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知和羞耻心,就离开这里,滚的越远越好。穆琛也许曾经爱过你,但是他再也不会瞎眼,爱你这种女人了。你走吧,不要逼我让人把你从这里轰出去。”
黎沫形单影只的站在原地,却透着一抹孤独的倔强。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也是真的没有办法,才会想要假扮护士,见一眼祁穆琛。
她有一种预感,如果……现在见不到祁穆琛,她恐怕一辈子都无法见到他了。
黎沫红着眼眶,倔强的摇头,“我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看他一眼,再安安静静的离开,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像你这样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见他?你根本不配。”颖蓉对着身旁的保镖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女人轰出去。以后,不准这个女人再踏入这里一步。”
最终,黎沫以及其不雅的姿势被人架了出去。
她不是没有挣扎,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始终难以抵挡五大三粗的男人围攻。
黎沫微微的抿住唇,神色里,显出悲伤的无望。
她是真的很无望,一双圆而大的眼睛透出悲伤寂寥的光。看着颖蓉的眼神,也溢出了难以言说的悲悯。
有悲伤,有愤怒,可是更多的,却是难过的无可奈何。
颖蓉冷眼与黎沫对视。她对黎沫的哀伤和卑微,并未激起过多的同情心。
她不会对自己的情敌产生太多的同情心。而且,她也并没有说错,就是黎沫间接害了祁穆琛,让他生死未卜的躺在这里。
所以,对于这样的一个女人,她除了厌恶,再无其他半分的感情。
一个月以后,意大利,关于曾郁蓄意杀人的案件终于开始审理。
这意味着祁穆琛已经醒过来,并且是由他本人提起的诉讼。
律师事务所,黎沫盯着那一张薄薄的法院传票,不由得有些失神。
这一个月,无数个日夜,她待的最久的地方,就是医院的外围。
她不能进入,就站在医院的围栏下,看着祁穆琛所在的方向。
她看过了曾郁开车撞向祁穆琛的监控录像。
很血腥。几乎是车头凹陷,整个车身被撞得连翻好几个圈。最后被重重的甩在树干上。
她在看完录像的时候很平静,没有掉一滴眼泪。甚至,极为冷静的把视频倒了回去,前前后后看了不下一百遍。
没有人知道黎沫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只是在看完录像以后,去了医院。
她站在医院外面的梧桐树下,望着祁穆琛所在的方向,站了整整一夜。
黎沫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清晨。她长长的头发上,沾着清晨的露水。她的脸色平静,眼瞳乌黑。
她看起来与出去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差别。唯一的区别,是她的唇瓣泛着苍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王泽平担忧的看着她,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安静的摇头,并未多说什么。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和压力。
现如今,时隔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听见了祁穆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