼的商竹衣,商竹衣心中暗暗叫道,怎么冤家路窄的又被撞了个正着。
“身为季家的少夫人,行为对自己没有严格的要求,说出去真是都丢我们季家的人!”还没等季牧爵有所反驳,颜如就已经出了门。
商竹衣也感受到季牧爵想要安慰关切的眼神,无奈的耸了耸肩苦涩道:“没关系,我都已经习惯了。”
“别忘了我昨晚跟你说过的话。”季牧爵贴心的为商竹衣倒好牛奶准备早餐,商竹衣当然没有忘记,只是那毕竟是婆婆,日后还有很长时间要相处,太过居高临下又怎么行?况且颜如说的也没有,今日自己确实做的不对,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唉……牧爵,其实,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我想……去找个工作上班。”商竹衣叹了口气有些纠结的说道。
不知怎的,虽然季牧爵对她面面俱到,可她还是感觉缺点儿什么东西,大概就是那个叫安全感的东西吧,也许真的和颜如说的一样。
自己本来就在事业上对季牧爵起不到帮助,林如是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压力,找份工作至少谋求经济上独立给她带来些许的安全感吧。
季牧爵显然对商竹衣要出去工作的提议感到不解和反对,疑惑道:“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出去工作了?做我的太太,我难道还养不起你吗?完全没有必要的。”
商竹衣有些汗颜,捋了捋思绪,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你给不了我安全感吧!
“是这样的……我不喜欢被别人养着,自己拥有自己的工作也可以过得充实一点儿嘛,不然我一天也挺闲的,你就答应吧。”说着她有些撒娇的扯了扯季牧爵的衣角。
季牧爵考虑着好像她出去工作也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不出什么危险就好,既然她想出去充实自己的生活,自己也没什么理由反对。
“好吧那你就去吧,但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季牧爵满脸宠溺的摸了摸商竹衣的脸蛋妥协的说道。
得到了季牧爵的同意,商竹衣也露出了笑容。
“哎,你这是把我昨天晚上教给你的都用在我身上了啊!”季牧爵有些许无奈的打趣道,商竹衣装作一副跟我没关系的模样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了笑。
她可爱的笑容勾的季牧爵心神荡漾的,不知不觉中便吻上了商竹衣的唇,情陷之时两人已忽视了周围的事物,季牧爵的大手攀上了商竹衣的纤腰,不自觉的解开了她的上衣扣,春光乍见之欢。
此时季牧爵的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本想不予理会,铃声响的却愈发的急促起来,他只好放开了怀中温暖的人儿,扫兴的接起了电话。
商竹衣有些许幸灾乐祸的整了整衣服,大口大口的吃着早餐,一副呆萌的表情望着季牧爵。
谁知接完电话的季牧爵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