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老在庄氏家族的人群中被包围得水泄不通,但周老还是感受到了李一鸣和赵德柱的气息,大喊道:“诸位的热情,老夫感受到了,我那不成器的两位弟子来了,我先过去了!”
庄闲作为庄氏年轻一点的嫡系,赶紧对周老道:“亚圣莫走,现在诗会还未开始,您这样的大贤,得给我们多讲讲您的大道,我们年轻一辈才好奋发图强,赶上您的节奏啊!”
庄闲不愧是大世家走出来的嫡系子弟,说的场面话,也是格外的动听,合情合理,围着周老的大部分是庄氏家族的子弟,也有一些儒家弟子是慕名前来,使得周老实在是出不来!
赵德柱看到周老被围得如此难受,气势全开,大声怒道:“尔等都是儒家子弟,不知道尊老吗?我家先生明显被你们围的水泄不通,说那么好听的场面话有何用?再不让开道路,休怪今日诗会变成比武了!”
赵德柱这一气势十足的大嗓门,把围在周老的众人给吓傻了,今日本是诗会,讲究儒雅风流,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真是大煞风景!
但也因为这一大嗓门,众人发愣,周老可以全身而退,快速退到赵德柱身旁,拍了怕赵德柱的肩膀,很是欣慰地看着赵德柱!
赵德柱此时黑衣飒爽,不怒自威,十尺男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护在周老面前!周老现在已经是亚圣境界,对于小辈们的热情和请求,也只能答应,不能拒绝,这时赵德柱站出来,倒是省了周老很多尴尬之处!
庄闲看都没看,听到这一嗓子直接怒道:“何方来的山野村夫,敢在诗会上大放厥词,没看到我们正在向亚圣请教问题吗?”
但看到赵德柱死死地盯住自己,庄闲怂了,这不是在回长安城时,遇到杀害自家长老的四人中的胖子吗!
李一鸣此时也站了出来,对着那伙人道:“你们对家师如此热情,我们做弟子的也理解,但家师年级已高,实在不能承受你们过分的热情,如有问题请教,请你们一个个上前询问,家师之学问,肯定能回答你们疑惑,但现在,还请各位热情的青年才俊们让家师好生休息,家师相比也是乏了!”
李一鸣说话滴水不漏,就是委婉地告诉众人,我家老师累了,你们就别上来叨扰了!
庄闲看到李一鸣也在,还自称周老是他老师,瞬间慌了!自己得罪的是亚圣的弟子!那个胖子好像也是亚圣的弟子,庄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一鸣和赵德柱了!
周来此时已经脱困,缓了一口气后,对众人介绍到:“这位是老夫的弟子赵德柱,这位是老夫的关门弟子李一鸣,两位不成器弟子不懂规矩,还请诸位见谅!”
通过周老自己亲口承认这两位是自己的弟子后,众人也纷纷识趣地不在拥堵周老,有些有礼貌的,还简单地与李一鸣和赵德柱行了一个礼,赵德柱和李一鸣也是回礼,免得失了体面!
但庄闲此时心里是五味杂陈,家中长辈有命,一定要在诗会上巴结好周老,争取拜入周老门下,周老本就是亚圣的身份,加上又是今年的科考命题官,如能得到周老的青睐,庄氏家族今年的科考必定再出一位状元!
但此时周老亲口说出,自己有两位弟子,还有一位是关门弟子,言外之意,那不是不再收弟子了?但庄闲还是硬着头皮,不敢轻易放弃,若能拜入周老门下,不仅能得到家族的全部资源支持,还能得到一个亚圣作为靠山!
那以后庄家再出一位圣人,是大有可能的啊!
想到各种利害关系的庄闲,只能寄希望在等一会的诗会之上,能独占鳌头,力压李一鸣和赵德柱这两人,让周老看到自己的潜力,和才气,这才有可能打动周老,让周老起了惜才之心,再把他收进门下,那自己的未来真的就是未来可期了!
但之前和李一鸣赵德柱的误会怎么解除,是庄闲以后要考虑的了,只要周老看上自己,就不怕李一鸣和赵德柱说自己坏话了!
“铛铛铛!”
