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火工赵明控制着狂风席卷而来,瞬间将李白衣整个人吞噬在了风中。
赵明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可惜。其实他本质不坏,只不过在这里被困了几百年,心智早已经有些变化了,再加上在他看来有外敌入侵,所以才只能痛下杀手。想到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一个少年就这样死了,难免有些痛惜之情。
这样的狂风在世间都是少见,足以将一个人的身体撕碎,赵明认为李白衣也无法阻挡这样的狂风。
但是当狂风呼啸而过,声音渐渐小了之后,一个屹立不倒的人影依旧矗立在那里,赵明心中一惊,连忙仔细看去,但见正是李白衣无疑。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你小子怎么能够”赵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对面的李白衣虽然含笑注视着对方,但身体那股疼痛只有自己知道,仿佛整个人要被五马分尸一样的难受。但是好在李白衣已经在苏九公的点拨下体会到了御气法门,所以这次竟然将这些飓风引为己用,化解于无形之中。
“小子,你究竟用了什么法术?”赵明怒喝道。
“哈哈!赵明,你看我这年轻的徒儿尚且如此厉害,难道你还要仙尊我出手不可吗?”仙尊在后面大笑着满意点头。
“混账!你们以为用这样的障眼法我就会怕你们了吗?”赵明说话间突然俯冲向下,猛然朝着李白衣扑来。
这一下仙尊可是不干了,当即断喝一声,那肥胖的身躯已经如同鬼魅一般冲了出去,如同一堵墙一般挡在了李白衣的身前。
“给我让开,你这胖老头活的不耐烦了吗!”赵明此时怒火攻心,不管不顾顺手就是一掌打来。
仙尊心中暗道这时候是该给这赵明一点颜色看看了,否则看来他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身份的。
想到这里仙尊斜刺里一掌寄出,顿时赵明感到被一股刺骨的寒气所包围,整个人都停滞在了空中动弹不得。
“你”赵明又惊又怒,比刚才更甚,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几百年的修行,竟然被人一招制服。
“赵明!玩够了没有?现在你总该相信老夫我就是仙尊了吧?”仙尊背起手来,突然间收起了那嘻嘻哈哈的神情,正色喝问道。
赵明此时如梦方醒,一看对方那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和刚才如此强大的法术,想必对方的确没有骗他,这真的就是堂堂的仙界之主。
“仙尊原来您真是仙尊是我赵明有眼不识泰山,该杀、该杀!”赵明顿悟道。
仙尊哈哈一笑,随手一挥解开了冰封,赵明刹那间恢复了自由。不仅如此,赵明突然间感觉身子一沉,整个人竟然摔在了地上。
“风咒消失了?风咒消失了!哈哈哈!我摆脱风咒了!”几百年来赵明的身体被困在风咒之中,缥缈不定,此时他却在仙尊的帮助下一朝得脱,整个人的心情自然是无比的畅快激动。
“好了赵明,你刚才所说的话老夫也已经记下了,不知如果老夫要去带你向仙界四灵神对峙,你敢不敢?”仙尊说道。
赵明活动活动身躯,冷笑道:“若是几百年前,我说不定不敢,但是现在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他们陷害我,无缘无故让我在这里受了几百年生不如死的苦,难道他们就不该付出一点代价吗?”
仙尊点点头道:“那就好,你放心老夫会保证你的安全的。那么现在你是想继续待在这里,还是跟随我们一起去找仙水神和天火神?”
“仙尊在上,诚然这个地方我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毕竟待了几百年了,早已经就腻烦了,岂有再留在这里之理?当然是跟你们去了,说不定我还能解开他们之间的疙瘩呢?”赵明笑道。
仙尊心中正有此意,当即正色道:“那就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吧。”
赵明听后却为难道:“这地方听说朝廷和降妖坞的人都来了,他们会让仙尊如此容易走出去吗?”
