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随国公府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在府内有从老国公时候就给他安排的四合院,供他们一家人住。
不过管家真的是勤勤恳恳的为随国公府奉献了大半辈子,年轻的时候提着脑袋跟着老国公杨忠南征北战。
不知道给老国公挨了多少刀,挡了多少次暗箭。
后来老国公杨忠考虑到他的忠诚,就安排他到府里管理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
这个管家一干就是二十几年,从杨忠活着干到杨忠死去,又干到普六茹坚承袭杨忠的爵位,当上随国公。
两代人,妥妥的伺候了两代人,两代人都很信任他。
这里说一下独孤伽罗、管家还有春姑他们三人。
独孤伽罗是管总的,春姑是协助独孤伽罗的,就相当于独孤伽罗的秘书助手。
而老管家是府内大大小小事情的操作和执行者。
就是独孤伽罗这个主母是最高的决策者(政治j常w),管家(中央的d长)安排人去做。
当冬梅抱着小杨广来到管家院里的时候。
先一步到的独孤伽罗和管家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冬梅看到独孤伽罗和老管家在商量事情,也就没有打扰他们,径直走到独孤伽罗身后和春姑并排站在一起。
“洪叔,就按刚才我们商量哪样办,有的人实在是太过了,我这次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小杨广被冬梅抱着进来,刚好听到独孤伽罗说狠话这一句。
从睁眼看到独孤伽罗那一刻,小杨广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是一个自己惹不得的人,现在听到独孤伽罗的狠话,小杨广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以后和老娘相处的时候一定要乖巧、可爱、诚实、孝顺,绝对不能耍小聪明。
“娘子放心,在这府里老朽都会听从你的决定;有老朽在,这国公府翻不了什么波浪。”
老管家恭敬的对独孤伽罗表示忠心。
老管家很是知道独孤伽罗的厉害,在老国公在的时候,老国公就把府内的事情交给独孤伽罗掌管。
自从那时开始这国公府就一改以往乱糟糟的一团乱,变革成了府内下人丫鬟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并井井有条的局面,他是真心的拥护独孤伽罗。
“冬梅和二郎来了,那我们先一起去厨房看看。”
独孤伽罗看到冬梅抱着小杨广来了说道。
“是,一切听从娘子的。”屋内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洪叔,麻烦你去叫上账房先生和我们一起在厨房会合。”
独孤伽罗对老管家吩咐到。
“是,娘子,老朽这就去。”老管家给独孤伽罗行了一礼告退。
“你们俩跟我来。”
独孤伽罗从冬梅手里抱过小杨广来,对春姑和冬梅说道。
三人不一会就到了,属于随国公府的厨房那个院子。
国公府内人口众多,丫鬟下人加起来有好几百口勒!
所以专门划分了一个院子来做厨房,院子由厨房,香料仓库,食材仓库,柴房组成。
站在院门外就听到里面热火朝天的喧闹声。
有“剁剁剁”的切菜声,有稀里哗啦洗菜流水声,有咔咔的劈柴声,也有柴火在灶里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还有等等一系列的声音。
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这些声音都高低各不相同,但是又都很特别,一般人都能很好的分辨出来。
最热闹的莫过于厨子和一个女子互相交谈的争闹声。
“臭婆娘,荤油没了,快拿钥匙把仓库的门打开,我叫我徒弟去拿。”
这是大厨扯着嗓子的叫骂声。
春姑很明显就能听出来这是大厨的声音,因为春姑经常来厨房。
“娘子,你们赶紧把耳朵捂上。”
春姑提醒独孤伽罗把耳朵捂上,然后再把自己的耳朵捂上。
“糟老头子你吼什么吼!老娘明明就是个大姑娘,哪里是什么婆娘。”
很有河东狮吼风范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差点刺破了小杨广的耳膜。
她们三人只顾着捂自己的耳朵,却忘了独孤伽罗怀里的小杨广。
“这女人肯定是河东狮投胎,我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这是两耳被振的嗡嗡响的小杨广,恢复过来后的第一想法。
声罢,三人加上被抱着的小杨广飞也似的冲进了厨房。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独孤伽罗一进去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綦母哈尼!你就不能温柔吗?你懂不懂温柔啊!你不温柔我怎么把你嫁出去啊!”