三声鸣钟之响,寓意着今日之诗会,正式开始,众人纷纷按照自己家族的位置入席,李毅也是伴着周老入席,李一鸣和赵德柱则是坐在周老的后面,先生在场,学生只能坐在老师的后面!
李毅对李元霸道:“禀报父皇,诗会上的宾客已经全部到齐,您可以宣布诗会开始了!”
李元霸今日心情大好,在座各位,都是各大儒道世家,文臣家眷,看到这欣欣向荣又和气团结的众人,李元霸甚是满意,这一帮人,既有开国功臣的后人,也有肱股之臣的子嗣,又有儒道世家的青年才俊,这是大唐皇朝的底蕴,更是皇朝的未来!
李元霸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刚想宣布今年的诗会正式开始,突然,一道嚣张且霸道的声音,席卷整个诗会!
“父皇,皇兄,今年的诗会怎么能少了我李鸿远!为何我收不到请柬?难道父皇和皇兄对我有意见不成?”
李鸿远带着一群侍从,浩浩荡荡走进了诗会现场,众人的目光也瞬间凝聚在李鸿远的身上!
李鸿远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也很满意自己压轴登场的效果!享受着众人的目光,仿佛自己才是今日诗会上的主角!
李元霸对于这个李鸿远心中既有愧意也有恨意!愧意就是,身为嫡子的李鸿远,自己并没有立他为太子,而且自己忙于修炼,根本无暇亲自管教他,最后只能加倍的宠爱李鸿远,做一些补偿!
但没想到,溺爱给李鸿远的成长带来的是更加的专横跋扈,恃宠而骄,皇后也因为只有这一个儿子,比李元霸更溺爱有加!
恨的是,身为皇朝嫡子,没有做出一个嫡子该有风范,整日游手好闲,酒池肉林,荒淫无度,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啊!
此时乃是一年一度由皇家主持的诗会,李鸿远在这个场合出现,顿时让李元霸心生不喜!
“没通知你来,心里没点数吗?就你肚子里的墨水,能把一本《孝经》看完,朕都要拜佛烧香了!你不在西宫陪伴你母后,来诗会捣什么乱?你可知道今日来人都是什么身份?你若存心来捣乱,我现在就下直,打你五十大板!”
李元霸对于李鸿远的出现真的是零容忍,都不是下旨驱除了,是先打五十大板了!
但李鸿远神秘一笑:“父皇,您这么说话就不对了,这诗会是如此神圣高雅的会场,岂能动不动就要打儿臣的板子,甚是不雅!”
李元霸也不想在群臣面前失态于是到:“既然来了,让邓总管给你加个椅子,给朕老实坐着!少给朕添堵!”
李鸿远倒没说什么,邓卓搬来一张椅子后,坐下,倒是很听李元霸的话,没有再生什么幺蛾子!
李元霸重新起身,对着众人道:“今年的诗会,现在开始!请各位青年才俊,儒道弟子,各显其能,以诗会友,以诗显才,以诗分高低!”
李元霸说完话,掌声叫好声,纷纷来袭!
赵德柱和李一鸣都是第一次参加这诗会,小声问坐在周老旁边的李毅:“太子殿下,我们都是第一次参加诗会,这诗会的形式是怎么样的,你倒是给我们讲解一下,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吧?”
李毅听完后,一拍自己的额头,这事应该在几日前就应该说了,但没想到当时给忘了,顿时给李一鸣和赵德柱解释道!
“诗会,就是各自以诗会友,但皇家组织的诗会,又称之为斗诗,先是一人做出一首诗,等待别人的挑战,若无人能应战,就自动晋升为诗会的决赛选手,到时候会有陛下,或者大儒给一个题材,让晋级决赛的才子以规定的题材作诗,最终比个高低!”
李一鸣听完后,已经了解这诗会的仪式,但赵德柱还是有点懵的:“真不是诗会,是跟比武招亲一个法子吧,有点斗诗的意思吧!”
李毅听完后愣了一下,觉得赵德柱比喻得也是恰到好处啊!
“师叔这么理解,也差不多!你们两个小师叔什么上台展示一下啊?”
李一鸣和赵德柱赶紧都摇摇头:“我们先看看,不急!”
然后三人重新把目光放回到诗会现场上,在李一鸣三人讨论诗会的期间,已经有四五个才子上来作诗,有输有赢,目前在场上守擂的是尚书大人的儿子!