“哈哈哈!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就谢天谢地了,岂敢来自讨没趣呢?”仙尊笑着突然间将木雨婷抛给了李白衣,纵身一跃,一手抓着李白衣,一手抓着赵明,身形一晃,便飞了出去。
等到了外面,只见原先弥漫在风翼城中那些诡异的云层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湛蓝的天空和宁静的日光。
“真好,我已经几百年没有见过太阳了。”赵明心中感慨,不由老泪纵横。
“是啊,不管是人还是神仙,总要经常晒晒太阳的。万物皆是如此。”仙尊说着,瞥到了依然站在一旁的杨洛秋。
“我说白衣啊,公主还没有走呢,你去瞧瞧,是否她还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吗?”仙尊对李白衣说道。
李白衣快步走到了杨洛秋身前,只见她微微一笑,说道:“谢天谢地你们都出来了,我以为你会遇到什么危险呢!雨婷姐姐她她没事吧?”
李白衣点点头道:“洛秋放心,我会照顾好雨婷的,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她有事。”
“那就好,谢谢你白衣,谢谢你没让仙尊去为难我的父王你与雨婷姐姐对我的好,这辈子我报答不了,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的。”杨洛秋眼中含泪说道。
李白衣抬头看看遥远的天边,继而笑着说道:“洛秋,如果有可能,就劝劝你的父亲施行仁政吧,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如果他真能够改过自新,自然也就不会有天下的纷乱了,到那个时候我也会去去劝阻诸如世民兄弟、慕容厥大汗等人,让他们放弃对抗朝廷的。”
仙尊虽然在远处,但是对于李白衣说的话却听得很是仔细,不由摇头暗自叹道:“唉,白衣啊白衣,你还是太过天真了,你认为杨广会因为你的话而做出改变吗?即便他做出了改变,李渊和慕容厥他们就会因此而放弃将大隋取而代之的机会吗?”
当时只见李白衣又与杨洛秋说了几句,不由洒泪分别,其实两人心中都十分清楚,在他们只见那条鸿沟,已经很难逾越了。
目送李白衣离开了风翼城,杨洛秋也回到了临时皇宫之中,他还要去面见自己的父亲,给他一个交代。
朝临时宫殿走去的杨洛秋心事重重,没有留意在角落处藏着一个人,此时那人看准时机,突然间闪现在杨洛秋身前,吓得公主不由惊呼起来。
“是谁?”
“是我呀公主,莫怕,难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公主杨洛秋此时才看清了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虽说有着英俊的容貌,但是那轻浮的笑容却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恶心和厌烦。
“原来是宇文二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杨洛秋惊魂未定,强忍着心中的气愤问道。
宇文成嘻嘻一笑道:“公主这话问的,我在这里当然是等你了啊。”
“等我?为什么等我?”杨洛秋奇怪道。
“我怕你去见那李白衣有什么不测,我好立刻出面保护你啊。”宇文轩一边装出一副关切的神情,一边伸出手来,想要抚摸杨洛秋的脸颊。
杨洛秋又羞又怒,当即闪身后退,正色道:“放肆!宇文公子,我敬重你父亲为当朝丞相,是我父王的肱股之臣,所以向来容你三分,请你不要得意忘形,记不住自己的身份!”
公主杨洛秋这话已经说得十分重了,但凡有些廉耻之心的人听了之后都会觉得羞愧。但偏偏这位宇文成公子心中根本就没有羞愧二字。
当即只见他不恼不怒继续说道:“公主这话就见外了,那李白衣现在可是朝廷的叛党,他此番前来恐怕也是为了皇上而来,他见不到皇上,遇见了皇上的女儿万一起了歹心,我总得有个防范吧?”
杨洛秋冷笑道:“若是白衣想见父王,又岂能是你能拦住的?快些让开吧,我还有要事与父王相商呢!”
