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竹衣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这幅样子,不过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她向南宫俊说道。
“没事,我不过恰好路过这里,也幸好今天正好有事来这。”南宫俊没有问那些人是什么人,很绅士的扶起来坐在地上的商竹衣。“走吧,我送你回家。”
商竹衣用手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外套,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这才走了出去,巷子外面依旧安静,月明星稀,晚风徐徐,丝毫没有刚才紧张恐怖的氛围。
两人并肩而行,走到了南宫俊的车旁,南宫俊上前一步,打开了车门。用手护住了车顶,以防商竹衣不小心碰到头,这样贴心的举动令商竹衣心里一暖,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她倾身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座位。
南宫俊关上车门后,也绕到了主位,插上车钥匙,启动了车子。坐在车上,商竹衣对刚刚发生的事还是有些心悸,如果刚才南宫俊不是恰好路过的话,自己可能真的要被那几个地痞流氓给玷污了。
如此,经历了这样的事,她断然不会苟活,想必她这样正是商岚衣衣想看到的场景吧,真是没有想到,商岚衣居然会想出这样卑劣下作的手段来对付她。商岚衣,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商竹衣暗暗咬牙,怒火在胸中燃起。她捏紧了拳,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南宫俊,回过头看到商竹衣皱着眉,一副正在沉思的样子,再看她的脸颊高高的肿胀着,嘴角上的血迹也还没有干涸,撕裂的嘴角似乎还有涌出的迹象。南宫俊目光一沉,早知道这些人居然如此对她就不应该放走。
拿出车上放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酒精和棉签,单手把着方向盘,南宫俊将东西递给商竹衣。“稍微处理一下伤口吧。”南宫俊出声打断了商竹衣的思考。“啊…嗯,好。”商竹衣接过了酒精与棉签,对着车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样子。
还真是狼狈极了,两个巴掌都打在一边的脸上,白皙的脸上,清晰的交错着两个手印,半边高高的肿起半边正常,头发也凌乱的披散在肩上。商竹衣叹了口气,用棉签沾了酒精点了点受伤的嘴角。
“嘶…”商竹衣疼的皱起了眉毛,南宫俊抿了抿唇,心中更加不悦。车子缓缓的开着到了季穆爵的别墅前。稳稳的停下车后,商竹衣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下了车。
南宫俊也从车上下来,商竹衣正要道谢,却蓦然感到一缕视线紧紧的扣在自己的身上,一回头果然,季穆爵就站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她与南宫俊。商竹衣想到照片的事,没有理会季穆爵,回过头向南宫俊道谢。南宫俊微笑表示没事。
季穆爵冷冷的上前,“怎么提前回来了?”他紧扣住商竹衣的肩膀。南宫俊疑惑:“额,这位是…?”
“我是他丈夫。”季穆爵抢先回答,商竹衣回过头瞪着季穆爵,南宫俊诧异他没有想到商竹衣居然已经结婚了。
尴尬的笑了笑,商竹衣对南宫俊说:“我到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南宫俊没有说什么,礼貌的冲季穆爵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
两人站在门前看着南宫俊的车开远后,商竹衣才猛的挣开季穆爵的手,先行向别墅走去。
季牧爵深邃的眼眶中灵动的瞳孔紧了紧,望着南宫俊离去的背影,这个商竹衣的上司似乎是有些眼熟啊,但他此时心中满是对商竹衣的愤怒,疑惑的念头仅是一闪而过便抛之脑后,转身却看到满脸自己没错的商竹衣。
“我找了你这么久你居然和别的男人回来,去换个衣服为什么要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
季牧爵双手紧抓着她单薄的肩膀,眼神中净是愤怒和醋意,尽力想从商竹衣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可那一脸的冷漠让他心里更是狂躁了不少。
这个女人,自己做错了还不认错!
此时的商竹衣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冷漠,眼看着眼前自己爱的男人满脸的吃醋生气,她却一点儿波澜也掀不起来,因为她脑海中想到的是林如是拿出来的那刺眼的床上亲密照,和她孤身一人被流氓差点侮辱的时候。
那时商竹衣多希望季牧爵能在此时出现救救她,可始终没有,反而是南宫俊的及时出现才让他免受一难,本就受了一晚上委屈和惊吓的商竹衣回到家里面对的,却是二话不说就冲她愤怒吼叫的季牧爵。
她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任由季牧爵胡搅蛮缠的闹,眼神中的冰冷有多可怕只有她自己清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季牧爵一次又一次的所作所为让她心寒失望。
商竹衣越是沉默不语,季牧爵反而觉得她这是默认了,心中的愤怒值直线上升,可视线一转看到她身上脏兮兮的,纯白的连衣裙也早已被快要风干的红酒和灰尘沾满,她这一身灰是怎么回事?
季牧爵心里立刻就柔软了起来,他当然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可她什么都不说,季牧爵更是负气不闻不问,越是在乎就越要伤害。
“很好商竹衣,你这是准备要给我戴绿帽子啊!从今以后你别想再去上班,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季牧爵还养得起你。”
任凭他怎么怒骂商竹衣都不为所动,可不让她去上班,律师所那边要怎么交代,南宫俊今日又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岂能这么辜负南宫俊?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上班,这个没得商量,你想都别想限制我的自由。”
商竹衣的话简直就是引爆了季牧爵,刚才一直死不开口的倔强样,现在一不让她去律师所找南宫俊,她就又跳起来说话了,这完全是在挑战季牧爵的底线!
偏偏是面对着商竹衣,他就有些词穷了,丝毫没有他叱咤商场气势的千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