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风吹落了那等待了一季的叶，再也寻不到花开的痕迹。世事、人人都该变了，也应当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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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秋，是在国庆假期里头的，正好第三天。我们叹息着说是不能多放一天假，一面又接受着现实。但是还是放了八天假期——那只是楼下的。我们，九班，比他们早些上课。

我整理着作业，听到老师进来说：“华中要办高中部，已经签约签走了一些好的学生，也就是说我们机会很大……”

我听着，心中欢喜。这样的话，我就会有更大的可能考上了，然后去陪他一起。真的很多事情都被我们这一届所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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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惢听说林念悠免考保送，更是找各种机会和他接触。——经过上次的事，他没有再和她一起上学过。她喜欢他。这本来没错。只是我也喜欢他，在我眼中，这就是个错误。我没办法宽容这个事情。

听陆明义说，华中有资格参加的基本上都被他们自己的高中部签约了。这样一来，不出意外的话，我肯定可以考上创新班。

许迎安知道了，也很开心。我打趣道：“你考上了，那你们不是隔了很远了吗？你舍得——”许迎安面色泛红。

我和林念悠说了这事，他笑了笑说：“这样挺好。只是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万一又出了什么事情。教育局一心扶持一中作为品牌重点中学，连三中都不及。华中高中部还没正式成立，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抢生源，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

而我的私心，是和他在一起。用一个学校，同一个班，同一批学生。

但是他说的话不无道理。我隐隐担忧这些话会应验。我不敢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即使我本来以为这个世界是为我而生，但经历了不完美，也就都知道了。

我听老师说，教育局不批准华中的招生资格，也就是说，华中高中部的一切签约取消。高中部今年也办不成。

也就是说，我们又回到了起点。而且华中免考录取有二十多个。这批一共才招五十个左右。

本来的希望泯灭，我似乎看淡了。即使这个考试对我很重要。

我对他说：“我不能去陪你了，你自己要乖乖的。”

林念悠大概是想鼓励我，但是被我打断。“我知道自己的成绩怎么样，他们需要的是理科生，我也不适合的。”我虽然综合较好，但是没有达到很好的水平。这一点，远远不及林念悠。

俞筱晗和我一样，对于考上不抱希望。她对我说：“我们这次要么一起考上，要么一起不考上。如果只考上一个会很寂寞的。”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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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5日如约而至，只是考试并没有开始，而是延迟。这无疑是坏事。原本华中那些学生因已经被签约，所以国庆八天很自由，但是我们不一样。

一下课林念悠就会给我讲题目，楼上整个班都知道我和林念悠在一起了。他耐心地讲解，有时候一题需要一整个下课。但是他不厌其烦。大概是太想让我考上了。

他妈妈要他很优秀，他也必须很优秀。他一向这样。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也能理解。

其实我上课并不认真，尤其是科学课，不喜欢一班的老师，于是大多在神游状态。林念悠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每次科学课，他会悄悄把我的卷子和他的卷子换一下，而他在卷子上，字迹漂亮地写着思路和步骤。我甚至觉得，看他的试卷比听老师来讲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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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拖的时间太长，所以楼下要开始上新课了。”

“政策临时改变，学生恢复到原班级，下午最后两节与晚自习都上来继续辅导。”

“十月二十九日才考。”

(本章完)