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答道,
“我师祖名号,师傅未曾告知,只是知道师祖脸上有一条刀疤……”
那看守的人似乎一听便知道是谁了,拿着小册子对三人道:
“那跟我进来吧,只是现在夜深了,各位道长都休息了,你们恐怕是见不着了,先给你们几间空房间住下吧,这个信物,我便交上去,明日有人会来带你们。”
明辰高兴地答应下来,随即三人就跟着走进了大门,在一旁一栋没有人居住的小楼,住进了连着的三个房间。
待到那带路的小道士走了,三人又重新聚集到了洛瑶的房间,明辰问道:
“这如今是进来了,往后可要怎么做?”
“谁知道你那师祖对你是爱还是恨,喜欢还是讨厌呢,先待着吧,见机行事。”洛瑶说着。
黄月灵接话道,
“总之,咱们得《蛊记》的下落给打听出来,否则这一趟便是白跑了。”
明辰点了点头,打趣道,
“不是来问《蛊记》的,你当我真来认祖归宗,当个邪道?”
洛瑶心里感动极了,两人为了陪她寻蛊记,真是费劲了心思。
“那赶紧都回房睡吧,累了一天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洛瑶说着将两人赶回了房间休息,夜已深,自己翻来覆去地却怎么也睡不着。
是为了蛊记,还是为了墨七零?
洛瑶手中还有墨七零曾给了你自己的小镜子,洛瑶攥在手里,却迟迟不敢放到眼前,心底却真的想他,想的要发狂。
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安然无恙?自己走了这几天有没有记起些许记忆……
罢了,就看一眼吧。
看一眼就马上关掉,反正,那魔镜是用来让洛瑶看到墨七零的,墨七零不会察觉到的……就看看他在做什么,有没有受伤便够了。
洛瑶说着,慢慢打开了魔镜,放在了自己面前,镜子里慢慢浮现了墨七零的脸庞——他似乎坐在鬼王殿,在看着手里的东西,猛地一抬头,似乎透过镜子,与洛瑶对视了,洛瑶猛地一惊,放下了镜子,将镜子压在了枕头底下,翻身上床,呼吸和心跳都不自觉急促起来。
emmmm……他应该没有看到自己吧?只是……错觉,错觉罢了。他安全便好,安全,洛瑶的心便安定下来了。洛瑶闭上了眼,眼里却全是墨七零实在与他对视的模样。
洛瑶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翻来覆去许久,洛瑶才终于睡着了。
而洛瑶不知道,墨七零给的这个小镜子,并不是洛瑶看得到墨七零的魔镜,而是让两人世界互通的魔镜,此刻,墨七零也能看见她,还能时刻感应到她在哪,在做什么。
洛瑶有开启魔镜的权利,墨七零也有。
墨七零只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古怪,明明说了老死不相往来,却还要憋着气偷看自己,适才一副表情十足像是偷偷吃糖被妈妈逮个正着的小孩,着实是……有点可爱,墨七零勾唇一笑,罢了,那便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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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有一个道士敲开了三个人的房门。
那道士模样也就十几岁的样子,毕恭毕敬地对三人道:
“我家道长有请,三位请洗漱完毕之后,跟我前去。”
三个人都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答应了一句,转身回房刷牙洗脸去了。
很快,三人都收拾好了,便跟着那道士,走下了楼。
穿过了一片空地,许多小孩,不,是小道士,穿着练功服在空地上,由一个大一些的,估摸20岁左右的大道士,带着一起练功。
穿过那片空地,很快上了另一栋楼,那道士将洛瑶三人带到一个小房间门口,便道:
“道长的房间就是此处了,你们进去吧,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好的,多谢道友。”明辰说着,朝着那道士弯了弯腰,那道士也回了礼,转身便走了。
明辰看着洛瑶和黄月灵两人,似乎在问,接下来要咋办?
房间大门紧闭着,里面也没有什么声音。
黄月灵压低着声对明辰道:
“敲门呀!”
明辰咬了咬牙,敲响了房门,开口道:
“道长你好,我是明辰,是刘志远的徒弟,我是来找我师祖的。”
房间内许久没有动静,就再明辰打算再下手敲的时候,一个醇厚的男声传来:
“进来吧。”
明辰一听,清了清嗓子,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端坐着一个估摸着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道士服,身上收拾的很是干净利落,脸上却没有刀疤。
他招呼着三人坐下,又指着黄月灵和洛瑶问道明辰:
“这两位是?”
明辰咽了咽口水,想了片刻答道,
“我的两个师妹,也跟着我来寻师祖的!”
那道长看了看洛瑶和黄月灵,点了点头,
“噢,原来如此。”
明辰看了看,这房间里似乎没有别人,便问道那道长;
“请问这位道长,我师祖……人在何处啊?”
“你师祖不便见你,我是师傅的二徒弟,算来你估摸得叫我一声师叔了,师傅,最近不太方便,我想着你们都是大师兄的徒弟,寻到了这来,便需得好好招待,你们暂时歇息几日,待师傅方便了,便会见你们。”那道长说着,语气稍微有些不太自然。
明辰追问道:
“原来是师叔,师叔好。只是师祖是为何不太方便,可是……生病了?”
那道长点了点头,道:
“师傅早有隐疾,如今发作,实在是不好相见,也不便打扰师傅休息。”
明辰又问道;
“是何隐疾?我师妹精通医理,也许能帮帮师祖,也是我们应该尽孝的。”说着,明辰指了指洛瑶,洛瑶顿时一脸茫然……精通医理?只怕别把他师祖给毒死了便好,不,毒死都是便宜他了,看到那脸上有刀疤的邪道,洛瑶便想能将它碎尸万段了才好。
“这个……就不必了吧,已有医生来看过了,说已是时日不多了,师傅他老人家也释然接受,只想安安静静地自己待几天,命我们不许打扰。我也是怕各位伤心,便本不想如实相告。”那道长说着,叹了口气,显得很是难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