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弟,莫非你不爱女人?”徐柒阴恻恻一笑,伸手搭在蔡棠的肩膀上,他的手冰凉柔软,慢慢顺着蔡棠的肩膀滑下去……
“没想到老弟是同道中人。”徐柒的脸颊泛起病态的酡红,他很兴奋,蔡棠身强力壮,胡须浓密,具有阳刚之气,他很想被蔡棠压在身下蹂躏。
蔡棠心中恶寒,却不敢违背徐柒,任由徐柒水蛇般冰凉的手肆意非为。
短发女弟子的嘴巴被布堵住,眼神在向蔡棠求救,蔡棠痛苦地闭上双眼。
脖子忽然一热,鲜血飞溅到了上面,蔡棠睁开眼,发现徐柒捂住脖子,一脸惊恐地指着沈卿远。
沈卿远并指如刀,雪白衣襟溅有鲜血,他出声取笑道:“蔡兄何时有了龙阳之癖?看来以后沈某对蔡兄要敬而远之了。”
蔡棠心跳飞快:“你敢杀他?”
“莫非杀不得?”沈卿远一脚踹翻徐柒,“此等烂人想杀便杀了。”
刚刚徐柒一脸陶醉,伸手摸向沈卿远,这叫沈卿远如何能忍,他早就怀有杀心,便手抹毒粉,以手作刀,给精.虫上脑的徐柒来了个见血封喉。
徐柒脖颈开裂,血流如注,他拼命撑起身体往前爬去,身后留下一道长长血迹,蔡棠自然不会搭救徐柒,既然不救,就是对头!
回想刚刚那股不适感,蔡棠心头火起,拔出腰间短刀,冲上去骑在徐柒身上,徐柒大呼饶命,蔡棠岂能饶他,手起刀落送徐柒归西。
徐柒为人放浪形骸,作恶多端,时常和人吹嘘自己玩弄过多少女人,诗词作的如何高雅繁多,但明眼人都知道,徐柒没念过几年书,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诗词皆是抄袭而来,蔡棠朝这种无耻小人挥刀,不会有任何心理包袱。
蔡棠思绪从记忆里拉回,脸色一寒道:“还不是你先下的手,你要继续作恶没人拦你。只是被你妻子岳丈知道,他们将会如何看待你,你可曾想过?”
“他们如何看待我不重要。”沈卿远缓缓道,“蔡兄,你曾是心怀大志之人,一辈子做个教书先生,有何作为?如何甘心?”
蔡棠冷笑道:“甘不甘心与你何干?前日集市偶遇,叫我今日到你府上,原以为是老友叙谈,没想到竟想拉着我做这么卑鄙的勾当!
我已金盆洗手,绝对不会与你狼狈为奸。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蔡棠拂袖离去。
沈卿远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揶揄道:“‘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昔日蔡兄手上捏了几条人命,沈某可是清楚得很。”
蔡棠步伐一滞,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你没证据。”
“沈某确实没有证据,只有记忆罢了。蔡兄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歼灭邪宗的问虚公子心血来潮,拿着邪宗宗谱,搜寻起邪宗余孽。
正巧就搜到蔡兄的头上,我又正巧被他抓住,到时他严刑拷打,盘问起来,沈某招架不住,一不小心将蔡兄供了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沈卿远放下茶杯,故作为难。
蔡棠冷哼一声道:“我能期待你守口如瓶吗?若问虚公子真的不依不饶,势要追查所有邪宗余孽,不知道得花多少功夫。
宗谱上的弟子们都隐姓埋名,散落四方。
要查也是先查内门弟子,你我都是外门弟子,何惧之有?
再说问虚公子人送外号‘君子剑’,又怎会严刑拷打于你?
你夸下海口说没有我相助,事情也能成,那你又何必拉我下水?”
沈卿远道:“你不插手,有十分把握,你若插手,便只有九分把握。”
什么?十分变九分,只有一分?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蔡棠心中不快,说道:“你大可一试!”
“蔡兄,我是在帮你,怎不识好人心?”
蔡棠嘴角一抽,这家伙还真是厚颜无耻,他若是好人,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我现在成家立业,妻子贤淑,女儿懂事,时任韩府教书先生,每月工钱不薄,餐餐有鱼有肉。我还买了两处门面房收租,每年光靠租金收入都有十两白银。
今后我还打算科举从仕,可谓蒸蒸日上,你却要谋取韩意家产,使他家破人亡,你竟然有脸说帮我?”
“蔡兄。”沈卿远注视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悠悠道:“凡人肉身,终有一日骨烂肉腐,化为尘土。
唯有成仙成圣,方可脱离束缚,遨游诸天万界,逍遥宇宙之间。
记得当初在宗门,蔡兄是这么对我说的。
短短几年,蔡兄就如此消沉,实令沈某失望。”
“你觉得过凡夫俗子的生活是‘消沉’,那便是消沉吧。妻女还在家中等吃团圆饭,恕不奉陪。”蔡棠走出沈宅大门几步,发觉身后沈卿远跟了上来。
“你待怎样?”蔡棠面色不善,他如今有炼气后期大圆满的修为,可同时对战十人不落下风。
沈卿远只有炼气中期,只能对付五六个人。
论单打独斗,蔡棠可以揍得沈卿远满地找牙。
“同为一宗师兄弟,我能闻到蔡兄身上淡淡的妖虫气息,好像是……”沈卿远深呼吸一口气,邪笑道:“令人目眩神迷,春心荡漾的迷心虫。前日在集市上偶遇到蔡兄一家,闻到大嫂身上也有这种味道,这是何故?”
蔡棠凝眉道:“我蔡棠再不济,也不可能用这般卑鄙伎俩,谋取他人芳心!
吾与贤妻乃是真心相爱,你莫要无端猜测!”
“既已金盆洗手,却又留着邪宗妖虫,奇哉怪也。”沈卿远手摸下巴,笑得不怀好意。
“防身之用尔。”蔡棠冷然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