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丫头,你怎么了?”药女从厨房内出来,她已是成了自己的嫂子!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她不会使用灵符,她哥与药女结婚,她如今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小月,药女叫你呢!”安灵生提着菜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身有积雪。
雪?为什么会有雪,好似一场梦,刚进入初夏,怎得突然就下雪了?
好熟悉的场景,一样的人,一样的地点,一样的…可独独身份不一样,她是叶宣明的女友,药女是哥的妻子,她不是驱魔天师,她只是一普普通通的凡身肉体。
“噢~”安灵月随口应了一声:“我没事,可能是感冒了吧。”
“天气寒,你还是要多注意保暖。”安灵生将菜放入厨房又从厨房内出来。
“叶宣明呢?”安灵月问。
药女打趣:“喲,你瞧,这小两口才多久不见,不过分开一会儿,这就开始找起来了。”
“没有,我是~”
“不用解释,我跟你嫂子都懂!”安灵生好笑道。
安灵月很是无语,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原来有叶宣明在身侧,生活归于平淡也不错。
现实,白衣女鬼引诱着叶宣明打开一扇门。
叶宣明知道她在故意引诱自己,然而外面的天已是亮了可还是没有找到失踪的安灵月与秦郅,现在那女鬼来告诉他他们就在这扇门背后,就算明知是陷阱他也只有硬闯进去。
白衣女鬼指着一块白布后面的梳妆镜。
叶宣明扯下那块白布,镜子中倒映出他的影子。
安灵月在幻境中度过了一阵快乐的时光,然而快乐总是短暂的,突然出现的妖怪杀死了自己的哥哥,杀死了已是怀孕的嫂子,她竟毫无法子,这才发现,便是心儿也帮不了她,心儿远在国外,回来时,叶宣明浑身是血的躺在她的怀里。
“叶宣明!你给我醒过来!”安灵月声嘶力竭,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打出一道灵符杀了那妖怪。
安灵心手持降魔剑也没能保护好他们,全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人,她开始陷入疯狂的自责之中,为什么当初会答应将安家传人给让出来,为什么自己不能使用降魔剑,为什么灵符在她手里竟变成了一堆废纸。
就在那妖怪与她近在咫尺快要将她杀死之际,身后突然飞来一人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小丫丫头,你为什么不用你的灵符?”
安灵月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他一枪击中那妖怪,那妖怪一命呜呼灰飞烟灭,他带着她飞出幻境,飞出那一台古旧的梳妆镜子。
出来时,安灵月满手是血,原来幻境中一切都是假的唯独她的心受伤是真的。
随着他们的飞出,镜面犹如软铝一般卷曲出一浑身反光的玻璃镜人。
叶宣明拉着惊魂未定的安灵月再退几步,一手持枪打了出去,一颗子弹打中那镜妖的肩膀,镜妖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
“不要!”安灵月突然喊道:“秦郅还在里面。”
叶宣明蹙眉,一颗子弹直射那镜妖的眉心,从镜妖的额头流出透明的液体来,犹如熔炉中烧红的铁水,身体渐渐化开瘫软在地。
见安灵月要去阻止,叶宣明拉住她:“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说着按着她坐下。
“怎么回事?”安灵月望着双手是血的自己。
叶宣明扯开一侧的白布替她缠住受伤的手:“你受伤了。”
“我~”
“你被镜妖迷惑入了它给你编制的幻境,你先歇着。”说着叶宣明再次跳入那凝固成一面玻璃的镜子。
秦郅此时已是奄奄一息,他比安灵月进入这镜子的时间还要早,他受的伤也比安灵月的重,躺在血泊中的自己似是瞧尽沧桑一般,苦涩一笑:“心~儿~”
叶宣明走到他面前,清清楚楚的听见他呼唤的这个人名,心儿?跟着小丫头的他原来是冲着心儿来的。
叶宣明一把将他提起冲出镜妖设下的幻境,秦郅被甩到一边,叶宣明在那镜妖即将突破结界跟出来时,叶宣明捡起地上的镜子往窗外一扔,只听得砰的一声,镜子碎了一地,烈日下一片光芒万丈。
随着那面镜子的碎裂,楼道内所有的孤魂野鬼都得了解放般纷纷犹如新生般终于摆脱镜妖的束缚。
安灵月还是在发蒙之中,她望着被叶宣明简单包扎的手。
“小丫头~”叶宣明唤了她好几次,她都似乎没听到般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有些反应,望着叶宣明的脸也是一脸困惑不解。
“你怎么了?”叶宣明问。
“我~”是啊,我这是怎么了?
安灵月抬头再望望叶宣明,叶宣明此时正在处理后续问题,安灵月也将那些没能投胎的孤魂野鬼给收在了灵符内,趁着叶宣明与那赶来的富商交谈之际,她一个人走出了好人家公寓,今日的阳光比往日的都要温暖,气候逐渐回暖,春夏秋冬,日复一日,究竟是驱魔天师好,还是相夫教子好,回头望去,站在公寓内的窗台前的叶宣明正靠着栏杆朝她邪魅一笑。这一笑,犹如看尽繁华,让人愿抛弃一切也要与他朝朝暮暮。
安灵月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叶宣明,我对你,到底是何种感情?
秦郅从噩梦中惊醒,梦里的一切太真实又太可怕,手脚传来的剧痛,鼻息间传来的消毒水味道提醒着他现在身处医院。
身侧的安灵月将他按住,他这才知道,自己的手脚打着石膏,脑袋也被禁锢在床上一动便是一阵剧痛。
“我~”
“你没事,就是要躺上一阵子,我还没理骂你呢,让你去收鬼,你偏是把灵符给扔了,活该受伤。”安灵月斥道,便是自己也中招,秦郅能活着回来已是很不错了,只~是~安灵月还是想骂他一骂,毕竟,不骂他,自己心里便不舒坦。
这一次秦郅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悦,反倒是一副知错悔过的表情,天知道,在他的幻境因着自己的疏忽大意害死心儿时,他的心有多痛多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