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回眸正好对上男人望着自己的眼神，微微有些脸红。

反手掀开被子做了进去：“父亲这般聪明，他也该猜到什么了吧。也许有些难过吧。”

“不知道，但是他也该尝尝锥心刺骨的疼了，让他体验下过去他是如何伤他人的。”杜司白轻轻启口，也坐近被子里。

长腿一身，轻轻触到苏眠的小脚，有些许刺骨的凉。

苏眠自然明白杜司白的说的意思。

这些年杜靳州做事这般不近人情，何曾顾及过他人感受。他是该尝尝众叛亲离的感受。只是这话从杜司白口中说出，苏眠还是有些意外的。

杜司白定然不会伤杜靳州姓名额，但是也是对他恨之入骨的吧。

“杜司白今日我看到大哥一直看着五姨太。”苏眠感受到男人温热的脚，触到她冰冷的脚时，并未即使离开。

“怎么了。”杜司白从未和她说话杜司泽与罗孟桐之间的苟且，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督军府的肮脏。

“他们之间好似不太简单。”苏眠歪头看着男人轻轻抿起嘴。

“哪里不简单。”

“大哥好像喜欢她，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大哥有偷偷摸摸的进罗孟桐的房间。他们之间……”苏眠欲言又止的害怕自己猜错了。

“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之间有苟且，并且很多年了。”

“那瑶瑶是谁的孩子……”

“不知道。”

苏眠有点不明白，杜靳州这般狡谑，这些年也未曾发现吗？还是两人隐藏的太好了。

也许连杜司瑶也不是杜靳州的女儿，她突然想到那日，他摔莫婉仪箱子那日。他好像对杜司瑶就不一般。如果杜司瑶是杜靳州的女儿，那是他心爱女人躺在别的男人缠绵悱恻的结晶，他怎么可能这般心疼。只有一个解释，杜司瑶是他的女儿。

“也许是杜司泽的孩子……。”苏眠眨眨眼轻轻启口。

杜司白看了苏眠眼，他未曾想过杜司瑶是杜司泽的女儿，但是苏眠这般说，一定是她发现了确凿的证据。

“此话怎讲。”

“女人的直觉吧。他对杜司瑶很不一般。”

苏眠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杜司白嘟囔着：“杜司白，我困了。”说着躺下身来，躺在被窝里。

杜司白轻轻关了灯把苏眠拥入怀抱。

女人的直觉，一般苏眠的直觉都很准。也许杜司瑶，真实杜司泽的孩子。只是这些年，杜靳州也一直埋在鼓里。

想到今日宴请的那些元老，这件事自己也是同杜司泽说过，所以也是做的光明正大的，但是杜司泽的探子，却一直未曾离开过杜司白。

看来杜司泽并未曾完全对自己信任。也一直对自己防之。

夜静静的，房间里交叉着他们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杜司白紧了紧抱着苏眠的手，女人很快睡着了，她轻轻转个身与杜司白面对面。

今日忘了拉窗帘，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女人脸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脖间。

杜司白微微嘴角上扬，抚摸了下女人清秀的小脸，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把她拥进怀里，遮挡住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