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打着灯笼浩浩荡荡地走到揽月阁时,沉沉的夜色之下,院子里一片安静。>8_>>w-ww.
也正是因为太过安静,院门一被推开,躲在远处的朱轩娆便听到了动静。
她心知好戏要开场了,立即拿起自己先前找到的木棍悄悄走到侯亭柯的闺房附近,将那木棍轻轻往地上一放,自己则在旁边躺了下来。
众人走到的时候,便看到这位怀淑郡主侧身躺在地上,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寿阳长公主迅走上前去,屈身扶住她,使劲地晃着,焦急地道:“轩娆,你醒醒,醒醒,快醒醒……”
在她摇了一阵之后,朱轩娆才终于“悠悠转醒”,“吃力”地睁开眼睛,“虚弱”地开口:“寿阳姑姑……”
“轩娆,你怎么会在倒在这里?”寿阳长公主忙着问道。雅﹎>>文吧>>w-w=w-.-
朱轩娆“迷迷糊糊”地四顾了一番,想了想道:“先前我在这里站着,突然不知从何处闪出一个黑影,一棍子将我打昏了……”
说着,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手指向房门:“姑姑,快去看看亭柯表妹……”
寿阳长公主一听,心头不由一紧,立刻松开她,大步向那边跑去。
当她推门进屋,绕过屏风走进内室,借着后面进来的人手中灯笼的亮光看到满地的衣物以及床上薄被之下肩头半裸的两个人时,顿时惊住。吧 w`w-w=.-
万长祚知道朱轩娆的脾气,觉得就算自己得到了她的身子,她也未必肯嫁给自己,极有可能还会威胁自己不准将事情说出去,因此等得就是这个被捉|奸|在|床的机会。
只是,当他借着灯笼微弱的亮光看清自己身侧之人的脸时,头脑一蒙,一个不稳差点儿跌下床去。
此时,侯亭柯因为那美人一笑散的缘故,还未清醒过来,俏丽的双颊上泛着潮红。
朱轩娆已经在江抒与郑清圆的搀扶下进来,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二人,眸底讥诮一闪而过,随后指着万长祚痛心疾地道:“长祚表兄,真没想到打昏我的人竟然是你,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对亭柯表妹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你真是不知廉耻!”
“我……我何时打昏你了?”万长祚虽然还未从眼前的变数中完全回过神来,却没忘记矢口否认。
“你还不承认!”朱轩娆推开江抒和郑清圆,抬手指着他道,“你若是不打昏我,我怎么能让你对亭柯表妹做出这种事情,你知不知道,亭柯表妹她身子不适,根本无力反抗……你简直……没有人性!”
她这话音落下,众人中立即传来低声的议论,说是万长祚之前的喝多酒不舒服根本就是装的,其目的就是要对侯亭柯不轨。
寿阳长公主此刻已经从震惊中回拢过来,听到这话,一怒之下上前两步结结实实地给了万长祚一耳光,随后看向瑞安长公主道:“皇妹,你儿子毁了我女儿的清白,今日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
“是,是,”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瑞安长公主自知理亏,一脸愧疚地道,“皇姐请放心,我一定会让长祚娶了亭柯的。”
“娘,我不能娶她——”万长祚心里还惦记着朱轩娆与那郡王之位,急忙拒绝。
谁能告诉他,床上之人明明应该是他心心念念想得到的朱轩娆的,怎么就变成了侯亭柯……
“混账,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瑞安长公主一听,上前两步又在他另一边脸上重重地补了一巴掌,“这事由不得你!”
其实,在她看来,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能够娶到侯亭柯这样的姑娘,也是他的福分。
“我……”万长祚抬头看了看寿阳长公主,见她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吃了的样子,知道自己确实不娶也得娶了,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