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森想来少奶奶这般温婉大方，这个新式的西洋手表，和她相配太漂亮了，少爷的果然眼光独到。

杜森挑眉一笑撵上杜司白：“少爷，不是给少奶奶的，是给谁的。”

“给谁不行。”

“我觉得它就配少奶奶，温和大方的气质。”

温和大方，两个月前，他也是这般认为的，那个女人，知性，温婉。杜司白轻轻摸了摸肩膀，昨晚女人在他进去的时候，狠狠的咬了一口。

温婉大方，如今到不见得，以前她是事事顺从，如今是带刺的玫瑰。碰她一下，不扎出血，她也不愿意松了。

杜司白抬眸看着杜森笑盈盈的问：“想去杜司泽部下，是吧！”

“不不不，少爷，我做错什么了，我改。”杜森哭着脸立马求饶。

他不要去杜司泽手下，大少爷有多狠，他知道。更何况他是二少爷的人，去了也活不到看见明天的太阳。

“话多。”

“少爷以后，我不叫杜森了，叫小哑巴。你看行不行。”看着杜森滑稽的捂着嘴，杜司白不禁笑了笑。

杜森自小便跟着他，是六岁便被赌鬼父亲签了卖身契，卖给督军府的，至此再也未曾离开，随后也姓了杜。对于杜森，他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他全心全意他信任的人。说是下人，对于杜司白来说更是兄弟。

杜森自然不愿意离开杜司白，这些年早已习惯，年少便来这里，一开始受尽欺辱，是杜司白，护他关心他。没有他哪里有今天的杜森。

所以对于杜司白他很了解，他温暖善良，但是很怕受伤，他一步步在督军府的漩涡里往上爬，一点点的变化。

少奶奶的到来，他多了很多变化，杜森很喜欢苏眠，因为他觉得苏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少爷的，她来了少爷的病也好了，心情也明朗了。笑容也多了。

以前他老是怕，少爷会像其他少爷，小姐一般无缘无故就会死去，但是苏眠来了，他安心好多，这个女人聪明，温暖。

虽然少奶奶像一团雾，看不清，吹不开。但是少爷很信任她，他相信少爷的眼光。

只是不知道最近又怎么了。似乎两人来了这里。不知发生了何事。少爷未曾说，他每天跟著少爷，他也看出了两人微妙的变化。

但是他相信终究会好起来的。

“少爷，你等等我，还要买什么吗？我快提不下了。”杜森笑着跑到杜司白身旁。

杜司白瞪了杜森一眼，从他手中接过东西，自己提着。

“少爷，我就说你离不开我的。”杜森笑眯眯的在杜司白耳边絮絮叨叨的。

“杜森，你最近话很多。”杜司白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的瞪了眼杜森。

“有吗？少爷我觉得不多啊。”

北平

晚饭桌上

“福叔发电报说，父亲还有两日就从北平出发回来了。”杜司泽打破了安静的餐桌。

杜司泽余光扫过罗孟桐，女人正夹菜往瑶瑶碗里放，听到杜靳州要回来了，手微微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