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见此说道:“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二位将军得依此前比试。”二人皆作揖道:“谨遵钧命!”程珲欲效仿主父恩,替得晁衡出场。晁衡摆手抑止,公孙浑邪颔首,捋着其不太长的胡须,给其一个鼓励的眼神。刘婧忧心忡忡地担心晁衡,都尉昭的名声其是知晓的,不免焦急万分,晁衡微微一笑,投去让其安心的眼色。
二人上得马来,都尉昭傲慢地说道:“晁将军休要畏缩,昭好久未战痛快。”晁衡傲然道:”衡自出师以来,还未曾遇见敌手,将军只管尽力。“都尉昭大怒,拍马战来,晁衡也不甘示弱二人杀得难解难分,起初看来势均力敌,各有千秋。
都尉昭虽武艺不及晁衡深湛,但其胜于临战经验丰富,渐占上风。晁衡眼见岌岌可危,被都尉昭一个回马枪,正中后背,一个趄趔,差点跌落马来。好在白骥是匹上乘之马,并未随晁衡的晃动,而失惊,反而远远跑开,将二人的距离拉开有十丈开外。刘婧见晁衡如此被动,尤其见其差点跌落马下,几度欲失口惊叫,发觉旁人好在只关注场上二人,假装泰然自若,实则心中担忧更深。程珲和主父恩面面相觑,二人皆感到不可思议,晁衡怎得会如此不堪一击,难不cd尉昭确实非常厉害,果真如此,不免担心晁衡在梁国的处境。
晁衡正了正身,见公孙浑邪右手作握拳状,上下翻动,恍然大悟,师傅是让他使用剑术,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怎能如此不会变通,也太死板教条了。
都尉昭一击得手后,冷笑道:“本以为晁将军深不可测,没料想亦不过尔尔。”也不给晁衡喘息之机,打马再次攻击。晁衡也不答话,亦驱马而来,见都尉昭一枪横刺,一招高山流水荡去其枪,顺势一招流水朝宗扫至其手腕处。都尉昭被击中,手中枪几欲脱手而出,本就近墨色的脸庞更加黑得可怕。
接下来近半盏茶的工夫,都尉昭不再主动出枪,而是小心翼翼地防守,想寻找晁衡的破绽。晁衡知其意,便又使出一招流水朝宗,诱其上当。果不其然,都尉昭以为晁衡仅有只几招,自己已摸透他的招式,便寻机又想来个回马枪。他岂知流水剑法的奥义,剑法如水,无色无形,无招似招,招招连贯,晁衡毫不留情地一招水流花落,正中其后背,将其打落马下。
不知是晁衡用力过猛,还是其气愤填膺,胸中怒气郁结,跌下马来的都尉昭,哇得一声,其口中鲜血似泉涌,黑色的脸庞因失血,变得惨白,口中喃喃道:“将军的武艺果真利害,昭甘拜下风,愿为副将。”
晁衡下马,搀扶起他,微笑道:“衡岂有此意,将军武艺非凡,衡只是投机取巧而已。将军不必将戏谑之言放在心上。”王偏将跪倒在地,拜道:”晁将军不与末将交手,末将还以为将军胆怯。今见将军如此了得,王方才自知是井底之蛙,甘愿为副将,请将军勿推辞。“
梁王见众人不计前嫌,和睦相处,心感甚慰,见晁衡能知进退,而不咄咄逼人,更为看重,不免重新考虑以刘琦拉拢晁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