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傀儡是高阶邪术的一种,用于自己想匹配的修士杀掉他们毁坏元神之后来炼制傀儡,这种傀儡威力能够保持修士身前修为的八层左右,一些厉害的邪修会改良血傀儡让它们成为自己的替身。
血傀儡虽然厉害,可因为尸体中因为炼制的关系,原本的血液会变异,对灵力,特别是木系的灵力反应会非常的大。
看着说话的老者,詹台天明行礼道:“见过大伯。”
李敬行礼笑道:“世伯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么神采奕奕。”
叶然嘴角抽了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詹台天明没有管叶然的无力,上前扶着这位老者道:“大伯,我父亲他。。。”
那老伯摆摆手:“你父亲这些年虽然修为有些荒废,可怎么都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对方能够在这里无声无息的劫走他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
“世伯应该是知道了吧?”李敬问
“陈天明,崇山的徒弟,除了他没有人能够做到。”老祖淡淡的说
李敬笑了笑:“崇山前辈昨天才出现在四道城,想必也是知道一些自己徒弟的事情,所以敢过来处理,没想到还是出问题了。对了,崇山前辈的人找到了么?”
詹台天明摇摇头:“没有,我们去了崇山前辈那个废弃的宅子里面空荡荡的,连阵法都没有维护已经快百年都没有人去了,后来我们派人去了城外,现在依旧没有消息。”
“哼,自己徒弟惹事做师傅的却跑了。”叶然冷笑道
詹台天明说:“前辈误会了,陈天明在很久之前已经被崇山前辈逐出师门。”
叶然还想说说话,那白发老者道:“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干净派人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陈天明的下落,还有陈天明修为很高,并且那些邪修的手段防不胜防。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想着自己亲爹在那种人的手里,詹台天明自然坐不住的,他立刻点头道:“侄儿这就去。”
霍时凝站在最外面,看了一会后拉着一个小丫头问:“那位白发老者很厉害,他是谁啊?”
这小丫头修为不过炼气,身上虽然穿着詹台府的制服,但却是一脸的稚气。
现在被霍时凝这么一个金丹修士拉着询问,立刻紧张得结结巴巴回答道:“那位是我们的叔祖,他是我们族长的大哥。”
“叫什么?”
詹台。。詹台神像。“
霍时凝点点头道:“多谢你了。”
詹台神像,这古怪的名字霍时凝还是有点映像的,在方刑整理的材料中他见过这个名字,詹台府修为最高的不是詹台神佑,而是詹台神像。
他的年纪比詹台神佑大得多,如果以人类的寿命来算,他六十多岁时詹台神佑才出生。
当然,修士漫长的寿命让修士不可能一出生的年月来评判对方,统称都是以修为来计算的。
就在霍时凝看热闹的时候,突然耳朵一动一把拉过正在与自己说话的小姑娘后退了好几大步,小姑娘一头雾水的看着霍时凝时,突然一阵风声响起,就在两人站着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杆长枪,枪尾用红线系了一封信,飘飘荡荡的悬在那里。
长枪造成的声音是巨大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瞬间,原本是看热闹的外面陡然变成了中心,詹台天明看了一样自己的伯父后,用灵力一卷那封信便出现在了他手中。
“没东西。”
詹台神像直接说道
詹台天明看了一眼整个长枪头部深深插入的地板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詹台神佑在我手里,想要人就在明日辰时峡湾道见面。
信的内容很少,但所有人脸色都有些僵硬,因为这封信使用人血写的。
“不是邪修的血。”詹台神像说
既然不是邪修的那就是修士的,看着用自己父亲书写的信,詹台天明努力控制这自己的手不要发抖。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明日我必须去。”
詹台神像说:“你当然要去,不过你不能一个人去。”
“可是。。。”
“天明,你现在好好看看来信,上面可没有说活只能去一个人。”此时李敬笑着说
詹台天明一怔,是了,刚才太焦急都没注意,经别人提醒他才发现,信上写了时间地点可没有做任何的要求,难道这陈天明就大胆道根本不把整个四道城放在眼里?
詹台天明能够想到的其他人早就想到了,叶然先是哈哈一笑道:“这个人要不是傻要么就是有所依仗,他手中的詹台神佑能威胁的只有詹台府,我叶然可不怕他。”
詹台天明想要说什么,一旁的詹台神像按住了他。
霍时凝静静的看着表情各异的几人后,静悄悄的穿过人群离开了。
在待下去也不可能得知任何东西,留下存粹浪费时间。
回去后,霍时凝看见窗台前停着的黒灵蝠微微一笑接过看了起来。
是方刑给他的消息,他已经找到了崇山,可两人走了不少地方,陈天明平日里藏身的几个地方全部人去楼空,如同暗市一样什么都没有剩下。
随后他询问霍时凝得到了什么消息,尽快给他回应。
霍时凝把青山的猜想与刚刚詹台神佑被劫的消息写了上去之后便耐心的等待了下去,她知道这时候只能耐心的等待。
夜晚很快就来了,对于四道城的普通散修来说这不过是跟以往夜晚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但对于詹台府来说却彻夜未眠。
天还未亮的时候战天天明与詹台神像两人就去了峡湾道。
峡湾道其实并不是一个通用的地名,这里因为地势狭窄,除了一条土路之外两边全是高高的石崖而被往来这里的人统称为峡湾道。
詹台府去的人并不多,霍时凝虽然只看见了詹台天明与詹台神像,但她知道真实去的人远远不止她所看见的两人。
可当到了峡湾道后,霍时凝被这里的人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想到尽然会有这么多人过来。
来的人不止上三家,绝大部分都是一些小一些的世家,更多的是散修。
战天天明也被此时的人潮吓到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詹台神像问:“大伯,这怎么回事?”