听到独孤伽罗的声音,厨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土灶里柴火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
大家都愣住了,站在哪里看向发声处。
“娘子来了,都过来给娘子行礼,你看我这不是在气头上,胡乱咧咧,娘子别生气。”
一个看起来长的身材高挑,稍微有点胖的女人走了过来。
招呼着大家给独孤伽罗行礼,她首先给独孤伽罗行了一个女子礼。
独孤伽罗是真的在气头上,厨房间别的人行礼独孤伽罗都叫了好。
唯独綦母哈尼,独孤伽罗没有任何的表示。
现在正是做早饭的时候,南北朝时期因为战乱普通百姓好点的一天吃两顿,差点的吃一顿,更多的一天一顿都不一定吃得上。
唉!阶级腐败啊!随国公府一天吃四顿。
綦母哈尼见独孤伽罗不理会她,她就自己站了起来。
“綦母哈尼,我叫你起来了吗?”独孤伽罗责怪的问道。
“娘子,那样躬身站着多累啊!綦母哈受不了。”
綦母哈尼的回答让小杨广感到惊讶,但是在春姑和冬梅看来很平常。
“好啦!我今日来厨房是有要紧事的,你带着我看看。”
独孤伽罗也不和綦母哈尼计较。
“我就知道娘子对我最好了,娘子,有什么事啊?”
綦母哈尼露出灿烂的笑容,向前走进了几步,离独孤伽罗很近。
这时被独孤伽罗抱着的小杨广才能看到眼前这个叫做綦母哈名字的女人全貌。
女子身高很高,比厨房里的人都高,小杨广估摸着应该有一米八好几。
鹅蛋脸,高鼻梁,眼睛也是圆圆大大的,火红的厚嘴唇,白皙白皙的皮肤。
标准的身材,一双大长腿,这也是一个大美女啊!
要是放在现代一定是一个抢手货,哪里会是没人要啊!就是脾气有点躁。
在小杨广打量着綦母哈尼的时候,綦母哈尼已经走在前面带着独孤伽罗她们巡视厨房。
独孤伽罗看着眼前干净整洁的厨房,露出满意的笑容。
“綦母哈尼,你这厨房管理得不错,干净整洁,东西摆放有序,既方便厨子烧菜,又保证了厨房的干净。”
听到独孤伽罗的夸奖綦母哈尼心里乐滋滋的。
“谢谢娘子夸奖!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什么?你还要奖励。”
独孤伽罗有意要耍綦母哈尼用质疑的语气说道。
“娘子,你不是经常说:做得好就奖!”綦母哈尼很是实在的说道。
“喔,有道理,走我们去那边偏房说话。”
独孤伽罗配合着綦母哈尼说道,示意綦母哈尼带她们去偏房,三人走进了偏房春姑把门关上。
“娘子既然有道理,那娘子你准备奖励我什么啊?”
綦母哈尼听到独孤伽罗认同她的意思,高兴得不得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独孤伽罗说道。
“哼!前段时间厨房炖给我补身子的老参汤,你有没有偷喝啊?”
独孤伽罗突然提高了语气,本来满面笑容的俏脸瞬间拉下,一阵冷气从她的身上蹦出,把刚才轻松愉悦的气氛冲淡,更是吓得旁边三人,一哆嗦。
完了,綦母哈尼,这次完了,还好不是我。
冬梅右手轻轻拍了几下心口,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道。
“娘子,人家也是好心嘛!帮你尝尝好不好喝嘛!”
“再说了,你也知道那几天刚好是人家来哪个嘛。”
冬梅刚刚把对自己说的心里话说完,綦母哈尼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声音那个腻啊!这是女人吗?这明明就是个女妖精。
小杨广用嫩嫩的牙龈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
不能被这妖精的声音给迷惑住了。
“又来了,每次都这样綦母哈尼,你能不能换个花样啊!”
站在独孤伽罗身后的春姑翻了翻白眼抬头看天花板大声骂着说道。
“哼!人家就这样啊!哪有什么花样啊!”
綦母哈尼轻哼一声,又是腻声腻气的。
“受不了,綦母哈尼你给我恢复正常。”
春姑直接被气炸了,大声的叫嚷道。
“好了,你们两个人别闹了。”
独孤伽罗霸道的打断了正准备说话的綦母哈尼。
“綦母哈尼,我问你,你是不是每天的参汤都喝过。”
“娘子,我每碗就喝了一小口。”
綦母哈尼生怕独孤伽罗怪罪赶紧加了一句:“娘子,就一小口。”
“量你也不敢多喝,以你跟随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不与你计较了。”独孤伽罗大气的说道。
“你没有感觉到每天的参汤有什么不同吗?”
