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呀!”
乘坐电动摆渡车回去的路上,任盈盈眨了眨眼睛轻声叫道。
“嗯?”唐龙沉思着嗯了声。
任盈盈凑到身边,眨了眨眼睛问:“刚才那位薛公子是谁呀?听他那意思,好像挺牛逼,捏拿住了你不敢动他似得。”
唐龙道:“一个被人惯坏了的二世祖,酿炮,蠢货。”
“那他的背景是不是很吓人?”任盈盈道。
“嗯!”
这家伙唐龙以前就见过,但不屑搭理他,正如他自己说的那般,整天无所事事,没事找事这么个主。
任盈盈有点想不明白的说:“那你干嘛还打他呀?”
唐龙反问道:“要是有人欺负到你头上,还要在你脖子上拉屎,你会怎么办?”
任盈盈歪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说:“我指定不乐意呗!”
“对啊,我也不乐意,所以抽他,跟他背景牛不牛逼没什么关系,就算他在牛逼,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那该抽他还是得抽他。”唐龙随口说道。
“可接下来怎么办呢?”任盈盈目光闪烁着。唐龙这种个性她喜欢,干什么事情丝毫不拖泥带水,打人也是如此。
唐龙没吱声,脑子里也在想着该怎么办!
回到家里,唐龙把小豹也留下来,让他一会在家里涮火锅。
“都这个时候啦,你还没忘记吃火锅?”任盈盈眼神怪异的看着唐龙。
唐龙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什么时候了?天又没塌下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有事说事,但是啥时候都不能耽误了吃饭。”
任盈盈:“……”
门口,大家还没进院里去,有车辆开过来。
芍小药从一辆军用越野车上跳下来,打量着唐龙问:“你把他给打啦?”
唐龙皱了下眉头,板着脸训斥道:“谁让你把车开进来的?鱼头村的规矩忘记了?还是说,你们都觉得,我定下来的规矩,说不遵守就能不遵守?”
芍小药盯着唐龙,好一会儿,才吐了吐舌头道:“绣娥支书特批的,今天情况特殊,车子可以开进来!”
说着,从车上拿下来一张‘通行证’,在唐龙眼前晃了晃:“现在车子开进村子里来,还有问题吗?”
噎的唐龙翻了翻白眼,说不出话来,拉达着脸朝小院里走去。
任盈盈暗地里朝着芍小药竖了竖大拇指,无声的给她点了个赞!
芍小药朝她挤了下眼睛,朝唐龙追了过去。这张通行证指定不是今天张绣娥给她开的,问题在于,通行证是张绣娥给办的,今天这事情也算特殊情况,所以在车辆进村的问题上,唐龙也不好捏拿她。
小院里,
羊武婵看着唐龙进来,把抱着的小麒麟递给秋蝉,苦笑着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他是个什么货,咱们都知道,你打了他,往后不是更麻烦吗!”
显然,也有人给她打过电话了。
那位薛公子怎么说呢,本身能力一般,但是背景非同寻常,属于那种不祸害人,但是膈应人的人,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也都是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去就过去,懒得招惹他。
唐龙坐到矮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说:“我又不是他爹,别人都惯着他,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不惯着。”
羊武婵苦笑着问:“然后呢?”
大佬儿镇南天能亲自给唐龙打电话,足见这位薛公子的重要,当时停手,事情也就过去。问题是,草他娘的,他薛公子的面子就是面子,鱼头村的面子就不叫面子?
“草塔妈!”唐龙轻声吐了三个字。
羊武婵和芍小药等人都一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苦笑着说:“不至于吧?”
唐龙平淡说道:“把我兄弟的脸往地上踩,主动找上门来给我下马威,这还不至于?惯的不知道姓什么了。”
“他母亲能轻易动吗?”芍小药无奈说。
“别人不能,我不在乎!”唐龙道。
芍小药皱了下眉头,说:“你是可以不在乎,但是鱼头村的村民呢?鱼头村公司呢?羊武婵和小麒麟呢,你身边的朋友,女人,伙伴们呢?换句话说,你不在乎,但是她,他,还有我们,都挺在乎的!”
说话的时候,手指朝小院里的众人指了指。
唐龙皱了下眉头,脸色凝聚,抬头望着芍小药,道:“谁叫你来的?”
芍小药稍微呆了下,然后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的说道:“上面领导让我过来劝劝你,这事情到此为止吧!”
噗!
唐龙忍不住气乐了,反问道:“劝我有个屁用啊,我叫他来鱼头村的?我叫他打我兄弟的?我叫他过来跟我装逼的?”
芍小药一脸无辜的表情,说:“现在事情不是已经发生了吗,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你不是也把他给打了吗!”
唐龙摇头道:“这能一样吗?他是薛公子,我打了他,这事情能算完吗?鱼头村里都是普通人,我有朋友,女人,儿子,今天这事情能过去吗?”
“能!”芍小药道。
唐龙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摇头:“你说能有毛用,让穆饮香亲自告诉我能,那这事情我就当过去了,但有个前提,她这个宝贝儿子,要是再敢来招惹我,那就别怪我。”
芍小药想了想,无奈道:“这事情,我得问问才给你答复!”
说完转身去打电话。
羊武婵苦笑着道:“谁都知道他,这些年也挺有分寸啊,这事情咱们尽量压下来,别闹腾了。”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也算看在儿子的份上!”
唐龙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没有吭声。
因为今天这事情,是不是真像表面上看见的那么简单,他也说不好。唉,有些时候,你不招惹别人,但是别人未必会放过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
江湖,
从来就没有干涸过。
任盈盈好奇的问:“武婵姐,那个薛公子他母亲是什么人呀?”
羊武婵看着任盈盈,苦笑着说:“一个不能轻易招惹的女人。”
“为什么不能轻易招惹呀?”任盈盈不解的说。
羊武婵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