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不弃死了。带着不甘、怨望、仇恨、甚至还有一丝解脱,死在了吕不鸣的掌下。
“埋了吧!”吕不鸣不愿再看丛不弃那一张狰狞可怖的脸。转身向洞口走去,只觉得洞内憋气的很。
站在那里发愣地封归华突得开口说道。“其实小时候,我最喜欢丛师叔。我爹从我三岁起便给我开拳练功,岁数越大,督促越严。我娘因病去世后,他更是待我严厉。在他面前,我从来没有见他笑过,总是战战兢兢,如耗子见猫一样,害怕自己练功有一点不到位,惹得他发怒,屁股上又要挨打。那时我最开心的时候,便是丛师叔从山外回来。因为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玩具,带糖,带糕饼,给我讲故事,说江湖上的事,拉着我满山乱转。”
“那时丛师叔总是问我:归华,你长大最想做什么。我总是回答:我要成为华山派第一高手。他总是很高兴的赞我有志气,还奖给我糖吃。呵呵!”
吕不鸣站在洞口,静静地听着封归华说话。
“可是我爹和成师叔不喜欢他,总是让我离丛师叔远一些。我总是不服气,有时故意去找丛师叔去玩。我感觉得到,其实他真的待我挺好的。”说到这里,封归华说不下去了,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吕不鸣轻声说了一句。“将他好生葬了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两天后,吕不鸣将封归华留在了山上,把自己得自思过崖密洞的华山派失传剑法一鼓脑得传给了他。令他在山上好生练习。而他自己却借口离开了仙霞岭,进入福建,一路直奔福州而来。
此时,青城派已经将福威镖局连根拔起。然而吕不鸣发现福州城内福威镖局的对面,新开了万山镖局的福州分号。不时有嵩山派弟子在福威镖局和林家老宅出没。
显然,左冷禅利用青城派余沧海拔除了福威镖局,不仅全盘接收了福威镖局的生意,而且同时也在密切关注林家的《辟邪剑谱》。估计调动丛不弃等人进入福建,便是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
吕不鸣不敢怠慢,避开嵩山派弟子的监视,在林家老宅的佛堂中,找到了林远图遗留下来的袈裟,也就是所谓的《辟邪剑谱》,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仙霞岭,带着封归华便向衡阳城赶去。只因剧情大幕终于拉开了,有一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做。
他要保住刘正风的性命,改变刘府满门被杀的命运。不仅因为刘正风是他相交莫逆的好友,曾经同生共死过地战友,刘正风家小与他关系亲密,刘府门人米为义等人与他十分亲近。他要尝试着改变更多。
如果说吕明来到这个世界,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轨迹,直接、间接地使这个世界呈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但是他还是发现尽管有些局部和细节改变了,但是世界的大势却依然缓慢地、不受影响地向前运动。
他要从救下刘正风,改变刘府满门的命运开始,看一看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如何。
在衡阳城,吕不鸣扮作驼子,只是效法林平之的故智,也是向原著致敬。他依照记忆来到回雁楼,他知道曲洋会在这里现身。他要救出刘正风全家,必须要得到曲洋的帮助。
当天,回雁楼上,令狐冲的到来,不戒和尚的出场,曲洋爷孙的如期而至,让早就守候于此的吕不鸣感叹命运的惯性。虽然没有了田伯光和仪琳的出场,也没有了坐斗的精采桥段,但是还是有田伯光嫖宿群玉院,仪琳与生父相遇相认。
待令狐冲被不戒和尚强行拉走,吕不鸣便寻上了曲洋爷孙,显露了自己真实身份,以穿越者的先知先觉,终于说服了曲洋,不再如同原剧情中那般袖手旁观,毫无作为。通过二人的精心策划,由曲洋调动了魔教在衡阳城的人手,密切加以配合,吕不鸣亲自出手,终于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当天上演了一场好戏。