听到独孤伽罗说不惩罚她了綦母哈尼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后面独孤伽罗的问话,出什么事情了?綦母哈尼想着。
而且这件事情还是和娘子身体有关,想到这些让綦母哈尼一阵担心。
“娘子,没有什么不同啊!都是一股草药味,哈尼驽笨,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綦母哈尼虽然很担心独孤伽罗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但是她真的没有发现参汤有什么不正常。
“哼!就你那没心没肺的,能发现什么啊?”
春姑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平时看起来,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可是一遇到綦母哈尼就斗嘴,接连失了分寸。
綦母哈尼因为担心,又看着独孤伽罗脸色凝重,所以难得的没有和春姑斗嘴,也没有再作怪。
反而是恢复正常,低下身段急切的问春姑。
“春姑,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春姑,这里就我们几人,也没有什么外人。”
“再说都过去一段日子了,我的身体也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哈尼这么着急,你就告诉她吧。”
独孤伽罗看着干着急的綦母哈尼,又四下看了看,对春姑说道。
“娘子前段时间发现参汤味道不对,怀疑老山参出了问题,被人掉了包。”
春姑听了独孤伽罗的招呼,就开始给綦母哈尼叙说事情的经过。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因为独孤伽罗要生产。
国公爷普六茹坚特意从辽东商人手里高价收购了一株足足活了三百年有多的老山参。
国公爷专门求了宫里的御医,御医把了脉,开了滋补身体的药膳汤,嘱咐每日切一块参片合着药膳一起煮给娘子喝了补身子。
但是最近娘子发现药膳汤味道不对,不是原来的味,娘子觉得里面有猫腻有人起了歹心。
当春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清楚,我们的老管家手里怀揣着两本账册,后面跟着两个人敲门走了进来。
“娘子,这是账房的账册和库房的记录簿。”老管家一进来就把怀里的账册放在几案上递给独孤伽罗。
“学生见过娘子!”
跟在管家进来的两人都是年轻男子,一身书生打扮,束发盘髻,一身长袍外面套了一套半臂,看起来还有点时尚的感觉,两人先后给独孤伽罗行礼。
“洪叔不急,该吃早饭了,吃了早饭在谈。”独孤伽罗看了看天色说道。
“綦母哈尼,厨房的饭菜应该准备好了,你去叫人把饭菜送到这里来,这里没人一份。”
“是,娘子。”綦母哈尼说完转身出去了。
独孤伽罗拿起案几上的一本账册,又示意春姑看另一本,然后又招呼几人席地而坐。
“娘子,这两本账册我刚才已经看过,并没有什么问题,账目明了清楚。”
老管家看着正在仔细翻看账册的独孤伽罗和春姑,在边上提了一句。
独孤伽罗闻言放下手中的账册。
“哦,怪不得管家去账房那么长时间,原来已经做了我想的。”
“老朽,作为仆人,应该为国公分忧,为娘子分忧。”老管家谦虚的说道。
“那现在这情况,以管家的看法,是哪里出了问题?”
独孤伽罗对老管家问道,请注意这里没有叫洪叔。
“我想娘子心中早已有定计,老朽愚钝只能看出一二,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娘子指正。”
老管家也是一个妙人,首先肯定独孤伽罗已经知道结果,但是他心中也有猜想,想要说出来和独孤伽罗相映照。
“我没有料错的话,娘子吃出不对味的药膳汤,应该是老山参的年份不够。”
听到老管家话的独孤伽罗点头同意了。
看到独孤伽罗点头,老管家继续说来。
“做这件事的人,心存善念,对娘子没有恶意。”
“既然没有恶意,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了?”
“那么就是他可能遇到了什么难事?”
