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如此劲爆的消息之后,白启年喝了一口茶,霍时凝扭头看向韩潇:”你呢?你也是不信任联盟所以来到这里?“
韩潇轻轻的点点头
霍时凝深深吐出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与联盟翻脸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萧阳冷笑出声:“当你加入我们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与联盟站在了对立面了。如今联盟上层剧烈震动,因为黑赤蜂的关系,如今人人自危。每个人都在怀疑别人,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不过是因为九龙门还有开启的机会罢了。如果现在在破坏一座魔眼巨塔,战争立刻就会开始。”
霍时凝想了想问:“一个黑赤蜂,有这么大的能力么?”
白启年道:“如果是平常时期,黑赤蜂根本算不上危机,他们会一个一个的把那些藏在人群中的异类挖出来,但这个时间点,却是压着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两个联盟在一起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熙熙攘攘皆为利这一个字罢了。“
霍时凝冷笑:“这都什么时候还在意这些。”
白启年摇摇头:“这你可就错了,只要还有人存在,还有不公存在,这利就不会消失。这是人性。”
说这话的时候,白启年双眼幽暗深沉,与他平日里笑眯眯和气生财的样子完全不同。、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多少意义,我们就来商讨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坐下后,霍时凝的目光再一次放在萧阳身上,在萧阳眼里,他与霍时凝不过是三年未见,而在霍时凝看来,距离上一次两人见面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
按照外面的时间来算,三年对于修士来说并不算长,但这时间放在萧阳身上改变的却非常的多。
以前温和的气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素的面容以毫无温度的眼睛,霍时凝只有在他喝茶时才能看出几分曾经那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公子之姿。
这短短三年,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霍时凝压下心中的疑惑,把注意力放在了萧阳身上。
“我这里还能够支持一段时间,前提是联盟的注意力不能放在我们身上,但很可惜,只从霍道友来以后,门口就没有安静的机会,到处都是监视的苍蝇。”萧阳看着霍时凝:“你们两人到底对联盟做了什么?让他们如此紧盯你们?”
对面的白启年笑道:“这还用多说么?光是一个楚源溪就够让修界的那些疯狂了,如果楚源溪再次打开,外面可就热闹咯。估计抓住那次机会,就能够把黑赤蜂的人一网打尽。”
萧阳有些受不了白启年这不靠谱的言语,直接道:“如今露出来黑赤蜂的人一个一个都是合道期以上的大能,这些人就算真的暴出身份,又有几个能够拿他们作甚?”
白启年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道:“不过我真奇怪,你说好不容易修炼道那地步,为何要好好的把魔族引进来?这不是给自己找事情做么?”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白启年想知道,霍时凝,萧阳同样都想知道。
作为曾经的隐匿者,萧阳在某种程度上与黑赤蜂的人一样,但他同样不能理解黑赤蜂的所作所为。
妖化修士当年隐匿起来为的只是活下去罢了,他们知道在当今的这种氛围中,暴露妖化的后果只有灭亡,隐匿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虽然魔眼巨塔的出现让妖化修士们能够喘息,同样的因为妖化的关系导致如今修界大部分都接受了妖化,但作为最老的一个成员之一,萧阳同样是不能理解黑赤蜂的所作所为的。
当所有都被魔族侵占,对于修士来说又任何好处?
就在此时,进门之后就没怎么说话的韩潇突然道:“如果你们要知道原因,我能够告诉你们。”
这话就想在平地放了一个惊天大雷,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韩潇。
“你。。。你。。你说你知道?”白启年结结巴巴的问
韩潇点点头:“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此时他面露灰败,自己曾经为之信仰为之奋斗的支柱轰然倒塌,对于韩潇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这三人不知道的是,在来之前的有段时间,韩潇曾经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没有办法面对曾经的自己,曾经自己所追求的一切尽然如此不堪。
还好,他撑过来了,他看着那些不过炼气期,筑基期的师弟师妹的脸,他想如今他要为他们做事,这个世界不能在让那群人掌控了。
“他们,,,就是黑赤蜂那群人,虽然如今看来他们是想要打开九龙门引魔族进来,其实他们真正的目的是逼迫另一部分人打开通天桥,让仙家再一次回归。”
一片寂静,三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韩潇,仿佛他说出来的话就想一个榔头敲着他们的脑袋,把他们都震在了当场。
许久之后,白启年率先开口:“狠!真狠!那些人不知道仙人是什么德行?”
韩潇闭着眼面露凄凉:“他们当然清楚,不过从仙魔大战道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攀仙成功,他们等不及了,觉得是通天桥关闭的关系,他们想要成仙所以要打通通天桥。”
“呲!疯了,一群疯子!”
霍时凝心中惊涛骇浪,等自己稍微冷静一下后问:“通天桥真的存在?”
通天桥出现在很多的传说之中,据说只要一个普通人过了通天桥就能够立刻成为不老不死的仙,在三界分离的时候,通天桥断裂,从此修界再也没有仙存在的痕迹。
而当时断裂的地方,如今任然在修界能够找到,为此,许多修炼到极致而发了疯的人都会在通天桥处找一个地方,在那里等到寿元走完,在那些人心中,感觉自己视乎只要靠仙近一些心就会安一些。
但今日,从韩潇口中说出通天桥三个字后,让霍时凝怀疑,那处远近闻名的地方难道是假的?
“通天桥有两座,大的那一座在三界分离的时候就断掉了,而残存下来的是一座小的,那通跳桥不知为何,想要打开需要许多的前提,其中需要什么我并不清楚,唯一能够肯定的是那一头的仙是没有办法靠自己通过的。”
说道这里,韩潇看着旁边的白启年道:“刚才你说的有一句话很对,这千万年以来,我们都在于自己的人性做斗争。而如今,我们快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