虽然中途有些波折,但是最终帮助刘正风顺利金盆洗手,也挽救了刘府满门的性命。
“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终于告一段落了。与群雄混战一场,全身而退,神秘的驼子,将成为武林的一段传奇。”
吕不鸣也清楚,知道‘驼子’真实身份的人不少。不说曲洋爷孙、林震南夫妇、封归华等人,这是他有意暴露的。今日在刘府,岳不群、木岫、令狐冲这些熟悉自己的亲近人,也是先后认出了自己。
今日,刘府内的高手名宿众多,这些老江湖当中不是没有人看出“驼子”是假扮的。这些年来吕不鸣深居简出,极少在江湖上露面,也不喜交际应酬,见过他真实面目的江湖人士本就不多。再加上他遇袭“身亡”消息传得满天飞,更是没有人会向着吕不鸣身上去想。所以就是刘正风、定逸师太、莫大等好友、熟人也因多年未见,没有当场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只要吕不鸣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这“驼子”的身份怕是经不住有心人的探查。
曲洋的亲信属下,群玉院的翠宝儿和果儿,她俩受命下药囚禁令狐冲。事后她们当然会对令狐冲适巧醒来,从嵩山派弟子手中救下刘正风家小,产生疑问。虽然她们已经借机远走高飞,若是魔教势力对“驼子”的真实身份产生兴趣,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林震南夫妇虽然答应保密,但是对儿子林平之会不会道出实情?这些都是未知数。
此时嵩山派已经得到丛不弃等人被杀于仙霞岭的消息,再加上丁勉、费彬二人之死。老谋深算如左冷禅,他定是疑心大起。
只怕自己一现身,便要面对多方势力的反弹和压力。界时,自己和华山派将面对艰苦的考验!只怕岳师兄此时定是头大不已吧!
想到这里,吕不鸣不觉轻笑出声。
看来自己要选个合适的时机“死而复生”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曲洋便带着装扮成渔家的林震南夫妇来到了小岛上。
林震南夫妇二人经过两日调养,气色好了许多。见到吕不鸣,连连拜谢救命之恩。吕不鸣连声安慰二人且在此好生养伤。
林夫人很是急切的表示想要尽快见到儿子林平之。
说到此处,吕不鸣还未开口便见到曲洋连打眼色。吕不鸣心中诧异,只得好言劝慰了几句,送他们回房间休息。
待二人离开后,曲洋方才开口道:“没有找到林平之。昨夜他未回客栈,下落不明。”
“衡阳城这么大,那他会到那里去了?”吕不鸣也是奇怪。
“老夫在圣教中属于半隐退状态,身边没有人手,根本无法详查。”曲洋倒是直说。“一会儿,我再回城一趟,一定要将此人找出来。”
“也好!便有劳曲老哥了。”吕不鸣拱手道谢。
二人在这里再说着话,就听得远远传来封归华的声音。“快出来看一下,有只小船向这边来了。”
吕不鸣、曲洋闻言一惊,急忙出门查看。
只见一条小船无帆无桨,晃晃悠悠地越行越近,船尾有一绿衣裙的女子在摇橹,操持着小船行向小岛。
曲洋一见大喜,开心地说道:“是非非回来了。这丫头怎得现在才回来?不是约好昨夜在这里聚齐,怕是又去胡闹顽皮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船只靠岸,曲非烟一跃而起,急急匆匆来到曲洋和吕不鸣面前。“爷爷,你快来,将这个人救上一救。”
说着,拉着曲洋便向船上行去。吕不鸣听得曲非烟语气急切,满满地担忧。心下也是好奇,便也跟上去。
小船的船仓内有两个人。一个就是方才说到的下落不明的林平之,只见一身狼籍,鼻青脸肿,瘫坐在地上。抱着左肩子,疼得冷汗直流,就是一声不哼!另一个全身是血,胸口一道刀伤,被人草草包扎,昏迷不醒。
吕不鸣一见此人,顿时吸了一口凉气。惊声道“: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