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看样子是避不开了。8 w·w=w·.=”眼瞧着三人越走越近,江抒转头看向身旁的朱常洵道。
“为何要避?”朱常洵不以为意地扯扯唇角,拉起她的手臂,大方地迎了上去。
待到两厢相隔只剩几步距离,方才止住脚步,不等朱常洛开口,率先向着他抬了抬手道:“皇兄。”
朱常洛微微点点头,目光落在他身旁绿衫蓝裙的江抒身上,面上笑容终究还是没能维持住,说话的语调也跟着淡了几分:“三弟不是奉父皇之命到户部助赵世卿筹集你洛阳藩邸的修建银两了嘛,怎么有空出来了?”
自从前些日子寿阳长公主府的赏荷宴过去之后,这京城的大街小巷就都在传,说是叶相府的四小姐叶江抒并非如传闻中的那样胆小懦弱、一无是处,反是有胆有识、有才有貌,在整个京城的闺秀圈中,也几乎无人能及。雅﹎>>文吧>>w-w=w-.-
如此出众的女子,为何偏偏是他朱常洵的未来王妃?
为何自打从小开始,最好的就都是他的?
为何自己第一次放在心上的人,会认为自己不配和他比?
明明他才是太子,才是储君,才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祖制下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朱常洵自然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冷淡,同时也猜到了原因,不过因为知道江抒不待见他的程度比不待见自己更甚,倒也不介意,敛敛神色道:“今年湖广各地遭逢水灾,赈灾银粮拨去无数,赋税又势必收不上来,再加上兵部需要军饷来支援辽东边军抵御建州女真,这修建藩邸的费用恐怕一时半会儿也筹集不到,臣弟在不在部署都是一样,便偷闲出来陪江抒为叶老夫人选寿礼了。”
您这是特意出来陪我选寿礼的吗?!您是在与人逛街的时候,恰巧在路上碰上了我,才陪我来的,好吧?
江抒听他此说,忍不住腹诽。
只不过,为了不被朱常洛等人看笑话,这话却没有说出口。
“福王殿下虽所言有理,但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只怕会认为您是不想去洛阳就藩,才故意拖延的。”这时,只听位于朱常洛身旁的裴文中开口道。
“那不知裴赞善算是知情之人还是不知情的人?”朱常洵侧头看向他,云淡风轻地反问道。
“这……”裴文中此言本是想要提醒他一下身为亲王不该久留京城,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回答说是不知情的人又不合适,只得硬着头皮道,“自然是知情之人。”
“既然裴赞善这个隔岸观火的人都属于知情之人了,那户部的大小官员身处其中,就当然更是知情的人,”朱常洵向前两步,淡笑着望着他道,“更何况,在本王去户部之前,户部一样有部堂赵世卿在撑着,本王的一时离开并不影响银两筹集的进度。”
“裴先生,看来是你失言了。”朱常洛见言语上讨不到半点好处,为了给自己的赞善挽回一下面子,轻咳一声,主动出言圆场。
随后,目光划过江抒手中的条状木盒上,落在她的脸上:“江抒小姐为叶老夫人选寿礼,但不知老夫人的寿辰是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