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乾元有效果,霍时凝是既高兴又烦恼,但在面对萧阳的时候,霍时凝依旧是之前那副模样。
萧阳对霍时凝笑道:“你不用担心,如果不行我这里在想想办法。”
霍时凝看着对面升起的转身池:“每次进去我都要脱层皮,实在是不想去了。”
萧阳连忙道:”这的确不太舒服,但你也要为方刑想一想,是不是?“见霍时凝依旧一脸拒绝萧阳继续道:”你放心吧,如果方刑那边还没有效果,我就用其他方法,可以不?“
霍时凝扭头看向他:“你每日待在这里到底在忙什么?虽然我不是医修也不是炼丹师,但那些东西我从未见过。”
萧阳想说什么,却有些迟疑没有立刻回答,霍时凝一扭头:“好了,我也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我不问就是了,但这几日我待在这里实在是无聊的厉害,贡献几本书出来让我打发时间没问题吧?”
萧阳:“书屋不是早就开放给你了么?”
霍时凝:“我指着的是那书屋最里面的书柜,那里的阵法可一直都是开着的。”
萧阳一愣,随后迟疑一会道:“那可都是一些股本,老朽收集它们也费了不少力气。”
霍时凝笑:“这你放心,我只是看看而已。”
最后萧阳还是同意了霍时凝的要求,萧阳不让霍时凝靠近他的操作台,甚至连询问都不许,这个结果霍时凝并不奇怪,她如今最大的目的就是方刑的伤正在慢慢的好转,其余的她留在这里安心等待就是了。
萧阳脾气怪,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不过他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操作台前渡过的,除了叫霍时凝来之外,几乎其他事情从未找过霍时凝。
不管如何,这次已经达到了她最好的预期,在等待方刑恢复的时间内,自己这边尽力而为就可以了。
霍时凝来到书屋,此时最后一排书架的阵法终于关闭了,霍时凝大略一扫几乎全部都是难得的孤品,霍时凝刚要伸出手,旁边的星晴立刻道:“道君,这是仙魔大战之前就流传下来的东西了,用手恐怕不太好。”
看着星晴那一脸心疼的样子,霍时凝用原力一裹,从书架中裹出了一本书,这书的外壳并不是纸张而是用竹子制作的,里面的书页中也可以很明显的看见竹节的痕迹,霍时凝知道这种制作方法在很多年前曾经风靡修界,可之后因为这种方法保存的时间不够长,所以慢慢被如今的清润法替代,而如今能够拿到用这种方法制作的书本,无一不是流传五千年以上了。
怪不得星晴会说这里面的书都是从仙魔大战时期流传下来的好东西,霍时凝看了星晴一眼道:“你师傅手里的好东西不少,怎如此小气?”
星晴知道霍时凝是抱怨之前书屋里面用阵法把这排书架锁起来的关系,他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霍时凝嘴巴虽然在抱怨,其实没多久她便认真的看进去了。
手中的书并不是功法,也不是什么游记,而是一本记录神话传闻的手抄本。
霍时凝翻看前面,发现这书页最开始应该是后面加上去的,虽然用了相同的竹子作为材料,但明显书皮要比书页新许多。
书页中有许多意见开始滋生霉斑,但大部分都保存比较完好,霍时凝一路看下去,终于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
这页仅仅只有二百余字,但记录的东西却让霍时凝浑身一震,眉头下意识的紧锁。
这是一片关于紫郡神君与西海王母的传说,但与霍时凝所知道的完全不同,紫郡神君在里面就是一个小人,他先用凡人的外表欺骗了西海王母获得了她的青睐,之后在成婚的那天晚上,趁着西海王母与西海众大妖大庆之时,里通外联,让仙兵开始攻击,因为有紫郡神君手中的地图,那仙兵宛若无人之境的进入到了西海的最深处,越过了之前从未攻破过的寒月渊,距离西海的圣地西沙海仅仅一步之遥。
而最让西海众妖震惊的是,紫郡神君趁着大婚时西海王母不备给了她重重一击,导致西海王母难产,耗尽心血生下一个儿子,而紫郡神君就在这个时候率领大军对西海进行围剿。
结果是西海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守住了家园,而紫郡神君则带着部署退出了西海范围,今次一战之后,西海直到两百年后才缓慢的恢复元气。
而那时的西海王母在如此打击之下,在生下儿子后的第三年便驾鹤西去,归天了。
霍时凝记得自己天脉之血传承的时候见到的那人就是昭明王母,作为西海王母的继承人,对于当年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那既然如此,对于仙族,或者说紫郡神君应该是血海深仇才对,可当时她那态度又不是如此。
其中,要么就是自己所看的这古籍上乱写,要么就是自己所知道的并非全部的真相。
霍时凝按下心中的惊讶,接着往下看,后面也记录了很多有趣的传说,有的是关于仙的,也有的是关于西海的。
但直到霍时凝翻看完这一整本书,发现里面没有记录关于当时修士的,一篇也没有。就算是修士眼中可有可无的凡人,这上面都记录了好几篇奇闻异事。
以这种民间传闻乃至野史传说为记载的手抄本,为何一篇关于当年修士的记录都没有?这根本不正常。
霍时凝思索了一圈后,放下这本书从新又拿起了另一本古籍。
这本书要比刚才的那一本保存好一些,起码书皮并没有变化,上面有两个古朴的字,沽久。
霍时凝翻开一圈,些的是关于当时一些功法修炼的心得之事。
就这样,霍时凝在萧阳放开之后,又把自己大量的时间留在了这里。
时间飞快的划过,就在他们给方刑送去第三次乾元的时候,白启年终于再次出现在了这里,跟着他来的还有一个人。
“韩潇?你怎么会在这里?”霍时凝看着来人,惊讶之情根本无法掩饰,这并不怪她,在她眼中,韩潇就是那种最正统的正派修士,而对于他们来说,忠诚就是刻在血液中的。
一旁的白启年笑了笑:“不及,一会你就知道了。”
韩潇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霍时凝,那眼神又黑又亮里面像是在烧着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