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意远冷汗淋漓,辩白道:“末将安敢对大王不敬。末将只是想说,白马侯无缘无故地斩杀本国两员战将,大王若不加以惩戒,只怕会寒了众将士的心。”刘荣冷冷道:“斩杀两员战将又当如何,只能怪他们技不如人。只怕别人不会寒心,寒心的恰恰是你胡将军吧!不要以为寡人不知,你与农将军私下做得何勾当,你再怙恶不悛,休怪寡人揭你老底。”
胡意远大惊,平日里以为刘荣年少好欺,做下许多不光彩之事,若是要追究起来,且不说将军一职,只怕连身家性命也难保。刘荣低声喝道:“还不快将兵马撤走。”胡意远无奈,不敢申辩,只得悻悻地领着兵马退却。
李广上前道:“白马侯,陛下命你,务必取下逆贼赵涉与刘礼的首级,送往长安,而后继续做你的临邛县令。”晁衡拱手道:“李将军救得晁某两回性命,大恩不言谢,晁某将此恩铭记在心,容后图报。”李广摆手道:“白马侯客气了,皆乃本将份内之事,白马侯不必耿耿于怀。”说着,抱拳道:“本将使命已毕,回长安向陛下复命,不便久留,就此告辞。”说罢,翻身上马,仓卒而去。
晁衡叹道:“真乃义士!”刘荣解下佩剑道:”沿途本国再有兵马阻拦,不听劝告,白马侯可持此剑斩杀之。“晁衡躬身,双手奉迎道:”多谢大王。“刘荣微笑道:”军情紧急,寡人亦不挽留,待班师之时,寡人在江陵为白马侯,接风洗尘。“
胡意远本想在半路截杀,做得既成事实,后听闻临江王赐剑,只得悻悻作罢。心中甚是摆不平,决计等他回来时,在半路伏杀。晁衡下令打起旗号,一路向西,快马加鞭,临江国再无阻拦之人。两日后到了巴郡,起初有兵马在四周徘徊,但见旗号上打着白马侯,不久四周的兵马竞相撤退。
赵涉带着六千余人,一路尽打梁军旗号,因而沿途并无任何兵马敢过问。途经云雾山时,又将伏兵收归麾下,此时已有近八千人马。刘礼又拿出四五万两黄金,作为赏金,赏赐给伏兵。众人皆喜,再无逃遁之人。
军士无不在想,此去临邛只不是走个过场,将郡主救回,便可得二十两黄金,何乐而不为。也许他们都未想到,这二十两黄金,使他们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赵涉甚是得意,对刘礼说道:”小王爷,昔日项王起兵之时,亦不过只有八千江东子弟。在下虽不敢狂言依靠这八千兵马豪取天下,但荡平小小的临邛县城,亦不在放下。“
刘礼心中甚是鄙夷,但为了不扫兴,应付道:”赵兄此言有理。小王听闻,临邛城中,首屈一指的富豪名叫卓王孙。他不但与晁衡乃是忘年之交,而且还富可敌国。他多次赞助晁衡,使其在临邛大肆收买人心。此去,定要将此人洗劫一空,也好使晁衡断了财路。“
赵涉大喜,谄媚道:”小王爷神机妙算,在下怎就未想到。依在下看来,不仅仅要将卓王孙洗劫一空,干脆将城中所有的富户洗劫一空。“又阴笑道:”世人皆言晁衡甚是能耐,在临邛颇有政绩。就算朝廷依旧让他再做得临邛县令,面对此等局面,无米下炊,看他还能还能掀起多大风浪来。“
刘礼听闻,以折扇拍手,放声狂笑道:”贫而无怨难,富而无骄易。那些穷鬼倒也好说,至于那些本来富裕之人,一下变得一贫如洗,不管先前与晁衡如何要好,不免也会怨恨他,疏远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