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板起面孔,指着黄门道:”他从何来而?“侍卫奇道:”与我等一同从长安而来。“晁衡喝道:“与我拿下。”侍卫急道:“你欲反叛不成?”
晁衡冷笑道:“反叛?你以为我不识得此人?”主父恩惊道:”将军,难道其中有诈?“晁衡娓娓道来:”去年吴王寿辰,我曾去得广陵,在寿宴上见过此人,他在寿宴上,乃唱赞之人。虽只见过一面,但他那独特的嗓音,使我难以忘怀。”又恍然道:“想必定是那离间之计,被识破,反施计,欲假扮官军赚我。“又对侍卫笑道:”你等皆刘礼之人,是否?“侍卫扭头不说话,忽暴起,拨出刀想砍杀晁衡,早有兵士将其砍倒,余下吴国兵士,在晁衡的示意下,被全部砍死,只留着如同落水鹌鹑般的黄门,瑟瑟发抖。晁衡道:”你不必害怕,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刘礼,我与其较量,才刚刚开始。让其引颈等书戮。”黄门听得此言,不住点头,如同小鸡啄米,晁衡示意其可以走了,他半分不敢停留,拔腿就跑。
晁衡转身对刘买使者说道:”你等回去告诉刘买,若不是看在梁王之面,定教其好看。让他安分些,倘若再生歹毒之计,我便亲自取其首级。“说罢,命人将直呼其名讳之人,责打二十军棍,轰出棘壁城。兵士早就看不顺眼此狐假虎威之人,下手之时,暗中多使了几分力气,将此人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此人心中虽恨,但口中不也敢吱声,生怕晁衡一怒之下,取其性命。
回到营帐,晁衡对主父恩说道:”此地我已不可留,就依刘买之意,由你当主将。“主父恩大惊,跪地道:”晁兄何须理会那等小人,我又如何担当得起主将之职。棘壁若无晁兄把守,危在旦夕。何不安心等待大王回鸾,听从大王决断。“
晁衡摇头道:”大王回鸾亦能如何?今日来得只是假使,倘若明日来得真使,又当如何?“主父恩恨恨道:”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凭晁兄一句话,弟愿与你同反。“
晁衡将其扶起,感动道:”此话切不可再提,你家世代豪强,被朝廷打压。你好不容易坐得主将之位,假似与我同反,定会累及安陵邑家人。“又动容道:”你族人跟随你,皆望与你建立军功,除去豪强之名。你若如此世代再无出头之日。“
此话说到主父恩的心坎上,自己急欲报效,就是等得那一天,问道:”那晁兄意欲去往何处?“晁衡用拳砸墙,强忍痛楚道:”爹让我保全族人,事态不明。如今只有先去阳翟,带领族人避此乱世。”叹道:“走一步,算一步。“
晁衡又叮嘱道:“你切记,城中余粮尚且可用半年,你只需牢守此城,不管叛军如何叫骂,坚而不出,方能自保。“主父恩问道:”倘若有失,该当如何?“晁衡坚定道:”如若有变,你与众将,退往睢阳,保得性命要紧。“
主父恩点头应允,晁衡亦不再多言。只是收拾行囊,待得天黑,雨大之时,不惊动城中军民,与谷雨骑马匆匆出城,主父恩等人,送出城外,挥泪洒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