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心疼的皱了皱眉,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脱衣服我还是会的,不用了。”雪逸州脸上依旧是那样的淡然,仿佛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和刺痛的伤口不是他的一样。
“那你小心一点,不要弄到伤口了。”景山皱着眉,小心地提醒着。
雪逸州点点头,血渍有些干了,粘在他的皮肤上,脱掉衣服的时候,似乎拉扯到了伤口。
‘嘶’
他轻声地闷哼着。
景山本想上去看看他的情况的,可是,看到他的伤口的那瞬间,整个人都顿住了。
那道口子虽然不大,只有两根手指这门宽,但是却能看到从伤口里钻出黑色的东西,好像是活的,很像是不停游动的虫子。
于是一阵鸡皮疙瘩,指着他的伤口不解的喊道,“逸州!你这伤口怎么看上去那么奇怪?”
他很淡然的笑了笑,“是蛊虫!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蛊。”
“蛊虫?”
景山的身上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以前只是听说苗疆巫蛊,蛊虫那东西不是一般的阴邪,只要沾染上了,就不会有人逃得掉,除非那人懂得如何解蛊。
景山瞪大了眼睛盯着他腹部上的那道伤口,“还有,这蛊虫从你的身体里钻出的,难道,你身体里已经被蛊虫......”
“没那么夸张,我的身体没有那样糟糕,它们最多只是住在我的肉里,我已经用法力封住了血脉,它们现在进不了我的血脉里。”雪逸州解释。
“那就好!不过,你到底怎么被这些东西缠上的?”景山问。
“我去见了雪傲南。”
“是他对你下的手?”景山气的咬牙切齿,“他是有病吧,干嘛老针对你?上次我们还不被他害的惨吗?他这次倒是骑上头了。”
或许,当初雪傲南给他的刀伤并不是只有剧毒,看来,一定要放了蛊毒,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以防万一,都做了双重的后路。
前不久,闵遥之所以会突然的被控制,他想,怕是跟雪傲南脱不了干系的。
只有他才会这样做。
看来,他已经在暗地里盘算着这件事很久了。
在包厢里,他确实检查过短剑,上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所以才甘愿的被刺一剑,毕竟,以自己现在法力,就算真的被刺伤七八刀的,也不会有事,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他就会使用法力让自己的伤口完全愈合。
或许是自己太过孤傲,以为雪傲南忽略了他放在房间里的熏香,那是一种味道很诡异的熏香,但是,似乎跟那把剑上残留的某些物质产生了反应,生成了一种致命的毒素。
本来,自己以为用法力封掉血脉,不让毒液流进心脏,最后再用法力逼出毒素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他又再一次的失算了。
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间,应该早就被安排在飞毯上的蛊虫眨眼间的钻进了他的身体。
于是,整个身体就像是被炸裂了一般。
果然是他精心准备的,那蛊虫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最后差点支撑不住的时候,她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