“什么要事?难道除了回禀你完成了你父亲的旨意之外,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你参与意见吗?”宇文成笑问道。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杨洛秋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但是此人现在拦在自己的身前,自己不会半点武功,想要硬过却是不能。
当即只听宇文成走进两步,压低声音说道:“皇上他不顾念父女之情,让你舍身冒险去劝退李白衣和仙尊。要知道这事情成了的话还罢了,若是李白衣记仇,想着你是怎么哄骗走了木雨婷,那时第一个没命的就是你。还有那个仙尊,鬼知道那老儿心中想些什么,他若是想给皇上一个下马威,首先为难的也是你。公主,你这当女儿做到这个份上,难道自己都不觉得可怕吗?”
“宇文成!你简直太放肆了!我们杨家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操心了?”杨洛秋虽然是个斯文柔弱的女子,但是这些年经历的磨砺也让给她成长不少,特别是她本身就对宇文家,尤其是这个二公子宇文成十分厌恶,所以此时终于按奈不住爆发了。
“你们杨家的事何时需要我们操心了?哈哈哈!公主,那我倒要问问你,你们杨家的事情,哪件不让我们宇文家操心了?你那父亲整日里放荡不羁,好大喜功飘忽不定,难道一直以来不是倚靠着我父亲宇文师执掌朝纲吗?你父亲的军队羸弱不堪,外强中干,难道不是靠着我大哥统帅三军,为京城守护吗?现在你倒问我杨家的事情何时需要操心,这样的话你不觉得昧良心吗?”宇文成说着说着,竟然明目张胆的一步步向前,将公主杨洛秋逼得一步步后退。
“宇文轩,你真是恬不知耻。难道非要我说破吗?虽然我杨洛秋不干涉朝政,也不怎么过问父亲的事情。但是朝野上下谁不知道你们父子三人飞扬跋扈,把持朝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这些年做的恶事难道还少吗?今日你竟然大言不惭在我面前以大隋功臣自诩,真是无耻之极,可恨至极!若是你还有懂些君臣之礼,就速速与我让开!否则否则”
突然之间“啪”的一声,宇文成竟然抓住了杨洛秋的手腕,他的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畏惧和羞愧,而是带着挑逗的神情笑问道:“否则?不知公主否则将会如何啊?”
“你!放肆!快些给我放手!”杨洛秋没有想到这宇文成竟然如此猖狂,完全不顾君臣之礼,于是拼命挣扎起来的,但是她一个弱小的女子,胳膊如同粉藕一般纤细,如何能够挣脱的了宇文成?
宇文成眼看着眼前的杨洛秋在拼命挣扎,仿佛就像一个猎人看见自己的猎物在做没用的抵抗一样,不由激发了心中的兽性,竟然一把将杨洛秋揽入怀中,伸手就去撕扯她的衣服,意图不轨。
杨洛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她拼命的挣扎,身子却像被蟒蛇缠住一样越来越紧,渐渐动弹不得。
“阿成,住手!”
突然间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不禁给了绝望中的杨洛秋一丝希望。
宇文成本来是**智昏,所以才不管不顾了,此时听见身后竟然突然传来人声,不由吓得魂飞天外,以为是天子杨广的人来了,但回头一看,不由更是害怕的差点尿了裤子。
只见站在他身后的男子身高九尺,宛如三国战神吕奉先再世一般威武雄壮,只见他手中擎着长戟,正面色冷峻的注视着自己。
“哥哥哥”
宇文成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已经纠缠在了一起,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两个字。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哥天宝将军宇文轩。
“阿成,你一定是喝醉了吧?怎么能把公主当成你的丫鬟小翠呢?爹正在四处找你呢,还不赶紧去?”宇文轩缓缓说道。
此时杨洛秋挣脱了宇文成,感觉自己的手腕火辣辣的疼痛,听见天宝将军如此说,心中明白是为了给自己的兄弟开脱,当即也不好马上戳穿,只好静观其变。
小太岁宇文成平素里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哥哥了,甚至害怕的程度还超过了对自己的父亲宇文师。此时他心中虽然懊恼宇文轩坏了他的好事,但是哪里敢不听从?当即嘿然一笑道:“是啊!我这是怎么了?一定是刚才与那几个大臣喝多了才会这样的。公主?真的是公主殿下吗?在下竟然冒犯了公主殿下,死罪!死罪!”