老管家在这里接连自我发问两个问题。
“而老山参是珍贵的宝贝,我们府里能经手的人就那么几位,国公爷买来的时候,给我看过老山参是大于三百年份的,说明这株参没有问题。”
“参,是我亲自放到宝盒里贴上封条,和库房这位管事一起放在库房货架上的,管事我已叫上,我们两人可以互相作证。”
“学生可以作证,亲眼看见老管家把参严密保管好放在库房货架上。”
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人站出来给老管家作证。
“老管家,我和国公都是信得过的。”独孤伽罗摆摆手示意老管家继续。
“那么这就说明,老山参在没有出库房时是完好的;哪问题出在哪里呢?问题到了这里就陷入了死胡同。”老管家说道这里时买了个大关子。
“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老山参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老山参成精了,自己变年轻了。”冬梅在旁边扎耳挠腮的说道。
“冬梅,你在说什么啊!饭来了,大家快吃饭。”
这时綦母哈尼拎着食盒带着一排厨房的下人进来,下人们手里都端着菜肴。
“来吃饭,大家都吃饭。”独孤伽罗看着面前案几上被綦母哈尼摆上的菜肴对众人说道。
“綦母哈尼,有没有吩咐下人给郎君送吃的过去。”
“娘子放心了,我已经吩咐过了。”
他们这是分食吃,独孤伽罗的案几边跪坐有春姑、冬梅还有綦母哈尼。
这是在自己家里,独孤伽罗很喜欢她们三个丫鬟,所以就批准了她们和她一起就餐。
而老管家那边的案几上就他们三人。
古人讲:食不言寝不语。很快几人就把桌上的饭食吃完了。
老管家的案情分析又开始了。
“接着之前的说,事情到这里就陷入了僵局,我想了一下能够经手老山参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个,可是突破口在哪里呢?这人做得很隐蔽很小心。”
“嘿嘿!有了,我去账房哪里,翻看了账房的账册,发现了有人提前在账房哪里支取了五貫钱。”
“这个提前支取五貫钱,是之前老国公在的时候在府里立的个老规矩。”
“府内的丫鬟下人遇到急需用钱的时候,可以在账房哪里支取不超过五貫钱,不过要上报管家我批准,才能给。”
“这个老规矩是老国公感念我们这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才立的。”
说到这里,老管家突然哭了出来,然后面向独孤伽罗跪了下来。
“娘子,求你饶过他吧!他也有难言之隐。”
“杨洪,你别跪下,更别哭。事情是我做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娘子你处罚我吧!”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屋外响起,一边说着一边走还一边留着泪。
走进屋内还把老管家扶了起来,而自己却重重的面向独孤伽罗跪下。
来人是谁,春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不是大厨吗?那个看到自己永远都是笑呵呵的老人,在府内下人心里永远都是和蔼可亲的大厨。
不相信,我不相信,大厨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老管家弄错了,綦母哈尼的内心里大声喊叫着。
“大厨,我就知道是你,你现在能站出来,我不感觉到意外。”独孤伽罗很是平静的对着眼前跪着的老人说道。
“国公爷请那个御医我认识,当年从军的时候我给他做过饭,也在战场上救过他的命。”
“你们都知道我会烧菜,但是你们不知道我之前就是一个火头军,伙夫。”
“因为烧的饭菜好吃为人耿直爽快被老国公安排在府内厨房。”
说道这里老人抱着头大声的哭了出来:“老国公我给你丢脸了。”
“你们都知道我那小孙儿,得了一种怪病时常发热咳嗽,近段时间越来越厉害严重,大片大片的咳血。”
“我去御医的府邸求御医来给他看病,御医来给他看过后说是气血不足脾虚肺肿,需要灵药来补。”
“我有一支老国公之前赐我的二百年份的参,但是御医说我那孙儿是先天不足那株参灵力不够,不能根治好我哪孙儿。”
“看着我哪孙儿一天天的虚弱吐血我绝望了,正在我绝望的时候,御医和我在府门外刚好碰见。”
“他与我说:你们家国公府上有一株依我的眼光看,超过四百年的老山参,刚好可以治疗你的小孙儿的病,如果你去求随国公,我觉得他一定会答应你,毕竟你有功于随国公府。”
“我知道只要我开口国公爷一定会给我的,可是我怎么能做这种以恩挟报的事情啊!”
“再说老国公对我一家已经够好的了,娘子你生产正是需要滋补,我怎么能够把老山参给要去呢。”
“后来见綦母哈尼每次给娘子你送药回来后,我都要问一问你的身体怎么样,綦母哈尼说你恢复得很好很健康,听着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看着我的孙儿一天天的病危。”
“就在那天我壮着胆子,把老山参给带了回家,然后把我那只参给带到厨房。”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娘子要打要罚,我全部接下。”
老人说完一脸坚定背挺得笔直的跪在独孤伽罗的面前。
“娘子,念在老陈一片苦心的份上饶过他吧。”老管家在老人旁边也跪了下来为老人求情。
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老人,独孤伽罗的心里五味杂陈,拿不定主意。
她知道今天这个事情她不能随随便便的处置,不然会寒了随国公府内的人心。
“你们两人赶紧起来,这样跪着会折我的寿,佛祖不会原谅我的,这件事情等我和国公商量一下。”
独孤伽罗叫他们两人起来。
“洪叔,你先去把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下人都叫到后花园里,我这就去找郎君商议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然后招呼着春姑、冬梅、綦母哈尼三人跟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