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广面对遵善寺广场感慨之际,老管家叫五个侍卫中两个体型最壮硕的侍卫在前面开路。
一路走来,广场上的信众看见两个肩宽体胖腰挂佩刀的侍卫都纷纷的让开。
“能不让开吗?带着腰刀侍卫的人,是一般人吗?不让,你这不是找罪受吗?”
其中一个信徒,正在跪拜,看见那两个肩宽体胖的侍卫走过来,赶紧站了起来说道。
杨广被老管家和冬梅夹在中间,外层还有三个带着佩刀的侍卫,六人就这样跟着开路的两个护卫走进了遵善寺的大门。
这一路走来虽说仍然是人山人海,人挤人,但是都是那些普通信众;杨广因为有侍卫的保护,一路走过畅通无阻,那些信众都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通道给杨广他们走。
“这就是权贵的力量。”再一次让杨广见识到了权贵的力量,在这古代社会生活中的超高地位。
此时不是杨广感慨的时候,因为已经走到了遵善寺的大殿。
进入遵善寺的大殿后,老管家先行一步去求见灵藏大师。
灵藏大师是普六茹坚的至交好友,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上一次酒宴他也是受邀之人。
没一会老管家就回来了,在前面带路,带着杨广他们去了偏殿。
“小施主,几日不见,贫僧十分的想念!等会贫僧要和你探讨一下你那首诗。”
灵藏大师看见跟随老管家走进来的小杨广笑眯眯的说道。
“大师客气了!今日我们来此叨扰了!”
杨广进来后,双手合十,对灵藏大师行了一礼奶声奶气的说道。
“阿弥陀佛!”
看着孩提的小杨广很懂规矩一进门就对自己双手合十行礼,灵藏大师大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也双手合十回礼。
“阿弥陀佛!大师今日我家国公叫我们来此是有事相求的。”
这是老管家的声音,这种具体的事情还是要老管家来办。
小杨广只需要在一旁坐镇就行了,什么坐镇啊!就是站在一旁干看着。
老管家把来意给灵藏大师说了一遍,当然老管家说的时候是捡能说的说。
灵藏大师一听普六茹坚这是要给死去的六个稳婆一家超度亡魂,这是做功德的大事,大善事!既然是大功德,大善事,绝对不能少了他这个遵善寺的大师。
他张口就答应了要派人参加,派修行高深的道德高僧主持;什么派人参加啊!是自己带着人参加。
当两人商量好遵善寺要主动派人参加后,灵藏大师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小杨广的身上。
小杨广他可是记得的,小杨广几日前哪一首发人深省的“无名诗”他可是记得很清楚。
这么高深的诗句,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更何况,作这首诗的还是一个孩提小儿。
看着眼前的小杨广,灵藏大师发现哪里不对劲,是不对劲,独孤居士不可能给这个孩提挂这么大串佛珠吧!
咦!这串佛珠怎么这么的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想了好一会,灵藏大师才想起来。
这串佛珠怎么挂在他的脖子上?这不是哪位祖师的佛珠吗?据说这串佛珠他是从不离身的。
“小施主,能说说这串佛珠的来历否?”
“大师没有什么不可的。”
小杨广对灵藏大师说道,看来这个灵藏知道这串佛珠的来历,真是天助我也,知道就好。
“阿翁,你给灵藏大师说说。”
“好勒!”
杨广这里耍了一个小机灵,自己还是一个孩提,在外面人心叵测不能太张扬了,要低调!低调!
让老管家去给灵藏大师说。
“大师,这是我家娘子给二郎的,说是叫二郎出门带着可以保平安。”
“娘子说,这是一位高僧两年前送的,就是不知道那位高僧的法号和挂单在那座寺里。”
“这两年来,自从有了这串佛珠,我们随国公府上,无灾无难,可灵验了。”
“娘子一直想寻找到那位高僧,感谢他,可是就是寻不到人,这可急坏了我家娘子!今日二郎出门,娘子特意叫二郎挂在脖子上。”
“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能不能寻得哪位高僧,把他叫到府上,娘子好当面感谢他!”
老管家这话说的有水平,既隐藏了事情的真想,对小杨广是一种保护,过程的经过也是半真半假的,有所隐瞒;但是却说得合乎情理。
“老衲倒是,多少知道一些这串佛珠的来历。”
灵藏大师真的没有让杨广失望,他真的知道。
杨广为了不让灵藏大师发现自己的异常,不露声色,面不经心的假装镇定,两只耳朵却已经竖了起来,不放过灵藏大师说的每一个字。
“管家,你回去带话给独孤居士,这是我佛教禅宗的一位得道祖师的佛珠。”
如果你正常听这句话是没有任何异样的,可是你要是仔细的听灵藏这字里行间多了两个字“禅宗”。
如果不要这两个字一样讲述这串佛珠的来历,它是来自一位高僧的;加上这两个字就不一样了!
“禅宗”
从灵藏大师嘴里说出,你就可以明白此时的佛教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被分裂成几个派别,禅宗正是其中的一个。
灵藏大师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道。
“当年老衲有幸听他在长安讲过佛法,受益颇深!愿引以为师,可惜我悟性不够,和他无缘。”
听着灵藏大师说和那老和尚无缘杨广直接无语了,明明是你悟性不够好,人家看不上你。
和尚就喜欢脸上贴金,嘴里还念着无名无利。
老管家听到灵藏说的感觉灵藏和他嘴里的高僧应该有交情。
“那大师你可知这位祖师法号,和在那里挂单修行啊?我们现在就想找到他。”
“祖师法号慧可。”
“老衲对他是尊崇得很,倒是知道他的一些踪迹,不过,他这个人行踪飘忽不定,我也不能肯定他就在哪里。”
现在已经知道那个独臂老和尚叫做慧可了,杨广感觉不虚此行。
“慧可祖师前些年在北齐境内少室山修行,近些年在五台山呆过,现在应该是回到少室山了,还有可能随着他师傅达摩的足迹往南朝去了。”
这灵藏越说越玄乎!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慧可的踪迹啊!说那么一大堆等于没有说。
不过照他这样一说,还是知道慧可的一些踪迹,只需要派人按照路线,先去五台山,再去少室山,最后再去南朝看看;还是同时派出三路人马兵分三路去北齐和南朝找。
杨广一时不能决定,灵藏大师现在还在和老管家叙说他和慧可的交情。
杨广可没有那种闲工夫在这里听这个灵藏在此絮絮叨叨,给老管家使了好几个眼色,让他赶紧的应付完灵藏,我们好抽身离开。
在杨广连续不停的打眼色下,老管家终于和灵藏大师谈完了。
最后两人约定办法事的时间、地点、还有流程,当然派哪位高僧,也商议好了。
看着两人已然谈妥,杨广起身直接对灵藏大师一拜。
“有劳大师!今日叨扰了!”
杨广这是明显要主动准备撤了,可惜他想撤人家灵藏还没有让他们走的意思。
“小施主,这是干甚!我们还没有吟诗作赋呢!”
说道吟诗作赋灵藏话唠的毛病又犯了。
“小施主,贫僧今日可是打算和你坐经论道,谈古论今,聊聊风花雪月……。”
灵藏又是一通絮絮叨叨的言论。
杨广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带着老管家和冬梅转身就走。
老管家和冬梅两人倒是回头对他一拜后,才跟着杨广走了。
当灵藏从自己的言语中回过神来,已然看不见杨广和老管家的身影。
“唉!这个小施主走这么急干嘛!贫僧还没有跟他聊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