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天与诸葛城主在心中憋着怒火,目光凶戾的盯着乔楠,犹如看待死人一般。
在他们的心目中,乔楠确实已经是死人了,只要木筏抵达岸边,他们便要乔楠尝遍世间苦楚,后悔来到人世。
乔楠没有摆渡老叟的实力,但驾驭着木筏在海面驰骋,速度倒也不慢,如一支离弦利箭,一掠而过。
令得海面的水波不住的朝着两旁翻滚,仿佛是要将地狱海一分为二。
地狱海究竟有多大,谁也不知道,毕竟望古神域只是海中一处岛屿罢了,充斥着阴森怖人的气息,唯有辟邪庚木,才能肆意驰骋。
“望古神域,彻底没了!”
副院长目光望向神域的方向,昔日那座巍峨的岛屿,彻底的被海水淹没,沉入海底,沦为阴魂的乐园。
其他人也都将目光投向神域之处,北域古界便是发源于望古神域,这里,算是他们的根,如今,彻底消失在岁月中。
别人都在伤感,唯有祝辞天与诸葛城主,正在目光交流,似乎在商议着,待会抵达岸边之后,将怎样折磨乔楠,好令自己出了胸中恶气。
木筏行驶数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了岸边,远远的能够望见,那客栈依旧矗立在岸边,等待着来往的客人。
只是从今以后,恐怕客栈内再不会有客人来访,因为望古神域都没了,九城城主自然不会再来。
祝辞天与诸葛城主豁然起身,目光阴森凶戾,犹如野兽一般,体内蛰伏着旺盛的血气,仿佛沉眠的火山,随时将要爆发出来。
望着越来越近的彼岸,两人的目光也无法阴沉,凶光越来越盛,好似神兵利剑般,要喷吐而出。
副院长等人自然也知晓,祝辞天睚眦必报,此事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却也没有继续阻止。
毕竟他们也被乔楠洗劫了不少宝物,自然要拿回来,只是自恃地位太高,不宜以大欺小,祝辞天能够代劳,自然落得轻松。
乔楠仿佛没有察觉到危机正在逐渐来临,依旧高歌前行,朝着彼岸驶去。
砰!
终于,木筏驶到岸边,与礁岸来了个亲密接触,就仿佛是一场杀戮的开始,令得所有人都内心一沉。
副院长眼疾手快,知晓将会有大事发生,率先身躯一跃,落在了岸上。
谢渊也不怠慢,紧随其后,虽说乔楠是代替他无忧城出战,但惹的事太大,连他都保不住乔楠。
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有保住乔楠的意图,依照那位使者的吩咐,可是让他在事毕以后将乔楠诛杀的。由祝辞天代劳,也免得坏了自己的名誉。
其余人也都心领神会,纷纷跃起身法,凌空虚度,落在了岸边,露出一副冷漠的目光,望着木筏。
不过眨眼间,木筏上便只剩下三人,祝辞天与诸葛城主一前一后,将乔楠堵在正中,眼神阴翳如兽,浑身缭绕着腾腾杀意。
“小畜/生,老夫今天不将你剥皮拆骨,难消心头之恨。”
祝辞天牙齿咬得咯嘣作响,恨得几乎要将嘴里的牙齿咬碎了。
海风拂来,凛冽的阴煞之气吹在光溜溜的身上,依旧有些飒飒的冷,但两人早就顾不得这些了。
只要能够杀了乔楠,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都将在所不惜。
“祝兄,莫要与这小杂、种多言,将其抓来点了天灯再说。”
诸葛城主咬着牙,亦是异常阴狠,直接扬言要将乔楠点了天灯。
点天灯可是一种惨绝人寰的刑法,有伤天和,若非生死仇敌,断然不会以此法对待。
所谓点天灯是将一个人的三魂六魄全部抽出,缠绕在肉身之上,将整个人倒吊起,用一盏灯缓缓的灼烧着身躯。
魂魄随着肉身,一点点被灼烧,痛苦烙印在灵魂上,眼睁睁的望着自己被烧成灰烬,直至百年千年,才会彻底燃尽。
而到这个时候,被点天灯之人,才算彻底的解脱,但灵魂却早就化为袅袅青烟,连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喂!岸上的那位老友,你不管管嘛。”
被两位神境强者堵住,乔楠却面色自若,仿佛胸中自有沟壑,朝着岸边的一群人喊去。
之前在望古神域之时,这些人可都信誓旦旦的保证乔楠的安全,绝不会秋后算账,一口一个小友喊着,那叫个热情。
如今到了彼岸,这些人直接翻脸了,哪里还顾得上先前的承诺,尤其是副院长,听到一半圣蝼蚁,竟然敢称呼自己为老友,欲要与自己平起平坐,心头便有怒火蹿升。
“你们之间的恩怨,当由你们自己解决,老夫也插手不得。”
副院长直接拂袖,转过身去,懒得理会他们之间的争斗。
若非顾忌到颜面,就凭乔楠敢坑他那么多宝物,便也难逃一死。
“桀桀桀桀,小畜、生,留下你的遗言吧。”
祝辞天口中发出一阵怪叫,獠牙森然,倒是没有急着出手将乔楠灭杀,那样未免太便宜他了。
他就是要乔楠在死亡面前没有抵抗之力,让他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多谢两位城主大度,竟然还给小子留下一句遗言。”
乔楠没有丝毫恐惧,漆黑的眸子依旧如星空般深邃,让人难以看穿他的想法。
“小子只有一句遗言。”
乔楠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突然嗷嚎一嗓子:“大风从跨下刮过………”
“孽畜,你找死!”
刚一开口,祝辞天与诸葛城主脸色瞬变,杀意再难控制住,仿佛如火山般喷吐而出,举起杀掌便朝着乔楠杀去。
这首歌他们听了一路,句句都在羞辱他们,此刻自然不会再忍,誓要将眼前的小子碎尸万段不可。
两名神境强者,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轰杀而来,掌心杀意隆隆可怖,没有丝毫留手,直接便要将乔楠轰成渣。
莫说乔楠只是半圣境界,即便是大圣尊强者,乃至是神境强者,面对两位同阶强者联手围攻,恐怕也只有陨落一途。
但乔楠却毫不慌张,嘴角始终挂着神秘的微笑,仿佛早就对生死看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