庄闲此时心里才是着急,他必须要么不鸣,鸣则一鸣惊人!让周老看到他的才华横溢,和无限的潜能!
尚书大人的儿子乃是做了一首名叫《赏春》的诗句,现在正值春季,倒是很应景!此时已经三人挑战失败,再来一人挑战失败者,他就能自动晋级为决赛选手!
庄闲直接站了起来!对着场上喊道:“《赏春》确实不错,那我也以春天为题材,做一首《春晓》来迎战你的《赏春》,我乃庄氏家族嫡系子弟,庄闲,陛下,太子,二皇子,周老,还有各位才子,请恕庄某献丑了!”
只见庄闲一提白色儒袍,飞身到擂台中心处,慢慢吟道
“《春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一首五言诗成,瞬间场下的掌声雷动,这尚书家的儿子落败,成为了庄闲的脚踏石!
顿时主持诗会的太监喊道:“庄氏家族庄闲,作诗一首《春晓》,有无人上来挑战?”
想让晋级决赛,要么无人迎战,要么鏖战四人,四人作诗比不过,就自动晋级!
一炷香过去,整个诗会现场鸦雀无声,无人敢应战,其实也不是庄闲的诗有多么精美绝伦,但确实清新可人,又应景,用鸟儿和花朵代表着春天来临的无限生机!
但最重要的一点,在座各位的青年才俊不想过早与庄氏家族正面硬钢,庄氏家族在西部泸州,树大根深,不能轻易得罪!
最后庄闲轻松晋级!
李毅在一旁对李一鸣和赵德柱传音道:“小师叔,你为何不出手?凭你的才能,应付这庄闲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啊!”
赵德柱也在一旁传音,给李一鸣煽风点火:“对啊!一鸣,这狗屁庄闲,这首《春晓》虽然文气十足,但是上不了大雅之堂啊,你若出手,必定让他决赛也进不了!”
李一鸣深思熟路后回道:“我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把整个庄氏家族的弟子全部踩在脚下,这叫一网打尽,我自有我打算,大兄,你要不要也出个风头?我们老计划?”
赵德柱一想也是,李一鸣心思那么细腻,但有喜欢低调,就让自己先打个头阵!
“一鸣,你不要动不动又搞个什么鸣州之作,够用就行,给我量身打造一首男儿本色的诗句,山山水水,什么画花鸟鸟的,就算了!风月也不适合我,来个热血一点的诗句!”
李一鸣边想什么样题材的诗能满足赵德柱的要求,一边催促赵德柱上前:“你且先上去,给我走七步的时间,我为你量身打造一首诗句!”
赵德柱得到李一鸣的回复后,对着场上的太监道:“周老弟子赵德柱,上前作诗!”
那主持的太监赶紧回道:“那请公子上前吧!”
赵德柱纵身一跃,虎虎生风,一个在空中翻滚,稳稳站在擂台之上!
赵德柱很满意自己的登场方式,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但在外人看来,赵德柱这一骚包操作,放在诗会上,大大的不雅!而且有点俗!
李元霸看到赵德柱这么自信的登场,于是问周老道:“恩师,我知道大柱子勇武无敌,难道在儒道上的造诣,也有过人之处?”
周老哈哈大笑:“大柱子嘛,大智若愚,老夫也不知道一别三月,他的功课进步到如何地步,既然他有自信登上台,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哪怕他做出的诗歌被人击败,他仍是很有勇气的站出来,与众多青年才俊同台斗诗,也是与勇气可嘉!”
赵德柱拿出那把扇子,骚包的打开,在慢慢地扇着自己,无比地骚包,还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灵感,然后一步一步地走着,看这样子倒很像一位才子在寻找作诗的灵感!
但外表看似淡定的赵德柱,内心实则惶恐,还发传音催促李一鸣:“兄弟,你倒是快点啊,我这装模作样地可顶不住太久的!”
此时李一鸣已经构思完毕,传音给赵德柱:“别催,我是现场找的灵感,你不是要热血的吗?不是要体现出男子气概的诗吗,送你一首,以志向为题材的诗,听好了!”
赵德柱走到第七步时,听了下来,转身面对李元霸大声道:“陛下,我以志向题材为作诗背景!”