詹台神佑被掠走只是在上三家知道,而时间地点知道的人就更少了,如果来的人都是上三家他还不会如此惊讶,那些居住在二城的散修也在这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料。
“是不是有谁故意把消息放出去了?”詹台天明咬牙切齿的说
詹台神像没说话,过了一会他问:“你说为什么那邪修提要求的时候没有限定人数呢?”
詹台天明回答:“没有提是因为不害怕。”
“不害怕,的确,他修为的确很高。可再高也不可能单挑整个四道城。如果他真有杀光四道城的实力还用得着绑架你父亲?”
詹台天明略微一想越发现了不对劲,詹台神佑道:”老夫一直弄不懂的就是他为何这么做,众目睽睽之下掠走你父亲,送信的时候还挑人多的时候用如此张扬的方式送来,在看看现在这满当当的人潮,你觉得他是故意的么?“
詹台天明问:“可伯父,他为何要这么做?”
詹台神像道:“是啊,老夫就是弄不懂他这么做的原因。”
两人站在这条窄窄的土路上并排说这话,就在两人思考对方为何这么奇怪的时候,两人前方不到几步的距离几块石头突然动了动。
詹台神像立刻拉着詹台天明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死死的瞪着那堆石头的时候,那一堆由清扫落石而堆起的石头堆突然像是活过来一样,像是缓缓的扭动,接着越来越快,一块由石头拼成的蛇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这蛇看上去虽然是有石头拼接而成,但又两颗活灵活现的眼睛与一条腥红色的蛇信子,看上去仿佛真的有生命一样。
“哼哼,詹台家的人来了。”
声音有些低沉,但上翘的尾音让人听上去觉得说话的人总有几分不正经。
此时詹台天明上前看着这条蛇纹:“我父亲呢?”
蛇:“他很好,不过多睡了一会。”
詹台天明问:“詹台府与你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你主动掠走我父亲到底想要敢什么?”
蛇仰起头像是人在仰头大笑一般,:“哈哈哈哈,井水不犯河水?要真这样那你就把本座的东西还来在来说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你的东西?”詹台天明皱起眉头
蛇一边吐着蛇信子一边游弋到了他身边:“是啊,一副画卷。那东西对本座可重要了,你们费尽心力的从叶然府上偷来不知道?”
乍然听那蛇提到了自己,叶然面色一怔,接着双目死死的盯着下方。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詹台天明真的有些愤怒了,自己父亲生死不明,对方连真身都不肯露面,这一只被人牵着走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哈哈哈哈哈,本座骗人?你去问问你伯父,问他知道不知道千里江山图这个至宝。”
人群突然发出了翁的一声。
刚开始詹台神像表情疑惑,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瞬间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喊道:“不可能?千里江山图这种上古留下来的至宝早在仙魔大战的时候就已经损坏了,怎么可能留下来?”
詹台天明道:“陈天明,你为了让四道城内斗可真是努力,怎么?想让我们为了一件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打得你死我活或则相互猜忌让后你好坐收渔翁之利么?”
詹台天明说话时脸上全是鄙夷,但他心却在剧烈的跳动,千里江山图他在很小的时候在一本古籍上看过,据说画卷每展开一次就能够毁灭一座城,是天地间杀伤性最大的圣物之一,每次出现总伴随着死亡与毁坏。但在仙魔大战之后这传说中的千里江山图就消失了,所以大部分人都以为毁坏在了战争中,这种圣物怎么可能出现在四道城还在自己家里?“
詹台天明此时想的到不是这东西的重要,而是担心因为对方挑起修士的贪念,让他们自己内斗,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此时他往后看了一眼,上方的人群虽然都在低头交谈,但每个人脸色倒还好,毕竟这些修士说难听些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想要利用他们做事,光凭几句话根本不可能。
此时陈天明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他道:“本座就知道你们不相信。”
说完舌头一卷,从蛇形子中吐出一块五彩斑斓的东西道:“这就是封印千里江山图的一块残片,这东西只要靠近千里江山图的地方就会变成红色,你们去试试不就得了。”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这个东西上了,见它晃悠悠的漂浮在半空,接着朝着人群而来。
“放肆!”叶然大呵一声就出手,想要用灵力把那东西卷起来,在他面前,还轮不到一个邪修来做这些举动,千里江山图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与自己家扯上关系他自会去了解。
可此时让所有人震惊的场景出现了,只见那飞的晃悠悠的残片就这么穿过了叶然的灵力,虽然残片飞的跌跌撞撞,可它依旧这么越来越靠近众人。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本座了,叶然你可知道千里江山图是仙器,能够封印仙器的东西当然也是仙器,你用灵力根本碰不到它。如此蠢笨,怪不得千里江山图这么个至宝在你家库房躺了半年你都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从家中盗走,笑死本座了!”
陈天明可以肆无忌惮的嘲笑叶然,可靠近叶然的修士被叶然的脸色吓得两腿发软,恨不得朝陈天明磕头让他别说话。
“你去死!!!”
叶然气得脸色涨红,一抬手一道雪白色的剑锋朝着那石头蛇轰了过去,看见碎成了粉末的石头蛇,叶然依旧无法平静,双眼死死的瞪着下方,仿佛要把那陈天明砍成八段才能解他心头之怒。
大家都被叶然的怒气吓坏了,可半空中漂浮的东西一点也不受打扰,有许多修士都出手想试试能不能碰到这东西,可每个人全部失败了,他们能够看见,能够听见,甚至能够感受到这东西飞过自己头顶时的气流,可无论如何灵力都没有办法触碰到它,就像是用手捕捉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