杨洛秋对于他这幅嘴脸实在是难以忍受,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此时站在一旁的天宝将军宇文轩咳嗽了两声,宇文成会意,这才站起身来,灰溜溜的快步跑走了。
眼见得宇文成离去的背影,天宝将军宇文轩不由微微一阵叹息,继而转身走到杨洛秋身边,躬身施礼道:“公主殿下,刚才让您受惊了,是卑职的罪责,请您责罚。”
公主杨洛秋勉强一笑,虽然知道宇文轩这个当哥哥的在袒护自己的兄弟,但是毕竟刚才也多亏了他及时赶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想象,此时的杨洛秋不想继续在与他们兄弟二人纠缠下去,所以敷衍道:“没事的,刚才令弟喝多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公主请。”说话间天宝将军宇文轩闪身让开一条道路来,恭敬的垂手而立。
杨洛秋顿了一顿,然后快步从他的身边走过了,径直朝着杨广临时宫殿而去。
等杨洛秋来到宫殿之后,发现他的父亲杨广已经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到来一样。
“秋儿,我很高兴看到你回来了。”杨广笑着起身,缓缓走到了杨洛秋的身旁。
杨洛秋点点头,施礼之后说道:“回父王,李白衣和仙尊走了。”
“他们带走了木雨婷?”
“是的,不仅仅是雨婷姐姐,还有风翼城的那个灶台火工。”杨洛秋如实回答道。
“我说这里的风怎么突然没有那么烈了呢,这样也要,我耳根子也能清静清静。不过洛秋,你这次又为父亲立了大功了,我要重重赏你。”杨广笑道。
“我不要父亲的赏赐,只想只想让父亲答应我一件事。”杨洛秋思前想后,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什么事?还要这么郑重吗?女儿的话父亲一定是要听的。”杨广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杨洛秋连忙跟上两步说道:“女儿真心希望父亲能够修明政、善百姓、息兵戈,让大隋重新繁荣起来。如果父亲真能那样做的话,女儿已经得到了白衣的承诺,他说他会去对李渊、李世民还有慕容厥他们所,让他们放弃反抗朝廷,还天下一个太平的!”
杨广听后不由脸色一变,从座位上陡然站立起来,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继而又缓缓坐了下来。
“女儿,难道你觉得为父一直在祸乱天下吗?你是觉得为父是一个昏君,是吗?”杨广缓缓问道。
“不,父王,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的大隋沉疴已久,若是再不肃清朝野,让朝廷风清气正,恐怕到时候积重难返,倒霉的还是我们呀!”杨洛秋恳切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拿父亲的命和那李白衣做了一个交易了?我如果能按照他的想法治理国家,那么我就能保住这颗项上人头了,若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可以随时召集那些叛军,取我性命。”杨广拂袖冷笑道。
“父王,您究竟在说些什么呀?难道您就不曾反思一下吗?我们为何会从洛阳千里迢迢来到这如此恶劣的地方?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做错了什么吗?”杨洛秋眼含热泪问道。
“如果我杨广按照李白衣这样的江湖小子的话去治理国家,那这个国家究竟是我的,还是他李白衣的?你说父亲错了,那为何还要帮助父亲?这样岂不是助纣为虐了吗?”杨广说道。
杨洛秋颓然坐在地上,她内心突然明白了,想要凭借自己一席话改变父亲是绝不可能了,或者说她的话在父亲心中根本就是无足轻重,是幼稚荒唐的言论,这让她不由感觉万念俱灰。
此时她与杨广却谁也没有留意到,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正在殿外注视着这一切。
而此时在丞相宇文师的临时府上,他的二公子也在一脸凝重地向父亲诉说着什么。
“阿成,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在为父面前告你大哥的状了。你大哥为人是固执了一些,与父亲在很多事情上也是见解不一,但是他总不至于背叛我们吧?”宇文师笑道。
