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喜欢蔷薇,只喜欢紫藤。8 w·w=w·.=”朱常洵黑眸略过她那双带了些期待的眼眸,虽然心知她这话的用意是阻止自己去她那里,倒也不介意,语调平静地陈述道。
江抒听了眉头却不由一蹙:这算是什么蹩脚的理由!
顿了顿,她道:“王爷,现在紫藤和蔷薇的花期都过了,看上去都是一片绿油油的叶子,没有什么区别的。”
“怎么没有区别,”朱常洵凝眸望着她,唇畔勾起一抹浅笑,“这一个叫做紫藤,一个叫做蔷薇,不就是区别么?”
“可……人家蔷薇哪里不好了?”江抒顿时无语,“古人还有诗曰呢——‘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吧 w`w`w·.`y=a`w`e`n-8`.=com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你想想这画面,多美啊!”
“这张口诗词,看来屏浅前些日子所说的老夫人给你送去了一堆书册,让你来研读,倒不是假。”朱常洵不由一笑。
“当然不是假了。”她虽说从来没有翻阅过那些书,但老夫人将它们送过去,确实有让她研读的意图,并且那些书现在还在她的房内摆着。
“看来老夫人对你还是挺看重的,”朱常洵轻轻叹了声,敛敛神色,回归到先前的问题上,“本王也没有说那画面不美,若说那蔷薇唯一比不上紫藤的地方,便是因为它没有长在你的院子里。”
“既然如此,那还是去我那里吧,”江抒听他如此说,知道他是打定主意要去自己的住处了,再说什么也是徒劳无功,遂虚情假意地朝着他抬抬手,“王爷,您请。>_﹎8_w=ww.”
朱常洵也不与她客套,淡笑着点点头,浅握手中合着的折扇,缓步向前走去。
江抒稍作迟疑,也忙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二人刚刚走到不远处的岔道旁转了弯,走上通往卿冉阁的路,后面突然遥遥地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常洵哥哥——!”
江抒闻声与朱常洵同时转头看去,但见身后几丈远处与他们所走的道路斜着相接的曲折小道上,一袭鹅黄色绢纱薄衫、水红色百褶罗裙的侯亭柯正脚步匆匆地追了过来。
在她的身边,还走着一个身穿红衫粉裙长得很是娇艳的女子,正是之前在什刹海后海的画舫上以及寿阳长公主的赏荷宴上两次向自己过难的当今王皇后的外甥女苏苑。
这两个人都是倾慕朱常洵的人,江抒心知她们一同过来指定不会忘记刁难自己,眸光一闪,待二人走到近前,先制人地“好意”提醒道:“侯小姐,哦,不,现在应该叫你怀清郡主了。怀清郡主,你慢点儿,当心身子,这再过几天就要大婚了,若是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伤到了孩子,瑞安长公主再认为你不知轻重,将来无法做一个贤妻,不要你做儿媳妇了,那就麻烦了。”
一边说着,目光还一边有意无意地扫过她尚未显怀的小腹。
“你……你别胡说!”侯亭柯忙后退两步,抬手护住自己的肚子,一副生怕她会伤到自己的样子。
江抒看她这副好似老母鸡护鸡仔的举动,不由有些好笑,眼眸一眯,接着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家王爷,但你现在都是要嫁人的人了,再来缠着他,或者是针对我,只会让人觉得你不知羞耻,这样对你来说绝不会有任何好处。”
“你……”侯亭柯何时被人如此羞辱奚落过,顿时气急,正要作,但很快又想到,她这话虽说得不好听,但也是这么个理,一时间无从反驳。
江抒瞥了一眼她身旁嘴角微翘等着看好戏的苏苑,眸光微动,又继续道:“我家王爷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倾慕他的人不在少数,自然视我为眼中钉的也不在少数,怀清郡主既然已经注定与他无缘,何必还要继续掺和其中,当心被人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