然后李一鸣传音一句,赵德柱照着搬过来道:“
《长歌行》
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
不然绝粒升天衢,不然鸣珂游帝都。
焉能不贵复不去,空作昂藏一丈夫。
一丈夫兮一丈夫,千生气志是良图。
请君看取百年事,业就扁舟泛五湖”
赵德柱原封不动把李一鸣作的诗搬了过来,一时天地变色,电闪雷鸣,这不是鸣州之作,这是传世之作!
赵德柱心里已经把李一鸣骂了个百八十遍,说好了要低调够用就行,是!现在这不是鸣州之作,但是比鸣州之作还要高级!是传世之作!
赵德柱来不及骂骂咧咧,天上降下祥瑞,文气和儒道圣气像“倾盆大雨”一般,灌溉在赵德柱身体之上!
但是李一鸣还是听到了赵德柱的传音:“李一鸣,你坑哥啊!你大爷!”
李一鸣暗自无语,风头你要出,你又不要鸣州之作,李一鸣根本都是由心而作,有感而发,根本控制不了诗歌的程度!只求正工整完美就足以!
赵德柱接受完文气和儒道圣气的灌溉之后,身上的粗俗气息少了一份,倒是多了一丝儒雅的气质!
这主持的太监都被眼前的异象给震惊到结巴了:“有谁...要挑战...赵公子?”
众人的震惊也被这主持的声音给拉了回来,谁敢挑战一个能做出传世之作的才子?还是周老的弟子?不想科考了?还是真的才高八斗,自己觉得能压赵德柱一头?
如果说刚才庄闲是鸦雀无声,到了赵德柱这里就是“死气沉沉”,寂静无比,无人敢搓其锋芒!
李元霸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恩师啊!您老了不得啊!这两个小师弟被您培养的真是文武全才啊!今年的科考有好戏看了,一门双雄啊!”
周老自己也是哈哈大笑,对于赵德柱能做出传世之作,也是非常欣慰,直接对着赵德柱道:“大柱子,你成长了,没想到在没有我的督促之下,你反而愈发的努力,为师今日再赠一首诗,作为我对你的肯定!”
在场众人纷纷叫好,周老亲自作诗,这可是亚圣啊!亚圣作诗,起码也是鸣州之作起步吧!
“《鲤跃龙门》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周老作完一首诗后,异象比赵德柱来得更加猛烈,孔圣投影,文曲星动,文气和儒道圣气,直接如暴风云一般,席卷整个会场,相对于赵德柱引动的文曲异象,赵德柱只是直接接受文气和儒道圣气的灌溉,但周老的文曲异象,是在场众人都可以享受!
庄氏家族那几个长老瞬间惊呼:“这...这是圣人之作!哺育万物的圣人教化之作!大公无私,有教无类,尔等小辈速速吸取文气和儒道圣气,周老这是未达圣人境,就作出圣人之作,还是无私的圣人教化,在座众人都可以享受文曲星的哺育!”
在座众人听完庄氏长老的话后,一个个神情肃穆,认真地吸收周老无私的馈赠!而李元霸也是被周老的无私和奉献深深地震撼到了!
“恩师如此大礼,无私奉献给我大唐皇朝的诸位才子,真是未达圣人境,已有圣人之风!学生李元霸,在此叩谢恩师!”
说完,李元霸带着李毅,行三百九叩之礼!
这次周老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李元霸父子,并没有阻拦,这是学生和先生的师徒之礼,没有帝皇之说,在场各位年轻才俊得到了周老的“馈赠”之后,感恩,领情的,也都纷纷行礼感谢!
而李鸿远此时矛盾了!之前只是觉得把李一鸣和赵德柱招揽在自己麾下,自己便会在帝皇之路上稳如泰山了,但周老展示这么一手,看到自己父皇的态度后,李鸿远不得不重新考虑对周老的态度了!
周老对着在场众人道:“你们是儒道的学子,也是才子,更是大唐皇朝的未来,希望你们学而有成,学而有用,坚守自己学习儒道知识的初心,还有坚守儒道的道心!弘扬我儒道之精神,发扬儒道无私之奉献,人族兴盛!”
周老这一番话,从点到线,从线道面,以儒道之小家,上升到整个人族利益之大家,不愧是已经晋升到亚圣境界的周老!