“怎么不会?难道父亲还没有明白吗?今日我见公主杨洛秋回来,就上前询问他关于和李白衣之间的事情,想她出卖了李白衣,可是李白衣还能不计前嫌带着仙尊离去,其中必定有些蹊跷,没想到就快要询问出一些端倪的时候,大哥却出现了,硬是让我离开了。这实在是不能不让孩儿怀疑大哥和公主杨洛秋,以及李白衣之间有什么瓜葛。”宇文成煞有介事的说道。
“不会的!你大哥的脾气秉性我是了解的,他最衷心于那天子杨广,一心要做个忠臣,岂能与那叛徒李白衣有什么瓜葛?”宇文师笑着摆手道。
“父亲,以前或者是如此,但是您不要忘记此一时彼一时啊!大厦将倾之际,没有人能独善其身。大哥说不定就是看到了大隋覆灭的可能,所以才会和公主串通一气呢!想那公主杨洛秋平日里最不受杨广待见,她母亲的事情在朝中已经沸沸扬扬,尽人皆知,难保她不会挟私恨而报复他的父亲,而大哥正好也就参与其中,为以后谋得一个退路呢!”宇文成说道。
宇文师老谋深算,城府极深,岂能因为自己这二儿子的几句话就相信?但是他心中也在思索着万全之策,当即不由说道:“阿成,你要听好了,为父在这里要再次给你一个忠告。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杨洛秋也好,你大哥也好,所有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隋的命脉一定要掌握在我们手中,这是天下英雄都想取而代之的时代,我们宇文家辛辛苦苦经营数十载,为何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别忘了为父已经打通了降妖坞和妖界的关系,他们之中都有咱们的人,到时候这天下必须是姓我们宇文的才可以!”
宇文成拼命点头道:“父亲你放心,我会随时盯紧那个公主杨洛秋的,还有我的大哥,一旦发现了什么风吹草动蛛丝马迹,我一定会立刻来回禀父亲的!”
宇文师满意的点点头道:“阿成,我已经老了,就算当了天子又有几个年头能熬呢?这天下是为父为你打的,你可要上心,切不可像以前那样好逸恶劳、信马由缰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宇文家气势命脉的大事。成了,光宗耀祖,败了,连祖坟都会被刨了!”
宇文成点点头,他的心中全然不关心什么祖坟的问题,一听到将来自己竟然有可能当皇上,心中的兴奋之情就难以抑制了。
再说李白衣此时与仙尊、赵明已经来到了常水城,等进了城之后,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赵明看看常水城,不由感慨道:“这里冷冰冰的,似乎也比我的风翼城好不了多少,看来我们三个老不死的都是没少受罪啊。”
正当赵明话音刚落,突然间只听得远处一声怒吼传来,似乎是有人受伤了。
“不好!仙尊,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李白衣连忙问道。
仙尊手捻须髯道:“白衣,你将雨婷这丫头放下,我来想办法施救,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就行了。”
李白衣心中大喜,连忙将木雨婷放下,然后带领着赵明飞奔而去。
等来到城的通天水柱时,李白衣停下了脚步,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天火神捂住腰间,不住喘着粗气,正得意地发出一阵嘲笑,看着在自己对面的长水神。
而常水神倚靠在通天水柱旁,身体已经看上去十分虚弱了,并且在他的身前,还有一大滩血迹。
“常水神,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哈哈!这一次咱们也算该做一个了解了。”天火神得意说道。
长水神啐了一口,冷笑道:“天火神,你真是厚颜无之极了。若不是我将毕生的功力都基本上传授给了那个叫李白衣的小子,焉能败在你的手上呢?你这样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更不配做个仙人了!”
天火神听后狂笑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仙水神,你骄傲自负了一辈子,如今还不是败在了我的手上?至于你将毕生法力传给了那个叫李白衣的小子,是你活该自愿,如今你明在旦夕之间,可曾看见他的身影前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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