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等人闻声无不骇然,刘好悄声道:“父王追来,眼见难以摆脱,如何是好?”晁衡道:“不必惊慌,你只顾安生休养。”晁衡令众人,加速前行,终赶在楚王到达前,进得梁界。
楚王大怒,欲驱军追赶,旁一谋士姬成道:”大王,前面已是梁国地界,如若再行追赶,恐引起两国纠纷。“楚王道:”寡人行事,何曾畏首畏尾,即便是梁界又当如何?“晁衡见楚军越境,大叫道:”大王兴兵犯境,想挑起战端吗?“楚王怒道:“你黄口小儿,杀我太子,掳我沣儿,诱骗郡主,何其放肆,寡人若是让你逃走,岂不惹得天下人耻笑。”晁衡笑道:“大王就不怕把我等逼急,我拿世子试刀。”楚王道:“你若如此,就不怕寡人将尔等碎尸万段。”此时,晁衡身后闪出一彪人马,军容齐整,为首之人端坐马上,身披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叫道:“楚王欺我梁国无人吗?”
晁衡见得此人,又惊又喜,此人正是主父恩,带领本部三千兵马,依晁衡之命,在此接应。楚王不屑道:“就凭你这不入流的小将,也想对抗楚国勇士,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取其辱。”
楚王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冷冷道:“难道楚国军士勇猛,梁国军士懦弱不成。众军听命,将越界之人团团围住,休得放走一人。”众军齐声应诺,声势滔天,振聋发聩。
姬成大惊悄声对梁王道:“大王,此是梁军棘壁精锐,怎得出现此地?”楚王并未被梁军气势所吓倒,反而说道:“想要寡人离开也成,只要交出晁衡,放还世子,郡主,寡人便会退兵。”棘壁营偏将道:”晁将军已是我棘壁营的左将军,大王想要晁将军,那也得问问梁国的勇士答不答应。“军士震耳欲聋地齐呼:不答应。
晁衡笑道:“世子可还,郡主已答应为衡妾。衡正欲今夜犒赏三军,明日举行婚礼,如何能交出?”刘好知晁衡竭力保全自己,才如是说,但也羞得面红耳赤。军士哄然而笑。
楚王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众军能射杀之,寡人赏金万斤。“一个女声冷冷道:“王叔是想撕破面皮,开战不成?”又高声叫道:“楚军若动,众军即可射杀楚王,郡主我赏金十万。”众军领诺。
待楚王看清说话之人,才发觉原来是刘婧。楚王冷笑道:“你想吓唬寡人不成?“刘婧针锋相对道:“王叔越界在先,又想杀我大将,是欺我梁国无能?”楚王道:“晁衡杀我太子,此事如何了断?”刘婧道:”刘晃想杀我,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楚王只是冷哼,刘婧命人放还刘沣。
楚王对刘好说道:“好儿,你当真想要背叛父王?”刘好不敢看其目,晁衡笑道:“大王何必多问,明日衡遣人送大王一杯喜酒,如何?”楚王恨恨道:“如若有一天,你落入寡人之手,寡人定让你生不若死。”晁衡笑道:“鹿死谁手不得而知,请大王多保重,不送。”
楚王见言论不过晁衡,又徒生闷气,狠狠地瞪了晁衡一眼,掉转马头,愤愤而回。
晁衡笑眯眯地看着远去的楚王,命棘壁营偏将带领军士连夜赶回棘壁,又命其余人等暂且先去萧县歇息。当他看到刘婧时,刘婧扫了他一眼,看到晁衡怀中的刘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发一言,转过马头,策马而走。
晁衡哭笑不得,又不能放下负伤的刘好,只得赶马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