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考虑片刻道:”你回营后,劝慰伯父宽心,不此将此事耿耿于怀。“程珲点点头,晁衡又道:“我在此等候,你父子二人带领兵马前来与我会合,为今之计,合兵一处,待破得东瓯,将此功尽归伯父,以此寄望朝廷能宽宥。”程珲感动得痛哭流涕,再次拜道:“大哥务必接受此拜。”
晁衡抚其背,笑道:“你如此而为,越发地显得与我生分了。此事不可久拖,以防日久生变。”
程珲依其言,回到富春,将晁衡原话告之程不识。程不识喟然而叹道:“此子虚怀若谷,必成大器,非我等能及。”告诉程珲道:“你与之多亲近,定能受益匪浅。”
父子二人带得残兵,到得诸暨与晁衡会合,程不识见到晁衡羞惭而拜道:“我一时冒进,得此苦果。贤侄如此宽宏,更叫我羞愧不已,请受我一拜。”晁衡扶起他,笑道:“伯父何言羞愧?若不是为得小侄之事,早已得功,又怎可能还在此犯险。若是言谢,应当小侄谢伯父才是。”
程不识更是羞愧,来得大帐,晁衡将程不识推上主将之位,程不识死活不依,动容道:“贤侄尽弃前嫌,给我如此良机,我怎会鸠占鹊巢,还不羞杀我也!”晁衡无奈,只得随他。
次日大军再次启程,往乌伤而来。此地有一孝子颜氏,葬父时,乌鸦助其衔土,伤了喙,因此得名乌伤。东越人并未弃城而走,而是早已严阵以待,守城主将正是欧贞鸣,其旁站立一女子,正是袭击大军之人。程珲见得,咬牙切齿,气愤填膺,指着女子骂道:“贼子伤得我军,今日必叫你身首异处,方解得我心头之恨。”
女子捧腹大笑,谑言骂道:“败军之将,亦敢猖狂,如同狗吠,笑死你娘。”程珲火冒三丈,欲带兵攻城,晁衡拦住其,对女子笑道:“素闻南临公主勇武,善谋,有丈夫之气,今日得见果言不虚。”南临公主笑道:“本公主亦闻得晁将军之大名,只是未见其实,不知是否浪得虚名?”
程珲纳闷,问道:“大哥如何识得此女子?”晁衡笑道:“当日,在吴王寿宴之上,此人亦在列,只是贤弟未放在心上而已。”程珲恍然,怪不得前日见得,觉得面善。
晁衡对南临公主笑道:“本将是否浪得虚名,已无关紧要。只是郡主为何助纣为虐,难道不怕皇上震怒,灭了你国?”南临公主不屑道:“本公主做事,从不计较后果,只是有利图而为,将军率得残军犯境,不怕有来无回么?”
晁衡笑道:“公主如此一意孤行,本将只好一战。”南临公主嗤笑道:“原本以为将军有多豪迈,依本公主看来,不过是搔首卖嘴之人。“
程珲再次大怒,请求晁衡让其攻城,晁衡笑道:”休中其激将法,今日暂且安营,明日再攻不迟。“程珲只得悻悻而退,怒瞪南临公主。
南临公主一笑了之,问旁边欧贞鸣道:”王叔可已安排妥当?“欧贞鸣笑道:”公主放心,今晚必教其溃不成军,终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