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眸。

不知不觉中，她笑了。

笑的是那么的痴狂，那么的苦涩。

却又无声，无息。

一行眼泪从她眸里落出，滑过她的脸颊，滴在了湿漉的地面。

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一块地才是她的泪水所在。

她蹲下了身，紧紧抱住自己。

身上的无助与孤寂更是清晰，就连旁边行走的路人都能深切感受到。

他们停下了脚步，望着这个放声低哭的少年，眼里不免透出了几分怜惜。

似是想知道她到底为何而哭。

有人想要上前安慰她，但她只是哭着，没有搭理任何人。

直到她哭累了。

她才微微抬起头，向那些路人露出了一个微笑，启唇说着，“我没事。”

然而。

瞧着这样的她，却是更让人心疼。

她分明是在伤心。

但脸上还是挤出了笑意。

并且吐出那三个违心的字来，让他们安下心。

厉司爵出来时，就恰好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是在自责刚刚的话，还是在恨自己又让她哭。

从她车祸那晚起，他就发誓。

不会再让她哭。

可是，他没有做到。

现在那个少年，眼圈红肿，眼边挂着泪痕，面表上却是挂着笑容。

但他从她的眼里，却能清楚看出她真正的情绪。

他站在那儿，没有说话。

而抬眸望着的那个少年，也未曾发现他的到来。

这样的场面。

就仿佛在他们中间隔着一堵厚墙。

她不知。

而他，也不去打破。

良久之后，局面终是换了。

厉司爵大步走上前，霸道的将奚念横抱起来，无论她怎样挣扎也不放手。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别人不想你抱你还强抱啊！”

“就是就是，你和他什么关系啊你就抱人家！”

路人愤懑出言，为奚念抱不平。

厉司爵扫视他们一眼。

重声回答：“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可亲近的人。”

话音落下，众人止住了声。

呆呆望着厉司爵，似是在琢磨他的话里的深意。

他说自己是少年在世上最可亲近的人，难不成他是……

“爷。”

william见自家总裁接人迟迟没有回来，心里有些不放心，于是下了车撑起伞过来，想看看情况。

“回家。”

厉司爵手里抱着奚念，双眸扫了一眼助理，便起步离开。

william没多过问。

只是赶忙举伞跟上他的脚步。

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

车内。

william开着车，通过后视镜瞧着自家总裁和小少爷坐在后座，两人心情都是不佳。

他想问，却是止住了口。

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出声的好。

留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空间，两人也好平复情绪，说不定也能缓和气氛。

“凌萧。”

厉司爵看了看奚念，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他先开口比较好。

他怕她把自己憋坏了。

奚念没有回应他，而是不由自主的将头往窗外撇了过去。

雨还在下，哗啦哗啦。

像是没有止尽。

她沉默着声，嘴唇抿的更紧。

“凌萧，我不该和你说那句话，是我的不对。”。

他本来只是想让她男子气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