周老看到差不多了,对众人道:“你们是人族的未来,今日是你们的舞台,我这老头子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现在舞台交还给你们,希望后面的才子再接再厉,我看好你们!”
就这样,周老高调地登场,低调地退去,不留给一丝压力给后面的才子,把圣人之风,发挥的是淋漓尽致!李一鸣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周老的一言一行!
对于李一鸣来说,年纪轻轻,在儒道上面的成就,已经是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周老今日这么小露一手,真的是让李一鸣觉得自己以往的成就,在周老无私的胸襟里面什么都不是!
李一鸣真才实学,才高八斗不假,但周老的层面已经上升到了“有教无类,大公无私”的角度,周老隐隐约约已经触碰到了圣人的层面,李一鸣现在只感慨,前路漫漫,坎坷荆棘,还需奋不顾身,勇往无前啊!
在得到周老文气和儒道圣气的滋润之下后的众才子,现在纷纷跃跃欲试,都想一展自己的才华,李一鸣看差不多了,自己也该上场了,但李一鸣刚想上场,有一男子快他一步,先行上了擂台!
这男子自我介绍道:“在下长安城颜氏家族的嫡子,颜鹤,作诗一首,请各位才俊雅正!”
“《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话音刚停,诗成,异象下,李一鸣非常熟悉这股异象,鸣州之作!
颜鹤接受完文气和儒道圣气的灌溉后,腰板挺直,正在等待他的挑战者上来!真就是人如其名,鹤,高雅且高傲者也!一身傲气,在颜鹤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时间,整个诗会现场鸦雀无声,先是赵德柱来了一首传世之作,到周老的圣人教化之作,现在又出现鸣州之作,今年的诗会,真是格外的精彩,这是西部泸州大兴的预兆啊!
但庄闲这边不这么认为,一山岂能容二虎?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周老,他们庄氏家族可以斗不过一个亚圣,但绝不允许别的儒道再出人才!
这时二皇子也是暗自传音给庄闲:“你们庄氏一族不是号称圣人后裔嘛?怎么?庄氏家族后继无人了?现在这颜鹤大有赶超你们庄氏年轻一代的势头啊?你们庄氏若没有与之匹敌的青年才俊,就别怪本皇子舍弃你们,把颜氏家族收入麾下了!”
庄闲一听到来自二皇子的威胁,立马开始严肃对待!本来庄氏家族对于颜氏家族,就不是很喜欢,一山不容二虎,这颜氏家族祖上虽未出圣人,但子孙够努力啊,现在虽遭庄氏家族压制,但还是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就是这一代,颜氏族人隐隐有和庄氏家族分庭抗礼的势头!
庄闲直接传音给尚未登场的庄氏族人:“你们谁给我出来,作一首鸣州之作起步的诗,给我把颜鹤给比下去,二皇子已经发话了,如果我们无法胜过颜氏家族,二皇子将要把颜氏家族收为麾下,到时候我们将要面对什么下场,不用我多说了吧!”
庄氏族人虽然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但谁也不能保证,能当场就作出一首鸣州之作来!
突然,庄怀仁站了出来,对庄闲说道:“大公子,你也不用为难我们,整个庄氏这一代除了大公子,孰能现场做出一首鸣州之作,但大公子一定要打压颜氏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庄闲一听到有人站出来表态了,立马询问道:“有何办法,你但说无妨,只要能打压颜氏,完成二皇子的任务,我许你不择手段!”
庄怀仁得到庄闲的支持后:“我文胆已碎,刚刚重铸,现在还很脆弱,还请大公子此事过后,开放祖庙,让我接受先祖的洗礼,助我再进一步,凝练出文府,我庄怀仁只此一个愿望,别无他求,还请大公子答应!”
庄闲万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庄怀仁这个分支子弟,居然在这时候跟他谈条件,但奈何自己已经率先晋级,所以直接答应了庄怀仁的要求!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有办法击败这颜鹤,不仅我大大有赏,二皇子也会大大有赏!”
得到庄闲的肯定后,庄怀仁直接上台,对着在座各位先行一礼,然后自我介绍道:“我乃庄氏庄怀仁,来领教一下颜氏大公子的文采!我也以鸣州之作,与颜大公子的《将进酒》比一下高低!”
颜鹤直接做了一个请字!
颜鹤对于庄氏的打压,已经是心知肚明,如果庄氏没人站出来,那才有鬼了!颜鹤直接坦荡回道:“颜某领教庄兄大才!”
赵德柱看见庄怀仁,立马传音给李一鸣:“兄弟,这人不是《圣贤城》刁难我们那二货吗?你不是废了他的文胆了吗?怎么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李一鸣回道:“我哪知道他怎么还敢出来?难道他的文胆已经恢复?大兄稍安勿躁,我们且看看这庄怀仁想干嘛!”
庄怀仁开始在擂台赛慢慢走了起来,每一步都很注意风范,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惬意,赵德柱可不给他装的机会!
“那个什么庄怀仁是吧,别装了,我看你就是真坏人,有文采就直言,别在那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庄怀仁寻着赵德柱的声音望去,瞬间暗道:“糟了,怎么在这碰到这个煞星!他莽汉好像还是周老的徒弟!”想想之前被李一鸣废掉文胆,现在还心有余悸!
庄怀仁被怼,但又不敢还口,一时愣住在那,场面极其尴尬!
庄闲虽然知道赵德柱是周老的弟子,但此时他若不站出来维护庄氏的威严,那庄氏家族今日过后,那真的是威严扫地,日后还怎么在长安城立足?但若是直面硬钢赵德柱,把赵德柱得罪了,那拜入周老门下,更是难于上青天了!
但此时的庄闲也只能硬着头皮先维护这庄氏家族的威严!
“赵公子,你身为周老门下弟子,怎么出口就是污秽粗俗之语?这不是给你自己抹黑?恐怕是给周老抹黑吧!”
赵德柱根本不吃这一套:“我的一言一行跟我家先生有何关系?先生只教我读书认字,可没教我不能粗俗骂人!我爹都管不了我的嘴?怎么你要当我爹?好像你更没这个资格吧,哪凉快哪呆着去,你若不服我,你现场作一首传世之作,只要你能超越我的作品,我就闭嘴,不然请你让开,我看上次杀你一个庄氏长老,你还没有长记性吧,要不是今天是诗会,我连你也斩了!”
庄闲真的是自己找不痛快,与赵德柱拼斗嘴,你庄氏家族大儒尽出,赵德柱依然不怂,给你来个“舌战群儒”!
庄闲顿时被赵德柱一顿连怼,说不出话来,庄闲只能求救二皇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二皇子!李鸿远也是见识过赵德柱的“功力”的,再加上周老和李元霸在此,他们都没说什么,自己更不愿触赵德柱这煞星的霉头!
周老看着赵德柱这样咄咄逼人,还是出来当个和事佬:“大柱子,你既已入了决赛,就不要妨碍别的选手了!”
赵德柱这才肯罢休!但还是狠狠地盯着庄怀仁,一副你给小爷小心着点,不然小爷就要找你麻烦了!
庄怀仁开始吟起他的作品,瞬间不敢拖延!
“《赛天仙》
湘城江外雪纷纷,半入寒风半入云。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寻。”
此诗吟完,天地变色,是鸣州之作的异象,但奇怪的是,异象并没有落下!但是鸣州之作无疑!众人纷纷叫好,又是一首鸣州之作,看来今年的西部泸州要比往年的质量高上不是一个两个档次啊!
颜鹤也是惊讶不已,没想到庄氏族人随便上来一人,就能做出一首与他并驾齐驱的鸣州之作,心服口服,并没有怨恨之情:“庄氏不愧是出过圣人的大家族,颜某心服口服,实在佩服!”
李元霸也是大声赞道:“好!好!好!庄氏家族不愧是西部泸州的儒道底蕴,没有辜负朕对你们的期望,来人,赏!”
赵德柱一听完之后,直接跳上擂台,一拳先把庄怀仁打到,然后一脚踏在庄怀仁的胸口之上,让众人惊讶不已的同时,也是不解赵德柱如此粗暴的手段,这可是诗会,不是打擂台,而且,还当着李元霸的面前,李元霸可是刚刚说了要大赏庄氏家族的!
庄闲这次可忍不了了!这打的是庄怀仁,也是打的是庄氏家族的脸!而且刚刚因为庄怀仁的鸣州之作,陛下龙颜大悦,直接要大赏庄家,这赵德柱再恃宠而骄,也不能这么放肆吧!
庄闲也是跳上擂台,做出要救庄怀仁的举动,再怎么样,庄怀仁可是庄家功臣,怎么能被别人踩在脚下,如此受辱?
赵德柱看到庄闲想救人,抬高自己的大腿,再次剁了一脚,庄怀仁吃痛大叫一声,有如杀猪!口吐鲜血,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
庄闲大喝道:“赵公子赶紧给我放人,就算你先生是周老,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是要与我们庄家开战吗?”
赵德柱抬高头颅,死死盯着眼前的庄闲:“你庄家算什么狗屁东西,尽出败类,如果我说就是要与你们庄家开战,你能奈我何?先生,柱子要向庄家开战,你支持否?”
周老还没来得及表态,直接呵斥赵德柱:“小师弟,你今日多次刁难庄氏,朕都没要开口斥责你,但你现在若不给朕一个合适的解释,朕就要罚你了!”
赵德柱大声道:“大师兄,你何问问先生,我又没有做错?或者我出手有没有太轻了?”
周老叹了一口气道:“我徒儿没有做错,庄氏今日自毁声明,愧对庄子圣人,老夫无话可说,老夫只能执行儒道刑法,彻底废掉庄怀仁的文胆,抽取儒道圣气,拔掉慧根,此生罚庄怀仁终生不得再入儒道!以儆效尤!”
庄闲根本不了解其中情况,大声对周老道:“周老,您身为亚圣,为何如此偏袒自己弟子?而且还要剥夺我庄氏族人的慧根?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您若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庄氏不服!哪怕告到东部神州的孔圣祖庙,我们庄氏也是不服!”
赵德柱大声道:“盗窃别人的作品,谎称是自己的作品,我先生只抽他的慧根,没有惩罚你们的家族,在我看来,已经是对门庄氏留足情面,你还不服?不服是吧,问问你的族人,有没有剽窃他人作品?还有脸跟我们说不服!”
赵德柱的话响亮全场,引起一片哗然,庄氏家族居然剽窃别人的作品,说是自己的鸣州之作!不问自取便是偷,偷来说是自己的便是窃!
李元霸顿时龙颜大怒!质问庄怀仁道:“你是否剽窃别人作品?给朕速速道来,不然诛你九族!”
李元霸建立皇朝到现在,只有下令过一次诛九族的圣旨,现在庄氏很不好运,成为第二个,现在全场人的目光,就死死盯着场上的庄怀仁和庄闲!
赵德柱还不忘给李毅传了一道传音:“我和一鸣还在想怎么扳倒庄氏,没想到庄怀仁这么大胆,敢剽窃我兄弟的作品,而且周老也是知道这首作品的。有好戏看了!”
李毅赶紧回道:“师叔,您一定要把握好这等机会,痛打落水狗,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啊!”
而此时的庄怀仁虽然身受重伤,口吐鲜血,但对于李元霸的质问,还是嘴硬地硬撑着,这要是直接承认剽窃他们作品,那真的就是被诛九族之罪了!
庄怀仁艰难地说道:“我不知道这赵公子和周老凭什么说我剽窃他人作品,凡事都要讲证据,我这鸣州之作刚才引起了文曲异象,相信众人都看见了的,凭什么说我剽窃他们作品,如有证据可直接拿出来,为何要欺负我一个小辈?难道仗着是亚圣,就能纵容弟子,对我们庄氏子弟如此无礼吗?周老你此时还是个亚圣,并不是真正的圣人,我们庄氏可是出过圣人的!”
赵德柱呵斥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你剽窃的这首鸣州之诗,乃是我兄弟所作!我这就把原作者交上来与你理论!一鸣,有人剽窃你的作品,还不上来与他理论一番?”
李一鸣也是飞跃到擂台之上,对着在座众人,李元霸,周老行了一礼,然后对李元霸道:“大师兄,刚才庄怀仁的鸣州之作并非他所作,那我是我第一首鸣州之作,名字也不叫《赛天仙》,乃是我在湘阳城,珍品阁的第二层《天仙楼》有感而发,原名乃是《冬游天仙楼》,我这首鸣州之作周老可以作证,二皇子也可为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